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残酷的世界,所有的超凡之力,都来自于所谓的邪灵。
无论是侵蚀者,还是沾染邪灵气息或者干脆就是利用邪灵制作的超凡物品,对于人类都有着无以伦比的侵蚀作用,而接触到这些的绝大多数人,要么被邪灵吞噬,要么成为邪灵降临的载体。
而剩下的那些少之又少,掌握着某种抵御侵蚀方法的人类,就是现如今大大小小,无数超凡组织教派的源头。
想要得到,必先失去,注视深渊者,自己终将成为深渊。
这就是绝大多数触碰超凡者的宿命!
“极限突破法?没听过。”
马洛斯脸上的疑惑不似作伪,路恩不过也就是抱着试探的心态问了问,既然他不知道,也就摆手不提,如果按照马洛斯所说,他所在的灵教团不过是一些普通人权贵集合起来,拥有极大能量的组织,在世俗是庞然大物,但在超凡世界中,根本排不上号。
如果红手套和原初教派是看不清面目,飞在云端的巨龙,三神教是隐藏极深的深海巨兽,其他组织是苍鹰,老虎狮子等,那灵教团最多算是一只鬣狗,只能在它们吃剩下后来捡一些边边角角,能够知道的自然有限。
这样看来,我的突破法还得落在原初教派手上?
路恩摸着下巴陷入沉思,一边的马洛斯则擦着额头的冷汗,别看他一路毫无异样,甚至还颇为轻松的模样,实际上和路恩呆在一起,给了他极为巨大的心理压力。
这就像是呆在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炸弹边上一样,一旦爆炸,必定是粉身碎骨。
难怪红手套一直要清理这些邪灵侵蚀者,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就算路恩如今看起来和常人无异,安静下来更加人畜无害,他在马洛斯眼中依旧宛如恶魔。
“你知道原初教派在卢卡斯打算干什么吗?”
路恩突然开口问道。
“唔,我听到一点消息,据说是一个脱离出来的主教带着自己的门徒,似乎准备召唤某个邪灵。”
马洛斯老老实实回答道。
“脱离?”路恩一怔,“原初教派也能够脱离吗?”
“原初教派分裂出来后本来就是一个松散的组织,其中只有大概框架,高层自然是不允许,但是主教这个层次还是可以的,很多成员后面会选择脱离出来,自立门户,只不过那个时候就不会再受到教派的庇护了。”
马洛斯解释道,实际上力量通常也就意味着寿命,原初教派的一些高层,甚至据说还有数个世纪前的老古董,这样新人成长起来,却发现没有自己的位置,要么就来一场动乱,要么就只有脱离出来自立门户。
“这也是原初的另一个含义,很多超凡组织的创立者都是从原初教派脱离而出,就连我们灵教团也不例外。”
“原来如此!”
路恩算是长见识了,他还以为这样巨大的组织对于成员的控制无比强烈,擅自脱离说不定要来个满门抄斩,追杀到天涯海角呢,没想到如此宽松。
不过转念一想,向上通道已经被堵塞,如果再采取高压姿态的话,分明就是逼着人造反,能够从远古传承到现在,自然有其道理。
“而且主教级是一个分水岭,实力不算强也不算弱,就算知道秘密也不算多,刚好是能够脱离的极限,再往上就不允许了。”
“那你知道,怎么样才能加入原初教派?”
路恩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似乎在发光,他突然觉得原初教派这种行事很符合他的胃口,要是能混进去,获得突破法再脱离出来,岂不是美滋滋?
“原初教派大多是导师制,成员很多都是内部培养,甚至有些和灵教团一样,是家族制,想要进入很难,非常难!”马洛斯摇头。
想来也是,原初教派这样的庞然大物,又掌握着抵御侵蚀的方法,知道的人还不得拼了命的往里挤,就算有机会,也轮不到路恩,甚至连灵教团都轮不到。
“不过我倒是知道另外一个方法,每一个脱离出去的主教级强者,都可以向原初教派举荐一位自己的接任者,不过要接受试炼,能通过者同样是少之又少。”
马洛斯同样是一脸艳羡,强大而无副作用的力量,谁不想拥有,就连明知必死的侵蚀者,不都因为各种原因不断出现么?
好吧,看来是自己想太多。
路恩叹了口气,原本他以为食灵对自己的强化是无极限的,或者说极限没有这么快,毕竟游戏中人物属性都是几百上千,才需要转职做任务什么的,但自己的最高属性,居然被牢牢限制在了3上!
突破法,路恩的确有,而且不止一种,万灵暂且不提,就说另一个得到的突破法。
“极限突破法:邪灵!”
“脆弱的肉体,如何承载更多的力量,你的身体禁锢了你的潜力,你的灵,你的力量!”
“去吧,寻找一个邪灵,吞噬它,代替它,成为它,猎人和猎物,并不只是绝对!”
“如何彻底杀死一个邪灵?”
“那就是成为它!”
“备注:使用此突破法,你将彻底改变生命形态,后果未知。”
这也就算了,毕竟逼不得已之下,不做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听马洛斯所说,似乎邪灵还要更厉害一点,最可气的是,这个突破法居然还是灰色的。
“极限突破法:邪灵”
“需求精神3,体力3,力量3,敏捷3”
换句话说,就算下定决心不做人,路恩现在都还没那个资格。
“路兄,你看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正在思索间,马洛斯突然脸色诚恳对着路恩说道:“我们拜蒙家族这次情报失误,对你造成的困扰,我们愿意加倍补偿,无论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是拜蒙家族力所能及的范围,三天之内一定让你满意!”
“所以你看不如先......”
马洛斯小心翼翼的说着,突然看到路恩眯起眼在他脸上扫过,恍如刀割,慢慢站了起来,看着他:“那张拘捕令,是真的还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