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瑾言辞恳切,现在谁要敢看不起秦凡,说他是假神医,他绝对会冲上去跟他拼命。
眨眼救人,这等神仙手段,只怕比那传说中的华佗,都还要厉害不少吧?
秦凡平静道:“步兄身子弱的很,最近几天之内,只能吃一些清淡的东西,等到恢复好了一些,再增添一些营养,慢慢调养,不出一个月,他就能完全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准。”
病能治好,但这身子的调理,却不是他神针能所为的。
诸葛瑾深深一躬,恭敬道:“多谢神医,子瑜谨记。”
此时众人寒暄完毕,严畯阴沉着脸走到秦凡身边,闷声道:“我严畯说话算话,现在我家里的那点钱财都是你的,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卫旌也青着脸靠了过来,他们虽然为步骘的病好开心,但输了赌注,却是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秦凡不去看两人,径直往外面走去,淡淡道:“这事就交给徐妹妹吧,他替我出钱,这钱也该是他的。”
见他这般无理,二人羞恼又无奈,只好看向徐阁。
徐阁一对美眸在秦凡的背后打了个转,回头对步骘道:“步兄,等它日有空我再来看你,小妹这就去了。”
步骘大病初愈,身子虚的很,闻言拱拱手,神色复杂。
徐阁微微颔首,袅娜而去。
卫旌呆呆道:“不要我们的钱了嚒?”
诸葛瑾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怒斥道:“那是人家看在徐小姐的面子上,不与你为难。”
他指着两人,气道:“你二人也算是读书之人,怎么气量还没有一个家丁大?羞不羞愧?”
诸葛瑾算是这一群人中的老大哥,他这般说,两人只能惭愧的低下头。
算起来,他们今天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秦凡在马车上等了一会,看到徐阁走了出来,不由道:“怎么不多叙一会?”
徐阁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回去后,这才看他笑道:“步兄的病情能好便是,我现在也不方便多待。”
秦凡点点头,不打算多问,这一群人之中,不乏日后当大官的人,但和他显然不是一路人,他也不喜欢掺和进去。
今天本来给人治病的,结果搞出这种事情来,让他的心情都被破坏不少。
“那两人的家产加在一起也不算少,你真不打算要了?”
徐阁柔柔的目光在他身上转着圈儿,脸上带着奇怪的表情。
“给你了,输了也是你出,赢了自然也给你。没我的事情。”秦凡笑呵呵的道。
徐阁莞尔,也不再说这事。
“对了,你那天是准备买房子嚒?”
她想起那天秦凡似乎是去买大宅的。
“是啊,运气背,可惜没买成。”
见他神色阑珊,徐阁柔声道:“我在皖县还多余一处住宅,要不你搬进去住如何?”
“你是有本事的人,总不能在乔家当一辈子家丁不是?等你从乔家出来,再开一家药铺,凭你的本事,定然是不愁吃不愁喝的。”
秦凡失笑道:“多谢徐小姐的好意了,不过我暂时还没有打算从乔府出来。”
“为什么?”
眼前之人做事总是出人意料,徐阁不解。
“没什么,目前住在乔府挺舒服的。也不愁吃不愁喝。”秦凡淡淡笑道:“我这人也没有多大追求,这样挺好。”
徐阁深深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我把那处宅子留着,日后若是有需要,你大可搬进去。”
这小妞对我也太好了吧?会不会对我的美色有所企图?
秦凡眨了眨眼,见她容颜绝美,气场十足,一副御姐范,不由缩了缩脖子,这样的女人一般都极有主见,一不小心就会被逆推。
虽然说他不在乎被逆推,但作为一个大男人,被逆推多少有些挺令人尴尬的不是?
“秦弟弟?”
看他神色嬴荡,时而猥琐,时而贼笑,徐阁忍不住伸出纤纤玉手,在他眼前摆了摆,“你在想什么呢?”
“逆推......啊,什么想什么?”
秦凡迅速清醒过来,浑身冷汗直冒,幸好老子反应的快,不然一世英名就毁了。
徐阁咯咯娇笑道:“我见你神思不属,故而问问你再想什么。”
秦凡哈哈道:“我再想怎么把那周承泽给揪出来。你也知道这事挺难办的,以我的智慧,都得想上一两天才能解决。”
徐阁白了他一眼,板直坐姿,轻声道:“那山贼之话,可信亦可不信。你目前已经惹了他,这事上如果不能扳倒他,那可要小心他加倍报复了。”
“我什么时候惹他了?”
秦凡莫名其妙,就算要惹,似乎也得等到三天之后吧。
徐阁好笑道:“你把人家打成那般,却还叫没有招惹别人?”
“等等,”秦凡挠头道:“说清楚一些,我什么时候打他了?”
徐阁黛眉微蹙,奇道:“你不认识那周承泽?”
“我哪里认识他,只知道他打了二小姐的主意。”秦凡摇摇头,周承泽他还从来没有见过。
徐阁面上露出恍然的神色,掩唇轻笑道:“那日随我一起,被你殴打的两个公子之中,一个是马虎,你应该认识,至于另一个嚒,呵呵。”
望着徐阁似笑非笑的神情,秦凡难以置信道:“那个人不会就是周承泽吧?是了,一定是他。”
秦凡一拍脑袋,明白过来,那人可是说姓周,又和徐阁一起,不是周承泽还能是谁?
“妈的,打得好,早知道他就是周承泽,老子当时就该往死里打。”秦凡愤愤,一副追悔莫及,嫌打得轻的模样。
徐阁目瞪口呆,小|嘴圆张,这人明明是个神医,怎生非得要作个流氓样?想起他身怀大本领,却要蛰伏在乔府,徐阁忽然又不觉得奇怪了。
“徐小姐,若是能证明此人就是凶手,能定死罪不?”秦凡问道。
徐阁为难道:“怕是不能,最多关上一段时间,他们周家在本郡有很大的实力......不过此事若是真的,名声也就坏了,他以后断然不敢再出来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