孙驼子当年一手鹰爪功响彻江湖,此刻施展开来,攻击绵绵不绝。其爪势凌厉,劲气吞吐,便是碎金裂石也不在话下。
李君逢与他对了两招,并没有硬碰硬,而是身形后撤,与此同时双手猛然催动练兵手,左右各自两根凳子好似被无形丝线牵扯,飞到了李君逢手中。
“去!”
只见李君逢双手轮转,两根板凳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痕迹,便朝着孙驼子袭了过来。
孙驼子眼睛一瞪,这小子竟然是以发暗器的手法来投掷凳子。也就是说,这两根凳子在这一刻竟然成了暗器。
这么大的暗器,孙驼子第一次见到。
孙驼子冷哼一声,当即就要将这两根凳子抓的粉碎。暗器本就是暗中实施偷袭的兵器,大多都是体积小,重量轻,方便携带。
而这样的凳子,一眼就被人发现,而且速度也不算太快,对于孙孙驼子来说实在是没有半分威胁。他只需一出手,便足以将凳子抓的粉碎。
砰!
然而,让孙驼子没有想到的是,他的鹰爪手还没有沾上凳子,两根凳子竟就在空中碰撞开来。
这两根凳子各自都携带了极为恐怖的力量,各自撞成了木屑。
而这才是李君逢的杀招!
凳子化作木屑,这些木屑又细、又尖锐,大小不一,长短不等,刹那间就朝着孙驼子呼啸而去。
“这混账家伙,真阴险!”
孙驼子原本对凳子还有几分小觑之心,怎么能够想到这种变化。而且这些木屑已经距离他不过一两尺的距离,想要躲避也晚了。
呼呼呼!
孙驼子咬着牙,鹰爪手展开,使得虎虎生风,不断的将漫空木屑挡下。同时运转真气,护住全身。
亏得他这些年虽未出江湖,但一身武功非但没有荒废,反而磨炼的更上一层楼,否则此刻就已经被木屑扎成筛子了。
可饶是如此,身上还是划出数道口子,手臂上也扎了好几根木屑,鲜血滴出。
而扎进他身体的木屑,带着一种特殊的劲力,在他体内游走起来,竟让他自己的内气一滞,不太连贯,出手也慢了一拍。
而就在这时,李君逢已经出手。
只见李君逢扑了过来,身影迅疾曼妙,几乎化作一道白影。同时,李君逢双指一并,划破长空,朝着孙驼子点杀过来。
孙驼子这才刚将木屑抵挡下,劲气还未圆融自如,便见李君逢袭杀过来。
当即,孙驼子一声大喝,爪破长空,不让分毫。他等了近十四年,才等到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又怎愿轻易放过。
一指对一抓!
两人的身影在半空中有着刹那的凝滞,随即好似一个气泡爆裂一般,气劲裂开,四散而出,掀起一场狂飙。
孙驼子只觉得手掌好似被一把锋锐无比的神兵穿透,一阵尖锐的剧痛涌来,接着整个手掌几乎都疼的没有了知觉。
他吃了一惊,身子凌空一番,足踏墙壁,竟然还没有后退,再次向李君逢杀来。
而这一次,他没有再使用鹰爪手。
他将身体一转,身子一缩,竟以他的“驼峰”击向李君逢,砸了下来。
这“驼峰”不仅是他的负担,还成了他的武器。不仅力量惊人,而且还练得比钢铁钢架坚硬,由高击下,何止千钧力道。
李君逢见势不对,足尖一点,身影顿时向后掠出数丈,飞出了小屋之中。
“嘭”的一声闷响,驼峰砸在了李君逢先前所站的地方,顿时就砸出了一个大坑,泥土纷飞。
“这招倒是有趣得很!”李君逢眼前一亮。
“的确有趣的很,小子来吃我一招。”孙驼子身形翻转,再次向李君逢砸了过来。空气呼啸,这那里是驼峰,分明就是一颗炮弹。
若是李君逢愿意用血梅花,这一场倒是很容易结束。可他见猎心喜,绝心要试一试孙驼子的“驼背神功”,
“呼”的一声,李君逢一掌拍出,拍在孙驼子的驼背上。
可这力量实在是太惊人了,饶是李君逢整个人也止不住的后退,双足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雪痕。
若只是一个寻常的高手,被这一砸,就直接去掉了半条性命。
“看样子,还是得用老招式啊。”李君逢嘿嘿一笑,不再硬拼,而是飞身一掠,和孙驼子拉开距离。
“接招吧,看我的雪球神功。”
李君逢手掌一张,地上的积雪便纷纷飞到他手中,骤然形成了一颗雪球。然后,李君逢扬了扬手臂,“呼”的一声,就将雪球扔了过去。
咱不用血梅花,还是能收拾你。
雪球上蕴含着他的真力,打在驼背上,又很快的化作粉末,飘落在地。
呼!呼!呼!
李君逢倒是毫不留情,不断的投掷雪球。下雪天,打雪球,的确是很有趣的运动。
只可惜,他的对手是个驼子,而不是一个美少女,可惜啊可惜。
李君逢如孙驼子保持着距离,然后不断的拥雪球扔过去,每一颗都劲力十足。
一盏茶的功夫后,孙驼子停了下来,满脸涨红,一口血喷了出来。
“不来了,不来了,你这小子虽然混账了一些,但也适合。”
孙驼子只觉得憋屈无比,怎么都追不上这小子,而这小子却不断的用雪球攻击他。
一两颗雪球不要紧,但每一颗都砸在同样的位置,每一颗都力量十足,纵然驼背如铁受得了,内脏也受不了。
这家伙也算是名不虚传,自己远不是对手,并非浪得虚名之辈
既然这家伙适合,武功又高,没必要得罪。若只是他一个人也就罢了,可这家伙分明是已经查出了他的家族。
他可不想给家族惹麻烦。
李君逢的身子飘落下来,笑道:“孙二先生的武功也是天下少有,一旦重出江湖,再排兵器谱时,定然有一席之地。”
孙驼子皱眉道:“再排兵器谱?”
李君逢摇了摇头,没有接这一茬,继续说道:“我来这里的第二件事,就是希望孙二先生能够将这封信交给孙老爷子。”
说罢,已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