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真人看来,自己提议,已经算是很给张禹面子了。爱睡手机一年赚那么多钱,掏点出来,平息民愤也就完事了。你无当道观又不是我白眉宫,赚那么多钱肯定会有人惦记。现在让人家名正言顺的攻击,难道看不出形势吗?
吕真人开口要40,确实是多了点,但这种事,是可以商量的,差不多就行。你一点商量的意思也没有,未免太不给面子了。
若非以前张禹帮过白眉宫,袁真人都恨不得站在吕真人那一头,一起逼张禹当场就范。
张禹现在进退两难,心中也是叫苦。
好在旋即,他想起来一件事情,那就是温琼说过,如果能够成为红顶商人,自己的公司在证券市场都不会收到倾轧,至于说道教协会这点小事,政府自然也有办法摆平。
还记得上次那个分管宗教事务的副市长来白眉宫,哪怕是袁真人也要给些面子。
想到这里,张禹认为成为红顶商人的事情,刻不容缓。
他平和地说道:“师伯,这件事,我真的是无法一个人做主,要不然这样,给我几天时间,回去商量商量。”
袁真人点了点头,跟着朗声说道:“此事让张禹当场答应,确实也有些困难,毕竟公司不是他一个人说的算。我看这样,给他几天的时间,回去商量一下。”
这已经算是她在最大的程度上帮助张禹了,台下的人一听说给张禹几天时间回去商量,多少有点不情愿,可袁真人是会长,把持着镇海市授纂大权,正一教这边,谁敢得罪她。
正一教的人自然没有二话,倒是全真教有人问道:“几天的时间具体是几天呀?”“就是,到底”
“咳咳!咳咳!”
不等下面这第二位老道说完,台上的吕真人就重重咳嗽起来。
那老道也是识趣,赶紧闭嘴。
吕真人明白,这已经是袁真人在最大的程度上帮张禹了。如果再过,跟正一教的人都没法交代。
可全真教的人一旦生事,跟袁真人呜呜喳喳的,惹起袁真人火气的话,只怕会上升到全真教和正一教的争斗。那事情就砸锅了。
这就是和张禹的差距,同样是实力强,白眉宫也有钱,但没人敢在袁真人面前造次。
因为这不仅仅是道法的缘故,同样也是白眉宫的底蕴,也是白眉宫拥有让人忌惮的地方。
吕真人微笑着说道:“吕道友说的在理,我刚刚确实也有点着急了。只是不知道,要给张道友几天的时间商量?”
“三天吧,就以三天为限,重新召开道教大会,到时候确定出一个结果!”袁真人说道。
“好!”吕真人立刻点头,说道:“就以三天为限!”
“散会!”袁真人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坐在台上的白眉宫的人,纷纷起身,随同离开。
吕真人看了眼离席的袁真人,又看了眼张禹,微笑着站了起来,从另外一侧下去。
他的目的达到了。
张禹心中恨恨,他也站了起来,有些无助地朝台下走去。
今天他才发现,无当道观虽然看起来强盛,他张禹的道法,看起来精深,可这些都是表象,不代表真正的地位和实力。无当道观和白眉宫、阳春观的差距还很大。
出了会议厅,离开白眉宫,张禹坐车直奔镇东区区政府。
他在半路上吃了午饭,顺便给温琼打了个电话,通知一声。赶到区政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
早有秘书在门口等着,接张禹来到区长办公室。
秘书都没进屋,张禹进去之后,她就识相的关门。
“阿姨。”张禹的脸上露出笑容,调皮的打招呼。
“猴崽子怎么”温琼站起身来,本想跟张禹开句玩笑,但随即发现不对。
她何等人物,察言观色本是强项,一眼就发现张禹有心事。
“过来坐。”温琼马上指了指沙发。二人坐下之后,她柔声说道:“出什么事了?”
“我现在着急成为红顶商人。阿姨,那件事有着落了吗”张禹说着,轻轻摇头,跟着将先前道教临时大会上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听了张禹的讲述,温琼问道:“那个道教协会,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协会罢了,很重要吗?”
“我的道观想要在镇海市生存,就绝对不能退出道教协会。对于一般的人来说,确实没什么用处,可对于修道之人来说,却很重要。一旦无当道观被道教协会开除,那无当道观也就完了,很有可能被取缔。”张禹认真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温琼点了点头,说道:“你稍等一下,我打个电话,帮你问一下。看能不能通过政府方面解决问题。那些小鱼小虾,也敢造次,真是反了他们了!”
说完,温琼站起身来,走到办公桌前,抓起上面的手机,很快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温琼就和电话里的人聊了起来,主要是关于道教协会的事情。
她以前对这种协会并不关心,电话里的人,显然对这方面的事情十分了解。聊了好一会,这才结束通话。
温琼回到张禹的旁边坐下,说道:“你们道教协会的事情,我已经搞清楚了,正如你所说,这帮人是眼红你赚了钱,想要分一杯羹。那个袁会长和吕会长的实力不小,跟政府方面,也都是彼此给面子。有不少大领导,都要请他们帮着做法师,看风水,这么多年来,少不得会积累很丰富的人脉。如果说,这些人一心想要把你的无当道观除名,那在镇海方面,是没人能够挡得住的。除非市长亲自出面,可这种事情,市长又怎么可能会管。”
“所以,我才着急拿到那个红顶商人的头衔。”张禹说道。
“光是红顶商人,只怕并不够。”温琼说道。
“红顶商人还不够?”张禹诧异。
“因为这是你们道教协会的事情,政府也不是特别方便出面。再者说,人家说的有理有据,要的只是干股,振振有词的,明显是用钱能够摆平的事情。你让政府怎么出面?”温琼说道。
“这么说的话,难道我只能忍气吞声的给钱。如此一来,他们抓住我的软处,日后肯定会变本加厉。”张禹急道。
“我也没说让你忍气吞声,只是红顶商人的身份在道教协会内部的作用不是很大。另外一个身份,对你才有用。”温琼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