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丫鬟还挑三拣四的,秦凡暗自摇头,这妮子性格还是骄傲,不过宅子的事情,却也是迫在眉睫。
“昨天的那处宅子我也看了,要不就是那处吧,如何?”
蔡琰轻声征求他的意见。
秦凡不解道:“昨天我都和人家闹翻了,我想要他也不愿意啊。”
“那宅契还在你手上?”
“在。”
“这便是了,等我回来,你把银子递上来。我帮你把银子付了。应该不会有问题。”
秦凡感觉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当下也没想多少,便点头道:“那行。”
那处宅子他还是很喜欢的,能买下自然很好。
快入城的时候,蔡琰死活不要再和他共骑一马,秦凡倒也没有为难她,下马主动跟着走。倒教蔡琰对他敌意少了三分。
很快两人来到县令府邸。
那顾县令不在,蔡琰带着秦凡径直入内,走到庭院偏厅时就叫道:“父亲,父亲。”
“昭姬。”
偏厅传来一道略显无力的声音,蔡琰喜道:“父亲在里面,你跟我来。”
说着拉起秦凡的手,便往里跑。
秦凡愣了下,手指轻轻的揉|捏一番,这小妞的小手可正滑啊。
“你这人?”
蔡琰不慎又被他占了便宜,一把甩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秦凡乐道:“是你先抓我的,可不是我故意占你便宜。”
蔡琰懒得跟他说道,急急走了进去。
“父亲,神医我给你请来了,他肯定能治好你的病。”
秦凡步入偏厅,见一老者正坐在凳子上,神色虽然不好,但那股儒雅的气质,却是让人产生好感。知道他便是蔡邕。
想起他的遭遇,秦凡心里一叹,上前施礼道:“小子秦凡,见过蔡大家。”
“神医快快请起。”
蔡邕挣扎起身,就来搀扶他。
“算你有礼貌。”蔡琰松了口气,心里对秦凡的不满,又少了几分,连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
一番话谈下来,秦凡心里舒畅,到底是大家,这谈吐,这待人处事,能让人从头爽到脚。
瞥了眼边上的蔡琰,这么好的老子,怎生下这么高傲的女儿呢?
蔡琰等的不耐,急道:“神医,你快给我父亲治病吧。”
“昭姬,休得无礼!”蔡邕呵斥道。
蔡琰面色委屈,低头不语。
秦凡笑道:“我此番过来便是为蔡大人治病,如此便行开始吧。”
当下掏出银针,运转那扁鹊神针之术,只一眼便看出了蔡邕的病症所在,他也不多解释。连下十八针。把蔡琰看的银牙紧|咬,紧张的不行。
这个时代用银针到底是少数,秦凡这插针之术,看的人眼花缭乱,似插稻草人一般,蔡琰心里还真担心,他会插出什么事情来。
“老师,可是那神医来了?”
外面传来一个男子惊喜的声音,蔡琰面色欢快,急忙转出道:“顾叔叔,我把神医请来了。”
顾雍进得门来,眼睛一亮,惊道:“是你。”
秦凡施针完毕,看了眼顾雍,笑道:“在下秦凡,见过顾大人。”
这可是以后的东吴丞相,想起他智斗妖道的事情,秦凡对他观感不错。
蔡琰奇道:“顾叔叔,你们认识吗?”
顾雍哈哈大笑,抚掌道:“虽不认识,却更胜认识,小兄弟是也不是?”
当日秦凡一语帮了他,顾雍对他可谓印象深刻。
秦凡对他观感大好,笑道:“顾县令智斗那妖言惑众的妖道,让人好生爽快,小子佩服至极。”
顾雍上前把臂道:“老师病情如何?”
“今日可治愈,静休几日便能彻底康复。”
顾雍大喜,拉着他往外面行去,道:“走,咱们喝酒去,我遇小兄弟如伯牙遇子期,相见恨晚,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蔡琰目瞪口呆,小|嘴张的大大的,见顾雍要把秦凡拉出去,急道:“顾叔叔,我父亲身上的银针还在呢。”
顾雍一拍脑袋,叫道:“是我糊涂,是我糊涂。”转头看向秦凡道:“小兄弟烦你先给我老师治病,回头咱们痛饮。”
秦凡被他满腔豪气感染,也笑道:“好,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能做到丞相之位,果然不是凡人,秦凡对顾元叹之人,心服口服。
当下快速的把银针从蔡邕身上拔了出来。
蔡邕缓缓睁开眼睛,蔡琰、顾雍急上前问道:“父亲|老师,感觉如何?”
蔡邕身子动了动,接着又扭了扭脖子,脸色露出一丝惊讶,起身走动几步,心里大喜。
不顾顾雍和蔡琰的惊色,他快步走到秦凡身边,深深鞠躬道:“神医大恩,蔡邕没齿难忘。”
他这病症几乎要了他半条命,今日也不过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哪知效果如此惊人,焉能不喜?
这种大病得去的感觉,让他心里对秦凡充满感激。
秦凡忙把他搀扶起来,笑道:“我收钱治病,却是没有什么好感谢,蔡大家若是真的想谢,应该感谢令女才是。”
蔡琰面颊微红,随即心里黯然,上前几步,拉着蔡邕的衣袖,轻声道:“父亲不要谢他,这是他应该做的。”
秦凡直翻白眼,老子和你老子客气,你喘个什么劲?典型的过河拆桥。
“糊涂。”蔡邕斥道:“这世间没有什么应该和不应该,神医救我,钱只是小事,更为重要的是这份救命之恩。你这礼仪诗书读哪去了?“
蔡琰眼眶微红,哼哼,寻思自己以后要给这恶人当丫鬟,芳心委屈至极,一时泫然欲泣,掩面夺门而出。
蔡邕尴尬道:“老夫教女无方,神医切莫见怪。”
秦凡心里也挺尴尬,心道也不知道你老知道我要你女儿去做我的丫鬟,还能不能这般客气。
顾雍对秦凡似乎十分投缘,见把蔡邕的病症治好,当下就拉着他去喝酒,蔡邕大病初愈,虽不能饮酒,但也陪坐一旁。
一顿酒水喝下,饶是这酒精度不高,秦凡也晕乎乎的,睡到下午时分,才幽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