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将向擎天给生吞活剥下去。
刘桐默不作声地听着,既然两个人的口风一致,看来向擎天逼人陪酒的这件事,是板上钉钉了。
“可以放我们走了吗?”小头目抬起头,试探着问道。
“你们走吧!”刘桐有些无奈地说道。向擎天跟他并不是仇人。他也不好过多去插手这件事。
“刘先生!”冯津不甘心地说道,“向擎天那个禽兽,糟蹋了我们学校不少女生。这样的人,怎么能放过他?”
“你在质疑我?”刘桐淡淡地问道。
即使向擎天果真如此。可是,他的这些行为,虽然有伤风化,可是并没有触犯到刘桐的核心利益,他也无法去干涉这些事情。
“看来你还是没有相信我的话。”冯津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说道,“这就是被向擎天叫去陪酒的名单,刘先生,你看看吧。”
刘桐伸手接过那张皱巴巴的纸,顺着名字顺序,一一地扫视了下去。
看到最后一排的时候,他的眼睛顿时猛地瞪大了。
只见上面分明写着,“江心怡”三个字,而时间,正是今晚。
奇怪,江欣怡不是县里的县花吗?她怎么也在京城?还摇身一变,成了学生的身份?
难道是同名同姓的人?
“你给我说说,这个江心怡,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津愣了一下,这才娓娓道来。
刘桐听到事情的前因后果,这才明白,原来,名单上所列的那个“江欣怡”,正是刘桐认识的那个。
而且,她其实很早以前就是京城艺术传播学院的学生了。
这一点,刘桐还真是头一次知道。
按冯津的说法,今天晚上,他亲眼看到了江欣怡被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接走。
刘桐的双拳不禁握紧。虽然江欣怡在外界眼中,是一个着名的交际花,可是他知道,那并非她内心所想的。
江欣怡来京城不过短短数日,向擎天既然点名请她去赴宴,目的肯定没有那么单纯。
这么说来,江欣怡有危险了!
想到这一点,刘桐不禁心头一紧,赶紧问冯津:“那你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吗?”
冯津犹豫了一下,缓缓地说出了一个地名:“王朝KTV。”
刘桐听了,对冯津说道:“好的,我知道了。这里有一张卡,你先拿去用吧。”
那张卡,正是之前孙婉月给他的十万。里面还有几万块钱,足够一阵时间的医药费了。
…………
王朝KTV。
门外各类豪车云集,一看都是非富即贵。这里消费不菲,一般人也进不去。
刘桐走到前台,对着那个化着精致妆容的妹子问道:“打扰一下,向擎天的包房在哪一间?”
那个妹子抬头看了刘桐一眼,疑惑地问道:“你是说向总?”
“对,就是他。”刘桐点头道。
“等等,你有邀请或者预约吗?”那妹子打量着刘桐道,“向总吩咐过了,没有经过邀请的人,一律不见!”
不见?
刘桐心里冷笑一声。看来这向擎天,还真是有鬼。
“那麻烦你去帮我问问,就说他的朋友来了。”
“好,先生你贵姓?”
“我叫刘桐。”他开口说道。
不一会儿,那妹子踩着高跟鞋回来了。
“不好意思,我问过向总了,他说不见。”
说完,神色里似乎充满了对刘桐的鄙夷。
也难怪她会这样看人,王朝KTV,一晚上的消费动辄都是几万起步,足足抵普通白领不吃不喝一年的收入。
而刘桐,看上去衣着普通,身上也没有任何值钱的装饰,被轻看也是再正常不过。
这时候,几个保安也上来了:“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早就注意到刘桐了,见刘桐在前台逗留了半天,似有争执得迹象,赶紧过来询问道。
“贺大哥,这个人说找向总。可向总并不想见他。”精致妆容的妹子赶紧开口说道。
“兄弟,没事的话,还是赶紧走吧。这不是你来的地。”保安上下打量了一下刘桐,鄙夷道。
“一个KTV而已,何必故作高深?”刘桐冷笑一声,不禁嗤之以鼻。
“而已?”贺贯愣了一下,很快就哈哈大笑起来:“兄弟,你可知道,你踩的这块砖,价格都是上万。你想见向总,怕不是在说笑吧?”
“这位先生,既然向总不想见你,你还是走吧。”那精致妆容的妹子见这场面有些激化,好心地提醒道。
而刘桐皱了皱眉头,对着包房区,说道:“向总,才几天不见,这就闭门不见了?”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特别有穿透力。
即使各包房隔音效果非常好,可是,这声音还是传到了每个包间。
“向总,好像有人在找你?”
一个大包房内。一个青年小心翼翼地问一个中年男子道。
“不管他,我们继续喝!”
向擎天也听到了这个声音,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装作没事一样。
旁边的一个穿着蕾丝连衣裙的长发女子,听到这个声音,不禁一愣。
这个声音太过熟悉,她怎么则不会忘记。
“江小姐,你怎么不喝?”
向擎天红红的眼睛直视着她,皮笑肉不笑道。
“来,向总,我敬你一杯!”江欣怡端起酒杯,满面春风道。
“江小姐果然是女中豪杰,来,再来一杯!”
向擎天说着,对手下使了个眼色。
“向总,我真的喝不了了……”江欣怡扶着自己昏昏的脑袋,摆手说道。
“来,今天高兴,再喝最后一杯!”
向擎天不管不顾,亲自给江欣怡倒上。
见江欣怡歪在沙发上,半天没有答话,向擎天眼里一亮,目光扫射到江欣怡露出来的一双大白腿:“江小姐?”
江欣怡没有答话。
向擎天又问了一遍,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这时候,他的胆子大了起来,一只手就要向江欣怡的大长腿摸去:“江小姐,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
江欣怡无力地抬了抬手,想拒绝,发现自己头痛欲裂,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包房的门突然就被踹开了!
众人一惊,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站在了包房门口,双眸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