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景瑜等人,嬴高抱有很大的希望,他可是清楚,以大秦目下的粮食产量,也就只能勉强养活国人百姓。
对于大秦帝国的历史,嬴高了如指掌,他的野心,也绝不是仅仅是中原,这一世,有他的存在,大秦帝国的龙旗必将会插遍整个世界。
虽然他已经提前部署,但是光靠占城稻依旧是不够,他想要将各种超前的东西发明出来,都需要恐怖的钱粮投入。
每一项发明,除了偶然性之外,都需要拿钱来耗,大秦帝国的国库需要盘整华夏所需,也需要维持大秦帝国朝廷各大官署的运转。
嬴高心里清楚,到时候朝廷在研发的之上的投入,几乎为零,这样一来,对于大秦帝国的未来,对于他心中的野望都极为不够。
所以,三大商会便是一个契机,正是因为出于这种考虑,不管是嬴政还是嬴高,都对于三大商会极为的支持。
正是出于种种考虑,嬴高才会答应姚贾入韩,然后让他们以韩国来练手,加速他们的成长速度。
“诺。”
点头答应一声,这一刻,不管是景瑜还是巴清亦或者商羊三个人脸上都浮现出了一抹凝重,他们听出了嬴高话中的意思。
这意味着从现在开始,嬴高不再关注他们了,只是在咸阳等他们的消息,成功与失败就看他们如何操作的了。
巴清与景瑜对视一眼,然后朝着嬴高肃然一躬,道:“请嬴将放心,属下等必旗开得胜,以韩国增强我大秦底蕴!”
“嗯!”
微微颔首,嬴高抿了一口酒,朝着景瑜三人,道:“对于你们三位在商贾之上的能力,本将还是相信的。”
“好好磨练,特别是商羊!”
“诺。”
..........
最后,巴清三人离开了。
冒着风雪,消失在茫茫天地之间,嬴高再一次抿了一口酒,眼中浮现一抹笑意,他对于商羊极为的看好。
基本上就相当于在培养商羊,为了以后的钱庄做准备。
只是嬴高清楚,那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而且,想要设立钱庄,需要天下承平,需要朝廷与天下万民签订血与火的契约。
只有嬴高清楚,想要签订这一份朝廷与天下万民的契约到底有多难,甚至于一个不好,就会让刚刚承平的天下再一次发生动荡。
正因为如此,嬴高不得已之下,从现在就开始筹谋了,他要大势压倒一切。
随着地位越高,手中的权势越重,嬴高现在越来越喜欢用大势压人。
就在这个时候,铁鹰匆匆走来,朝着嬴高肃然一躬,道:“嬴将,姚贾先生那边也准备好,准备明日离韩!”
“此刻,姚贾先生正在与张平等人磋商国书等一些事宜!”
“嗯!”
微微颔首,嬴高朝着铁鹰,道:“让将士们准备一下,明日我们也离开韩国!”
“让将士们警惕一些,不要在最后栽了跟头,我们离韩,一旦韩王付出的太多,有些人只怕会狗急了跳墙。”
闻言,铁鹰脸色骤变,忍不住朝着嬴高,道:“嬴将的意思是韩国敢对您对手?”
这一刻,铁鹰心中巨震,这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的,这一次出使韩国,韩国朝野上下都显的很温顺。
若不是嬴高此番提及,铁鹰心中都有些松懈了,只是,纵然此番话是从嬴高的口中说出来,但是铁鹰心中依旧是感觉到不可思议。
这个时候,铁鹰的心中就只有一句话:他们怎么敢?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本将告诉你,只是让你多加小心,不至于事到临头,一片仓促!”
嬴高一眼就看穿了铁鹰心中所想,将手中的酒盅放下,朝着铁鹰很是认真的叮嘱了一句,道:“虽然此行我们都很顺利,但是你要清楚,这里是韩国新郑,而不是大秦咸阳。”
“虽然韩王等人知晓轻重,但是总会有那么那么一两个丧心病狂之辈,会在关键的时候,铤而走险。”
“诺。”
重重的点头,铁鹰脸色肃然,他走出房间,朝着司马师的房间走去。他需要联合司马师,提前察觉韩地之上的风吹草动。
..........
新郑。
韩王宫。
此刻的韩王宫中的炭火燃烧的正旺,但是王案之上的韩王安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他心中发寒,脸色在这一刻,更是苍白无比。
在他看来,大秦的使者姚贾太强势了,这让他之前准备的一些手段都用不上了。
就见此刻,姚贾语气冷冰冰,道:“韩王主事,便让韩王说话,韩相是否逾越了?”
闻言,韩熙脸色骤变,只能暂时沉默,他心里清楚,姚贾这是在离间他与韩王的关系,但是他乃是王族中人,对于此不得不防。
见到韩熙沉默,韩安只好朝着姚贾一拱手道:“好说好说,不知秦使,可否容我等君臣稍作商议如何?”
听到韩王安的推诿,这一刻,姚贾语气更显冰冷,他直接是朝着韩王摇头,道:“不行,此乃韩国正殿,正是朝议之地,自当在这里决定!”
“从我等入韩以来,已经过去了半月时间,难道韩王还没有准备国书以及割地等后续么?”
面对姚贾的质问,韩王安脸色难看,他心中极不好受,他本来打算拖一会儿,但是姚贾此刻的表现只怕是拖不了了。
这一刻,韩王安心下冰冷,只是督促侍从添加推木炭,他心里清楚,南阳可是王室的封地,那是韩国最肥沃的一片国土。
一旦将南阳割让,这意味着韩国本土就只剩下了,大河北岸的一些残存韩地,以及颍川十城。
韩王安心里清楚,南阳郡乃王室直领,那是韩国王室的根基之地,而且从春秋战国以来,王族封地历来都不会割让。
而这一次韩国割让南阳与秦国,这与灭国已经没有太大的区别了,正是因为如此,韩王安虽然已经做出了割让的决定,心中依旧是纠结无比。
韩熙看着韩王安,心中苦涩无比,他无比的明白,一旦撤出南阳,无异于宣告韩国王室王族从此成为漂移无根的浮萍,除了新郑孤城之外,便无所依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