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鱼啊。”张伟撒了点鱼食在鱼缸里,看着四处游动的观赏鱼有些奇怪的问。 再怎么样看,这个家伙也不像是一个会养鱼的。
头发已经大半变白的男子将砧板上萝卜切块,回了句:“心理医生说,有利于分散注意力。”
“是吗……” “怎么了,我们的大律师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白男子把切好的胡萝卜放进锅中笑着问了一句。
“我来帮你吧,怎么了,老邓头,没有事,就不能来找你了。”
张伟笑着走了过去,拿出一把菜刀切起了菜。
“那好哇,今晚有口福了,当然,除了大老王了,我们这个社团当中就你做菜做的最好。”白发男子笑着说道。 “没办法,没钱,只能在饭店打工。”张伟好像也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嘴角露出一点微笑。
“还有,我是你学长,不要叫我老邓头,我叫方木。”方木好像想起了什么,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提了一句。
“好的,老邓头,没问题,老邓头。”张伟一脸认真的表情看向方木。 “我去你丫的。”方木听到这话笑着给了张伟一脚。
“话说这个外号还是你女朋友给我起的,老是因为我是你们当中最大的,邓是方木让她想到了板凳,头是因为我是社团的会长。也亏她想得出来。”
方木好像想到了什么,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张伟都在旁边默默没有说话,安静的做着菜。
“怎么,你们两个这次的别扭闹的可真够长的,还没合好。”方木看着不说话的张伟笑着问道。
张伟抬起头有点认真的说:“现在已经不是男女朋友了,普通朋友,纯洁的异性关系。”
“呵,得了吧,当年你们两个在大学闹过多少次分手,三天一闹,五天一大闹,一开始的时候我们还在劝你,后面我都懒得管了。” 方木调侃的说到,在他看来这两个货根本就不可能分开。
“而且你前面那场官司,我在录像带里都看见了旁听席里面有她。你两个都没关系了,她去旁听干什么。”
“真没关系了,如果不是因为上一次的官司需要她的帮助,我都不可能见她,你知道吗?前段时间我差点就结婚了。”
/ 这时,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打开门走了进来,张伟看到女孩子热情的打一声招呼。
“嫂子,好久不见。” “别瞎叫。”方木听到这话立刻紧张起来,打断了张伟的话。
“恩。”女孩看到张伟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我先回房间写作业了。”
说完,女孩便走进了旁边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别在意,她不是针对你。”方木看着有些惆怅的张伟安抚了一句,表示让他不要想太多。
“没关系的,跟她的经历比起来,这点东西算得了什么。”张伟笑了笑说道。
“如果当初你拿到资格证,说不定我们就可以赢。”
“别开玩笑了,几年前的我又不能说,又不敢说的,怎么可能赢。”
“但是现在的你,能说,敢说,能力又强。”方木看着张伟认真的说道。
“法律信仰,我们所有人都相信这么一句话,一切以法律为准绳,即使犯人没有得到应得的惩罚、即使正义没有得到伸张,只要符合法律的规定,这也是进步的一种表现。”
“如果像你上一个官司,能找出证据证明警方给出的证据是有失误的,我可以接受,因为我们可以重新再来调查,只要可以让好人不受冤枉,能找出真正的凶手,费多大的事都行。”
“可是,明知道他有罪,却眼睁睁的看着他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一点办法都没有。”
方木气极而笑,看起来他对这件事情很在意,也很痛苦。
“最后他不是失踪了,也算是恶有恶报。”张伟把锅中的菜盛了上来,面无表情,却又流露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那你相信,我杀的他吗?”方木突然抬起头,看向了张伟。
因为那个人的失踪,方木被当成了头号嫌疑人,从一线调到了幕后。
“不相信。”张伟打碎了一个鸡蛋,拨开蛋壳,把蛋黄和蛋清放在了碗里,用筷子搅和了起来。
“因为你我有一个共同的原则,这个世界上除了法律,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