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时分。 中午养精蓄锐,精神十足的众人,站在院中,等待着那个鬼物的到来。
郑玄也使用阴阳眼,时刻观察着四周情况。
“来了。” 突然,正在观察的郑玄,只见一道浑身充满着怨气的身影,从远处快速向这里飞来,立刻出言对众人提醒道。
听到郑玄提醒,众人也顺着郑玄的目光向其看去。
可他们只是普通人,那个鬼物自己不显形,不想让他们看到,他们就什么也看不到。
不过他们虽然看不到,却也感到一阵寒意袭来,能够活动的钱城,也赶紧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嫂子,和旁边的侄媳妇。 不由自主的,聚集到了郑玄和青阳子身后,以此来获得安全感。
至于他那侄子,他是鬼物报复的核心,众人早把他捆绑起来,也只能自己一个人,在那生生承受着。
倒是那青阳子,郑玄虽然看出他的底细,知道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也只是个普通人。 但其应该接触、消灭过鬼物,有过经验,听到郑玄提醒后,其快速走到法坛前,手拿桃木剑,定睛看着捆绑起来的钱城侄子,准备随时出手。
这时,那个鬼物虽然看到众人正严阵以待,但还是直接扑到其儿子身上,在附身成功,将其控制后,看向眼前的众人。
其实在那个鬼物到来,没有附身前,郑玄是能够阻止的,可想到他儿子那德行,郑玄没有出手,就让其接收些教训吧。 而这时,看到鬼物果然选择附身,青阳子一举手中桃木剑,指向那鬼物,道:
“呔,小小鬼物,安敢附身于人,还是你之亲子,还不速速脱离,显于人前,否则让你领教一下贫道之厉。”
“臭道士,我教训我自己儿子,有你什么事儿,这个不孝子,我非要让他知道这么做的下场。
再说,叫我现身?你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儿,你要是现在离开,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也不会为难于你。” 这个鬼物听到青阳子的话,竟然开口了,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并对青阳子威胁道。
而现在虽然是黑夜,但借着阴阳眼与四周亮如白昼的灯光,郑玄还是能看到,青阳子在看到那个鬼物能够说话后,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
显然那个鬼物能够说话,并明显存在理智的事情,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知道这代表着今晚如果继续,那他就危险了。
其实此时,青阳子心中也在权衡着,究竟是走与不走,走,不说钱的事儿,要是传出去。
别人知道他一招未动,就被鬼物的几句话给吓走,那以后还有人找他? 不走,但这个鬼物实力明显不是自己能对付的,那可就危险了。
不过这时,他却是想起了郑玄,虽然不知道郑玄有多大本事儿,但就凭刚才第一个发现鬼物到来,应该也有些能耐,如果两人联手……
想到这里,青阳子也看向了郑玄,正好与正看向他的郑玄形成对视。
从青阳子的眼神,郑玄也知道了他的想法,说实话,对于这种附在普通人身上的鬼物,郑玄虽然能让阴煞之气入体,让他脱离。
可那个被附身的人也不好过,阴煞之气会对其身体形成一定伤害,钱城对自己还有些用,表面上,对其侄子,能不用这种方法还是不用的好。
现在看到青阳子的目光,想到他一个普通人能对付鬼物的根本,就对着身后的钱城三人道:
“你们离远一些,小心一会儿打起来波及到你们。”然后就走向了青阳子。
来到青阳子近前:“道友,对于这种附在人身的鬼物,我虽然能够驱离。
但对附身之人有些伤害,还请道友将他赶出所附之身,那样之后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说完,不经意扫了眼他手中的桃木剑后,就将目光转向那个鬼物。
郑玄之前在看到青阳子时,就看出了他的底细。
之所以他一个普通人,能在这周围闯岀那么大的名气,被人叫作大师,是因为其手中的桃木剑。
如果郑玄没看错的话,其手中的桃木剑,是百年桃木的树心所制,并经常用一些克制鬼物的,充满阳气的东西。
经过特殊手法浸染,使其保持、增强其上的阳气,用以降伏、消灭鬼物之用。
不过那桃木剑毕竟只是死物,只靠着本身阳气,没有法力输入,也只能对付游魂之类的鬼物,游魂之上,就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就像这次,那个鬼物明显不是游魂,已属于怨魂,怨气再大些,更进一步就是怨灵。
那柄桃木剑已不顶大用,青阳子自己也知道,所以才会露出惊恐之情。
但虽然想要消灭那个鬼物不顶大用,可将那个鬼物驱离附身之人还是能做到的。
这个鬼物实力明显超出自己预料,本来找郑玄联手也只是抱着一丝可能。
现在郑玄开口,只需要将那个鬼物驱离岀所附之身,之后就交给他,这点把握青阳子还是有的。
其也想早点儿解决,尽早离开这里,就对郑玄道:“好,交给我了。”
说完之后,也没有像以前一样,用法坛上,那些没有丝毫作用的符箓之类的表演一番,而是直接手持桃木剑,走向了钱城侄子。
来到近前,走到其左侧,不顾在那挣扎、嘶吼的鬼物,直接一桃木剑平着,拍向了其额头。
在郑玄的阴阳眼下,钱城侄子被其父亲附身后,浑身散发的阴气和怨气,在桃木剑拍下时,阴阳相遇,桃木剑上的阳气快速驱除着那些阴气、怨气。
甚至细听,都能听到一阵如同热油上浇水的噼里啪啦声,那个鬼物也因此嚎叫起来。
看到这里的郑玄,也是阴煞之气运至双手,走到其附近,准备在那个鬼物脱离后,给其雷霆一击。
不过那个鬼物的顽固,超出了郑玄和青阳子的意料,在青阳子用桃木剑拍击几次后,那个鬼物还不从其儿子肉身中脱离出来。
并且挣扎的更加厉害,身上被绳子捆绑的地方,已勒岀明显的血迹,要是再不能驱离,其很可能会挣脱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