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过索萨,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之后,维克托就将这个人放到了脑后,索萨已经成为一个“过去式”了,已经不值得维克托再为他耗费一丁点儿的脑细胞。在今天这短短一天的时间之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每一件都足以重新决定圣萨尔瓦多地下世界的秩序,而这一切的操纵者就是维克托。
关押索萨的房间是在贫民窟深处的一栋破破烂烂的平房,维克托走出房间,穿过一条一人宽的小巷,里面灯光暗淡,小巷的出口处的屋檐下,还被几个“流浪汉”用拾荒捡来的一些木块、废纸板和油纸搭建起了几个半人高的窝棚,当做他们的“家”,透过敞开的,用几块烂木板锤钉在一起,做成的屋门,维克托诧异的看见,那弯腰才能进入,躺下就脚顶墙壁的窝棚内,物品摆放得倒是很有些整整齐齐的样子,都是一些拾荒捡来的瓶瓶罐罐,放在一块木板横搭着被当成的“柜子”上。
维克托感慨,看起来人人都想拥有一个自己的家,连这些无家可归的“拾荒者”也不例外,就算是一个窝棚,只要有可能,他们也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将自己这个“栖身”的地方弄得整洁一些。
几个瘦弱的拾荒者畏畏缩缩的站在一旁,看着维克托这群人停留在他们的“家”门前,几个人想上前又不敢的样子。
维克托对身后的阿托说道:“你明天统计一下,整个梵迪诺贫民窟到底有多少这样的流浪者,把他们通通塞到本托那里去。”
“是的先生,我明天就安排人统计。”虽然疑惑维克托怎么有心思理会这些流浪汉,但是阿托知道,维克托做的事自有他的原因,自己无需问为什么,只要执行就好,这次维克托干净利落的解决掉鳟鱼帮这个格列夫家族在圣萨尔瓦多最大的对手,进一步加强了维克托在阿托和斑斑心中的“权威性”。
其实阿托真的误会维克托了,如果每件事都要算计一番,带着目的去做的话,那样的人简直就是一个机器人了,维克托只不过是见到了,顺手为之而已。
“嗯,记得送他们去本托那之前,去教堂找一下布鲁诺神父,他那里有民众捐赠的旧衣服之类的,给他们弄点。”
“是的,先生。”……
这只是回家路上发生的小插曲,从关押索萨的地方出来,已经凌晨了,莫塔这个老黑人的身体实在熬不住了,他向维克托告辞离去,再嘱咐人将这个老黑人送了回去,维克托带着阿托径直回到了小楼,他也确实感觉到了一丝劳累。
德维尔蒂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拖着腮,脑袋一点一点的正打着瞌睡,她在等待维克托的归来,隐约间听到动静,德维尔蒂睁开朦胧的双眼,见到维克托正走进房间,她赶紧站起来,迎了上去。
维克托将身上的西服脱下,递给德维尔蒂,随口的嘱咐道:“你先去帮我把热水放好,我想泡个澡。”
“是的,先生。”
看着金发女仆手捧着衣服退下,维克托走到酒柜旁边,倒了一杯威士忌,然后回到沙发前,拿起茶几上的报纸,大部分的报纸上面都在报道正在巴西,里约热内卢举行的第十三届美洲国家组织会议,何塞·纳波莱昂·杜阿尔特正率领萨尔瓦多的政府代表团参加这一届的会议。
美洲国家组织由美国和拉丁美洲的国家组成的区域性国际组织,其前身是美洲共和国国际联盟,成立于1890年4月14日,宗旨是加强西半球的和平与安全,保障成员国之间和平解决争端,在成员国遭到侵略时,组织声援行动,谋求解决成员国间的政治、经济、法律问题,促进各国经济、社会、文化的合作,控制常规武器,加速美洲国家一体化进程。
组织的总部设在美国的华盛顿,一年召开一次美洲各国家会议,这一届的主席是巴西人若昂·克莱门特·巴埃纳·苏亚雷斯。
可惜的是,这个组织的宗旨是非常好的,但是随着美国国力的飞速发展,仗着雄厚的经济和军事实力,驱使着美国政府把未来的目标定为担负领导国际社会的责任,西半球的事物也毫不例外,1945年,杜鲁门在继任总统之后向国会提交的特别咨文上,就公开了这种心声,他声称:“无论我们喜好与否,我们都必须认识到,胜利赋予了美国人领导世界的责任,未来世界的和平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美国担当世界领袖的决心。”
同时在1946年,杜鲁门又在芝加哥发表讲话,再次提到了这一个话题:“美国现在已经是一个强大的国家,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与之相比。这不是我自吹自擂,而是一切的事实印证着我的这番话……为此,拥有着这样力量的我们,就要挑起领导的担子并承担责任,所以我们还要做很多,我们要变得更加强大。”美国在朝着全球霸主的地位积极迈进。
在处理西半球事务上,杜鲁门政府一改二战时罗斯福总统时期,美国执行的“睦邻政策”,推翻了战时许诺的经济援助、贷款和价格承诺,利用美国工业品的出口优势,大力促进美国在拉美地区的贸易和投资,加大了对拉美经济命脉的控制力度,这种缺乏安抚和同情的经济政策,导致了拉美各国民众反美情绪的激增。
维克托知道,现在美国被迫将目光从欧洲和亚洲等和苏联对抗的前线收回,却发现自家的“后花园”,拉美各国内,“左翼运动”正在蓬勃发展,同时面对受到美国支持的军事独裁政府,民众也是对抗的情绪高涨,而古巴和苏联也在这背后大力的支持,因此“游击战争”正在愈演愈烈,要想扑灭这股“GC主义”的风潮,美国必须要调整以往对拉美的政策,改善在拉美各国民众心目中一贯霸道和专权的形象。
不过说实话,美国这一形象的形成,固然有美国对拉美一贯的贸易经济政策造成的主要原因,其中未尝没有拉美各国的独裁政府为了转移国内的矛盾问题,偷偷的将美国塑造为阻碍拉美各国民族经济发展的“罪魁祸首”。
现在美国重返拉美,就必须调整以往对拉美各国的政策,维克托相信,在这一届的美洲国家组织会议上,就会有所体现。这也是何塞为什么会在国内竞选在即的情况下,亲自出席这届会议的原因,他将携带着美国对萨尔瓦多的大批援助返回国内,一举获得巨大的“声望”,从而将自己塑造为一个英勇和美国政府进行“博弈”,并且获得胜利的“勇者”。
维克托丢下报纸,只想嘲讽一下美国政府,这边美洲国家组织会议刚刚结束,那边美国政府立刻派兵入侵了格林纳达,生生的玩弄了一把拉美各国,果然,真是政客的承诺千万不能相信。
浴室传来的“哗哗”的水声,这是德维尔蒂正在帮维克托准备热水,维克托脱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就这样赤裸着身体走进了浴室,浴室内,德维尔蒂正弯腰伸手,试探着水温,雾气腾腾中,火爆的身材在白色真丝连衣裙的印衬下若隐若现,突然间一双温热的大手扶住了她的腰间,德维尔蒂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腾空而起,跌入了浴缸中,浑身上下瞬间湿透,丝质的连衣裙紧紧的贴在她的身躯上,紧接着,维克托那雄壮的身躯也跃入浴缸中,在白色的烟雾中,隐约可以看到两具交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