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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启皇帝朱由校的心情很不好,因为延安的灾情愈发的严重了,告急的文书一封封的飞到了他的书案上,所有的文书内容汇集起来只有一句话,那就是要钱、要粮。
朱由校很生气,不是半个月前刚动用了二十万两的內帑银子发下去赈灾吗,怎么一个个又开始要银子了?
恼怒之下的朱由校喊来了内阁首辅顾秉谦,询问他赈灾银子的下落,顾秉谦只能无奈的告诉他,银子不够了,必须再下拨一笔银子才行,而且不得少于三十万两。
朱由校一听差点没被气晕,二十万两银子不到半个月就花光了,你在哄鬼呢。气不打一处来的朱由校当场就发作了,立刻就把顾秉谦臭骂了一顿,然后让他将二十万两银子的花销列个单子上来,他要详细的过目一下。
把顾秉谦打发走后,朱由校又喊来了魏忠贤,询问他赈灾银子的去向。
魏忠贤喜欢银子,最喜欢贪墨,所以对于这里面的门道那是门儿清。听到朱由校问他的话,他便将这里面的门道一一道来。
原来,大明的赈灾程序是这样的。赈灾银子户部从朱由校的内库拨出来后,要先从粮商的手里采购大量的粮食然后才发往延安等地,而在这一过程中就给了官员和粮商们上下其手的机会,在这一过程中赈灾的银子至少要被这些人贪墨两到三层。
当然了,如果你们以为这就完了吗?骚年你还是太天真了,押送着银子和粮食的车队送抵灾区后,沿途里至少又有一层左右的损耗,到了目的地后灾区的官府又会按照“惯例”从中截留下三层左右的银两。最后还被胥吏们刮了一层,到灾民们的手里粮食和银子少得可怜。运气好的话灾民们能到手三层左右,要是运气不好灾民们只能拿到两层甚至连一层都没有。
魏忠贤说完之后偷偷看了眼朱由校,发现自家的这位主子脸色越来越青,脸上的肌肉也在不停的颤动,良久才从嘴里喷出了这么一句:“这么说,朕的银子就这样被下面的蛀虫给吃光了?”
“恐怕……恐怕是这样的。”魏忠贤战战兢兢的说了一句,随后又补充道:“不过陛下也不必担心,此次灾情太过严重,下面的人即便是伸手捞银子也不会捞得太多,奴婢估摸着至少也能有三层的粮食能到灾民的手里。”
“砰……”
朱由校一拳重重的打在了龙案上,怒不可以的吼了起来,“朕要把这群贪官通通抓起来凌迟处死!”
看到朱由校大发雷霆,魏忠贤只是跪在地上不敢吭声,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虽然权倾朝野,但也不敢在这种事上多说什么,毕竟这种事牵扯实在太广,魏公公再狂妄也不敢乱说话,否则那就是跟全天下的官员为敌了。
朱由校发了一通脾气后也坐在椅子上生闷气,有心要再播发赈灾银子,但内库里已经没有多少银子,而且即便是再拨发下去那也只能是肉包子打狗,只能白白便宜了那些贪官而已。
就在朱由校心烦意乱的时候,一名手持锦盒的小太监从外面匆匆跑了过来,由于速度太快在经过门槛的时候摔了一跤,发出了咕咚的声音并伴随着一声惨叫声,要不是他将锦盒抱在怀里恐怕连盒子都会被甩出去。
魏忠贤看到倒在地上的小太监,气得鼻子都歪了,他一把走过去拽起了这名小太监低声喝道:“你最好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否则咱家就把你打发到洗衣局里去!”
“九千岁饶命啊!”小太监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实在是发生了大事了,奴婢这才跑来禀报的。”
这时,坐在椅子上的朱由校看到了不远处的这一幕,没好气的喝骂道:“你们两个在那里嘀咕什么呢,还不赶紧滚过来!”
“是!”
小太监赶紧爬了起来,小跑着来到了龙案前跪了下来双手将锦盒高举过头顶:“陛下,南京方面传来急报。”
朱由校目光一凝:“拿过来。”
一旁的魏忠贤赶紧接过锦盒打开后取出一份奏折,双手捧起将它递给了朱由校。
朱由校并没有接过锦盒,而是习惯性的摆了摆手:“念!”
“是!”
魏忠贤眼中露出一丝得色,打开了奏折扫了一眼,正要念奏折的他突然愣住了,面部突然变得惊恐起来,嘴唇蠕动了几下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等了一会没有听到魏忠贤的声音,朱由校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魏忠贤,你在干嘛呢,为什么还不念。”
魏忠贤结结巴巴的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不是……陛下……这……”
“蠢货!”
朱由校这个气啊,站了起来大步走来夺过了奏折,一脚踢在了魏忠贤的屁股上,这才打开奏折,孰料他刚一看也愣住了,良久才呢喃道:“这个杨峰难道发疯了么?”
这封奏折是锦衣卫发来的,里面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将几日前杨峰杀了几名锦衣卫并殴打了检察院御史的事情叙述了一遍,这下可是把御书房里的万岁爷和九千岁给吓着了。
“陛下,杨峰他……他竟敢杀害锦衣卫,这是要造反啊!”魏忠贤突然跳了起来,虽然这封奏折上说杨峰只是杀了几名锦衣卫,并没有杀害那些去江宁卫调查的官员,可即便如此还是让魏忠贤感到了一阵恐慌。
“陛下,这个杨峰实在是太胆大包天了!此种行径绝不能姑息,必须派人将其捉拿归案,明正典刑!”
看着神情变得一阵惊慌的魏忠贤,朱由校反而镇定了下来。他盯着魏忠贤看好一会,知道看得他心里发毛后才说道:“魏忠贤,那朕就派你带兵去捉拿杨峰,你看如何?”
“啊……这……这……”
魏忠贤一下就愣住了,这不附和剧情啊,怎么是让我去呢,不是应该派别人出马吗?
他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陛下,这……这……奴婢实在不擅长兵事啊。”
“那你告诉朕,朕应该派谁去?带多少兵马去?”朱由校的眼睛仿佛冰冷得象一阵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