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可没有凯雷西斯那么从容,刚刚那一番急速奔跑耗尽了他大部分体力。
他从巴克比克背上缓缓地滑了下来,感觉自己的膝盖在不停地颤抖。
他现在浑身肌肉酸疼,甚至连呼吸都火烧一般疼痛。
巴克比克转过脑袋,琥珀色的大眼睛不理解的看着扶住自己身体的艾文。
艾文苦笑一声,让巴克比克离开。
他则缓缓地往海格小屋那走去,虽然累的要命,但这次探险的收获也超乎想象。
在见识过那强大的魔法之后,艾文决定要改变自己的研究方向。
以古代魔文和被记载的那个魔法为主,尽快弄明白其中涉及到的魔法理论。
艾文在海格那里坐了一个多小时,喝着茶水,一边讨论关于炸尾螺饲养方面的问题。
他不知道遗迹内部的炸尾螺、火螃蟹还有最后人头狮身蝎尾兽最后结局如何,但是在那么大规模的崩溃塌陷中,想必它们也应该跟着完蛋。
要是海格知道这件事,肯定又会难过的大哭一场。
等到时间将近五点,夕阳缓缓落山时,艾文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城堡。
他刚刚走进城堡门厅,就看到一大群学生,挤在大理石楼梯脚下竖起的一则大启事周围。
“发生了什么?”艾文问道,在他身旁的是赫奇帕奇学院的厄尼·麦克米兰。
他用力从人群里挤出来,两眼闪闪发光,
“只有一个星期了!”厄尼兴奋地说。
“什么只有一个星期了?”
“三强争霸赛!”厄尼快速回答道,因为激动整个人都在轻微的颤抖,“学校刚刚张贴的启事,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将于10月30日星期五傍晚六时抵达,那一天下午的课程将提前半小时结束,届时请同学们把书包和课本送回宿舍,到城堡前面集合,迎接我们的客人,然后参加欢迎宴会。”
“哦,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要来了?!”艾文恍然,算算时间差不多就是最近。
他前不久收到了加布丽的来信,她告诉艾文,布斯巴顿的学生已经准备好出发。
不出意外,她的姐姐芙蓉在学校内部的初选中表现的十分优秀,非常被马克西姆夫人看好,加布丽也成为唯一一个有机会到访霍格沃茨的布斯巴顿低年级学生。
“艾文,你在这里,一整天都没看到你,你去干什么了?!”
哈利、罗恩、赫敏三个人欣喜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们也刚看完告示。
“我去向穆迪教授请教了一些关于课程上面的事情。”艾文简单地说。
“好了,我的走了!”厄尼说,“不知道塞德里克是不是知道这件事,我要去告诉他一声”
“塞德里克?”厄尼匆匆走开后,罗恩有些茫然地说。
“就是迪戈里!”哈利说,“他肯定准备参加争霸赛。”
“我想起来了,那个白痴,他也想当霍格沃茨的勇士?”罗恩皱眉道。
他们推开叽叽喳喳的人群,朝礼堂走去。
“他可不是白痴,你是因为他在魁地奇比赛中打败了格兰芬多才不喜欢他的。”赫敏说,“我听说他是个很出色的学生,还是级长呢。”
听她的口气,好像级长本身就说明了一切。
“哦,是吗?!”罗恩皱眉,好像想要反驳赫敏。
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自从上一次的事情后,两个人最近相处一直小心翼翼的。
接下来的一星期里,在艾文专心研究魔法的同时,城堡里面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现在,不管走到哪里,人们似乎都只谈论一个话题:三强争霸赛。
谣言在学生中间迅速传来传去,像传染性很强的细菌:谁会争当霍格沃茨的勇士,争霸赛会有哪些项目,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与他们有什么不同等等。
艾文自然是霍格沃茨勇士热门人选,虽然他不满足邓布利多规定的十七岁标准。
但还是有很多认为他会想办法参赛,并且成为勇士。
这个谣言在热议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戛然而止。
艾文不打算成为勇士参加争霸赛的消息,从格兰芬多小圈子里面流传了出去。
在为艾文感到惋惜和庆幸的同时,小巫师们也纷纷选出自己心目中最强的学生。
大部分年满十七岁的高年级巫师,似乎都认为自己有成为勇士的可能。
在大家议论纷纷的同时,城堡也进行了彻底的打扫。
许多肮脏的肖像画被擦洗干净了,尽管那些被擦洗的人物对此十分不满。
他们缩着身子坐在像框里,闷闷不乐地嘟囔着。
每次一摸到脸上新露出的粉红色嫩肉,就疼得龇牙咧嘴。
走廊两侧盔甲也突然变得锃光瓦亮,活动的时候也不再嘎吱嘎吱响。
看门人阿格斯·费尔奇每天吃饭的时候都在礼堂门口守着,一看到有学生忘记把鞋擦干净,就凶狠地大发雷霆,吓得两个一年级的女生犯了歇斯底里症。
其他教职工们也显得格外紧张,努力让一切呈现出最完美的状态。
等到10月30日那天早晨,大家下楼吃早饭时,发现礼堂在一夜之间被装饰一新。
墙上挂着巨大的丝绸横幅,每一条代表着霍格沃茨的一个学院:红底配一头金色狮子的是格兰芬多,蓝底配一只古铜色老鹰的是拉文克劳,黄底配一只黑獾的是赫奇帕奇,绿底配一条银色蟒蛇的是斯莱特林。
在教师桌子后面,挂着那条最大的横幅。
上面是霍格沃茨的纹章:狮、鹰、獾、蛇联在一起,环绕着一个大字母h。
艾文、哈利、罗恩、赫敏、科林和金妮几个人打量着四周,在格兰芬多的餐桌旁坐下。
在他们旁边,弗雷德和乔治正压低声音商量着什么,很反常地避开众人。
卢多·巴格曼在躲着他们,双胞胎前段时间写给他的信全部被原封不动的寄了回来。
“这是不太愉快,我承认。”乔治沮丧地对弗雷德说,“可是如果他能不当面跟我们谈,我们就只好把信寄给他,或者把信直接塞进他手里,他不可能永远躲着我们。”
“谁在躲着你们?”罗恩好奇地说着,走过去在他们旁边坐了下来。
“没有人,我希望你能躲着我们。”弗雷德说,似乎很不高兴受到打扰。
“什么事情不太愉快?”罗恩问乔治。
“因为有你这样一个好管闲事的傻弟弟。”乔治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