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八章 陛下还是疼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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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明心里嘀咕道:“我收两个土徒弟你槐谷子怎么都知道了。”

  季明心里又惊又委屈,正想着怎么回事,嬴政皱眉道:“嗯?”

  季明急忙低头说道:“陛下,奴婢收两个徒弟只是为了更好的侍奉陛下啊。”

  嬴政冷声说道:“朕问你的意思是收几个徒弟的事么?”

  季明急忙解释道:“陛下,奴婢确实最近收了徒弟,那也不能证明王丞相在路上看到的就是奴婢的徒弟吧。”

  “口说无凭,眼见为实,况且这只是王丞相的一家之言,万一王丞相看奴婢不顺眼,故意陷害奴婢呢。”

  “陛下,奴婢忠心耿耿伺候陛下,还请陛下明察。”

  李斯笑了笑说道:“季公公,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堂堂大秦丞相,会跟你一般见识?”

  “况且,王丞相跟你能有什么交集,犯得着陷害你?”

  李斯继续说道:“陛下,方才季公公说只是丞相一人一眼,不巧的是,臣当时与丞相前后脚。”

  “臣也看到那两人确实从丞相身边经过了。”

  季明低着头,又惊恐又愤恨。

  好啊,你们合起伙来搞我,我平日没招惹你们吧,今日为何都要针对我。

  你们不是来弹劾槐谷子的吗,都把矛头指向我做什么。

  季明短短时间,已经在心里骂了一万句了。

  明明王绾李斯等人进来之前,兴致勃勃的要弹劾槐谷子。

  怎么一转眼,都开始说我了。

  从随着陛下进来,我一直都是站在陛下身后,默默无言的啊。

  今日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站着都被人针对。

  嬴政见面前跪着的季明没有说话,厉声道:“有没有这回事,说!”

  刚刚想事的季明,顿时被吓得一哆嗦,季明在努力回想有没有这回事。

  这哪是受的徒弟啊,这是收的瘟神,天天净给自己惹事。

  季明想了想,这两徒弟今日确实出宫了。

  但是不是这两人遇到了王绾,又恰巧说了那话,这又谁能知道呢。

  季明哆哆嗦嗦的说道:“陛,陛下,那俩不争气的贱奴今日确实出宫了。”

  李水在旁边小声说道:“还以为季公公咬死不承认呢,原来也会说实话。”

  季明气的差点吐血,什么叫我原来也会说实话,我哪次说过谎。

  季明此时真想打死那俩徒弟,没事议论什么槐谷子的事,招惹他干什么,还被王绾他们听到了。

  我都暂时拿槐谷子没办法,你们还敢明目张胆的议论。

  真是儿子拉屎,爹给你兜底擦屁股。

  等等,季明突然想起来了。

  自己在收他两人的第一天,就告诫他们了,收集对槐谷子不利的事,事无巨细。

  一旦发现,即可上报。

  季明此时想给自己两巴掌,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办法,收了两个蠢徒弟,也只能认了,谁让这两人这么不争气呢。

  收集点情报,还被王绾听到了。

  虽然自己也不信王绾看到了那两人,但王绾和李斯两大重臣都说了,自己造谣的罪名便是怎么也洗不清了。

  槐谷子笑了笑说道:“季公公,都知道你腿脚不好,看来你眼神饿不行,这徒弟收的不怎么样啊,”

  “你看我商君别院,徒弟个个都是精英,下次再想收徒弟,可以问问我。”

  “我给你挑选挑选,当然了,介绍费都好说。”

  季明心里一阵嘀咕:我用你选?你槐谷子选的人我敢用?

  我季明还没傻到那种地步,到底是选徒弟,还是选监视的人,我心里可清楚的很。

  若单纯是王绾针对自己,自己也就认了。

  可本来就是来看槐谷子笑话的,如今不知怎么的,自己倒成了众人的笑话。

  甚至还惹得陛下非常不悦。

  若非槐谷子煽风点火,季明今日也就认下了,无非是管教无方,陛下还是疼自己的。

  可偏偏最恨的槐谷子竟然还有一句没一句的嘲讽,季明心里憋的这火没处撒。

  季明心底一横,低头对嬴政说道:“陛下,奴婢冤枉。”

  嬴政皱眉瞥了一眼季明,想看看他到底还能编出什么花来。

  季明继续说道:“陛下,臣最近是收了两个徒弟不假,恰巧今日那两个徒弟也出宫去了。”

  “即便像王丞相所言,今日在路上又恰巧碰到的那二人。”

  “可这推广行草的言论,并不一定是那二人所说的呀。”

  “这二人大字不识几个,并非长期生活在宫里,对什么行草书法更是毫无接触。”

  “怎么可能谈论行草,甚至私下议论朝廷政策呢。”

  嬴政点了点头,暂且同意你这种解释。

  李水皱了皱眉,大字不识几个,长期生活在宫里,这不是说曾经的自己么?

  李水此时想上去给季明一个大耳光,但又找不到什么实质的说法。

  此时季明见嬴政微微点头,心里顿时一喜。

  继续说道:“陛下,方才丞相也说了,是听路人说的,暂且王丞相是听路人说的,还是妄断圣意,尤为可知。”

  王绾心里一惊,心想:季明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了,句句像弩箭一样冲我射来。

  陛下若是听信了季明的这言论,那老夫岂不真成了胡乱揣测圣意了,重点是揣测错了,还弄的满城风雨,这是陛下最不能容忍的。

  季明见陛下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陛下,若丞相是妄断圣意,那这挺路人所说的言论就只是故意推脱责任的说辞了。”

  “或许在陛下的追问之下,丞相才想到了今日在路上见到的我那两位徒弟,毕竟是宫里人。”

  “既能针对奴婢,还能更有说服力,让陛下相信。”

  “若只是平常黔首,想必不仅陛下不会相信,还会显得丞相听风就是雨,毫无判断可言。”

  李水看了眼季明,心想:这小子行呀,骨头硬了,敢在陛下面前据理力争,反驳两位大秦重臣。

  季明正在口吐飞沫的一阵乱说,把在场的人基本都唬住了。

  李斯吸了口气,心想:这小子怎么跟槐谷子一样牙尖嘴利,难怪最近还收徒弟了。

  若不是知晓季明和槐谷子不对付,还以为这是槐谷子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