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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楼下,四人就见在柜台那里,胖女人正和两个人说话呢。
牛三江直接大咧咧地说道:“你们这也叫标间呀?这么小,怎么住?”
胖女人一听这话,马上没好气地叫道:“在我们这儿,这就算标间!四十块钱一宿,你还想睡五星级酒店呀?不住拉到,这正好有俩来住宿没房间的!”
闻听此言,牛三江登时哑然。可不是么,刚刚付款的时候,标间四十块钱一宿,他还觉得挺便宜,估计小地方就是这价格。事实证明,还是一分价钱一分货。
胖女人的态度虽然不好,但人家有嚣张的资本呀。你不住有的是人住。
四个人互相瞧瞧,张禹说道:“要不然,我睡车子,沈晴自己一个房间。我看有电风扇,也不能热到哪去,不就是一宿么。”
“睡什么车呀,我睡的现在脖子都疼。算了吧,咱俩睡一间,你给我捏捏脖子。”沈晴也知道,那张床根本挤不下三个人,以张禹的身材,实在也睡不了车里。
大家也不算外人,有啥大不了的呀。
说完,她就朝楼上走去。
张禹和牛三江、马四海也只能上楼,张禹进了沈晴的房间,那两位睡一间。
屋子里那叫一个闷热,电风扇吹出来的都是热风。张禹和沈晴还好,有张禹的按摩技术,倒是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两位警察全是无精打采,张禹气色如常,沈晴又美美地睡了一觉,气色又好了几分。这不禁让牛三江有点后悔,昨晚就应该让张禹帮着按摩,何至于后半夜两三点才睡着。
吃了早餐,四人一同上山。
虽然现在早就规定要火葬,可原有的坟也不能给刨了,加上这里属于农村,山高皇帝远的,凑合保持着以前的习俗。
沿着山路上山,都是密密麻麻的坟头,有的人家,坟修的很是大气,有的人家,就是个土包。这就是贫富的差距。
经过了好些个坟冢,张禹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里的墓碑之上,绝大多数都是姓段的,偶尔才能看到几个外姓。
这里叫作段家集,姓段的人多很是正常。可是问题在于,沈煜他们家是在镇海市,段家集已经属于南都市的地界,沈煜为什么会把父亲葬在这里?
如果他们家姓段,那落叶归根倒是很正常,关键在于,他也不姓段呀。
对于丧葬方面的事情,张禹还是很了解的。
又往山上走了一段时间,前面出现一座偌大的坟墓。坟墓修的着实气派,坟头周边砌着一圈花岗岩。在坟前有一座不小的石碑,上面刻着“慈父沈克扬、慈母卢雪芳之墓”。
很明显,这是一座双坟。在墓碑前,地面铺的是水磨石石板。在坟墓周边,有几棵青松翠柏,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坟冢。
看着名字,张禹知道,这应该就是沈煜的父母埋葬之所。
张禹看向沈晴,说道:“这就是你太爷爷和太奶奶的坟了。”
“嗯。”沈晴点了点头。
见她确定,张禹便仔细打量起这座坟。
看这里的风水,还算可以,坟冢的修建,应该也找人指点过。
“呼……”“呼……”……
一阵阵微风吹过,风并不大,却让人感觉有点凉。山上有风,这本来是再正常不过,可是张禹却很快发现,在风中带着一丝丝怨愤。
“嗯?”张禹连忙左右观瞧,旋即看到周边的几棵柏树,树叶一动都不动。
“坟头风!”张禹脱口说道。
“什么坟头风?”“什么意思?”……沈晴三人都是诧异地问道。
“坟头风通常都是因为亡人阴宅不宁,发出怨愤之气所产生的。”张禹解释道。
“阴宅不宁?你是说太爷爷阴宅不宁……”沈晴向张禹确认。
“没错!”张禹郑重点头。
“如何会阴宅不宁呢?”沈晴不懂。
“阴宅不宁的原因很多,大多数是被人无意间破坏了风水,或是葬在风水不好的地方,也有子孙不孝,常年无人祭拜的可能。”张禹说道。
“我爷爷每年都来的……风水的事儿,你看看有没有问题……”沈晴扁着嘴说道。
“风水并没有什么问题,沈爷爷每年也都来,应该也不存在子孙不孝。这样的话,或许可能只有一个。”张禹慢条斯理地说道。
“是什么?”沈晴连忙问道。
“那就是人为的了,有人在这里做过手脚!”张禹确切地说道。
“在这里做手脚……不至于吧……”沈晴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
“到底是不是,等我看过就知道了。”张禹说完,跨步向前,更为仔细地观察坟墓的每一寸。
张禹生活的乡间还是讲究土葬的,他曾经和老王头不止一次的去坟茔地溜达,观看阴宅的风水。对于阴宅的种种门道,张禹还是很清楚的。
从前面绕的斜侧方,看不出有人做过手脚的痕迹,若是有人耍什么伎俩,基本上是瞒不过他的眼睛。如果是更为厉害的手段,只需使用望气术,也能看出个大概。
不过现在,张禹还不着急使用望气术,先绕上一圈再说。当走到后面的时候,突然脚下“嘭”地一声闷响。
声音不大,确是引起了张禹的注意。脚下也是水磨石,没什么区别。他再次用脚踏了一下,又是一声闷响,“嘭。”
“咦?”张禹惊异地蹲下身子,这次用手敲了几下,“嘭嘭嘭……”
声音格外的清楚。
沈晴、牛三江、马四海都跟在张禹后面,保持着一些距离。此刻见张禹这般,沈晴好奇地说道:“怎么了?”
“这里有点奇怪,你们先不要过来,我检查检查。”张禹说道。
他之所以这么说,那是有道理的。石板发出闷响,那是因为下面发空,地面不平,砌的不均匀。沈晴太爷爷的坟,那可是老坟,经历了多少年的风霜雨雪,即便开始砌的不均匀,这么多年下来,也都渗下去了,不可能再发出空洞之声。
这样一来,解释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石板是后砌上去的。
为了确定这一下,张禹没有立刻找沈晴核对,而是沿着这块石板慢慢敲击,顺手还将上面的尘土扫掉,进行比对。
很快,在张禹发现在居中的几块石板中缝那里,有水泥印记。印记虽窄,已然可以印证张禹的判断,石板的确是后砌上的。年头久的石板,不可能再看出来水泥印记。
他最后观察两侧的石板,一点也没错。石板规格是一样的,可颜色和新旧上面还是有些许差异。这点差异,如果不是有心人,如果不将尘土扫清,还真就看不出来。
“沈晴,你们这次来给你太爷爷扫墓,还修坟了吗?”张禹提出最后的问题。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