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九十九。
只差一点点了，尹雪琴只觉得自己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只是，突然，一声异响从炼丹炉中传出。
失败了。
方子轩和尹雪琴都不禁叹息一声，就差那么一点点而已，什么叫功败垂成？这就是了。
在讨论完刚才的炼丹得失后，尹雪琴道：“方师兄，就差一点点了，要不要现在再去换五份材料来？”
“嗯，试试吧。”方子轩稍微想了一下之后道。
“我去吧，你在这里稍微休息一下。”尹雪琴说完就走出了四号炼丹房。
一段时间后，尹雪琴回来了。
方子轩睁开双眼，接过那个装有暴王丹灵药的储物戒指。
百分之三十。
百分之五十。
百分之九十。
不知道是不是延续了刚才的状态，方子轩这一次的炼制很顺利。
百分之九十五。
百分之九十七。
百分之九十九。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方子轩炼制暴王丹的进度来到这里，可尹雪琴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一定要成功啊。尹雪琴不禁暗自祈祷。
最后两个手印，尹雪琴屏气凝神地看着方子轩的双手。
当方子轩结出最后一个手印的时候，尹雪琴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都要跳出来了。因为成功在望啊。
炼丹炉中没有异响。
停下手的方子轩也不禁屏气凝神地看着炼丹炉。
成败在此一举了。
突然，一颗丹药嗖的一声从炼丹炉中飞了出来，紧接着，第二颗。
滴滴。
这两颗丹药落在一边的玉盘上，发出了两声清脆悦耳的声音。
成功了？
方子轩和尹雪琴不禁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两颗丹药。
好一会之后，尹雪琴突然走上前，然后拿起一颗丹药仔细查看起来。
虽说有假丹的可能性，但尹雪琴坚信，这绝对不会是假丹。
方子轩也拿起了另外一颗丹药仔细查看起来。
“方师兄，你成功了。”一小会之后，尹雪琴兴奋地对方子轩道。
“嗯，终于成功了。”方子轩也开心道。
炼制了十六次，总算是成功了。这一刻，方子轩和尹雪琴觉得这些日子以来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炼丹不比修炼，修炼没什么特别要求，但炼丹却是需要高度的集中精神，不然很容易失败的，哪怕是模拟炼制也同样如此，你模拟炼制都练不好，还指望实际炼丹的时候能成功？那上千次的模拟炼制早已经让方子轩和尹雪琴的神经紧绷得好像一把拉满的弓弦一样了。
虽说以后炼制依旧会失败，可成功了第一次，那自然会有第二次，成功的次数稍微多了，那以方子轩的炼丹天赋，很快就可以从那几次成功之中领悟到一点什么，然后把成功率提上来。
这一刻，尹雪琴真的是对方子轩佩服万分。换了抱扑宗内其他的五品炼丹师，哪怕是那些有名的天才炼丹师，十六次就能成功炼制出暴王丹的估计不超过一掌之数吧，何况方子轩还是在没人指点的情况下成功的，如果有人指点他，比如说司空暮风，那方子轩绝对可以在十次以内成功的。
“方师兄，要不要继续？”尹雪琴双眼发亮道。
“等一下，我要好好回想一下先。”方子轩道。失败了要找原因，成功了同样可以借鉴。
“嗯嗯。”方子轩要好好思索一番，尹雪琴自己也要，她本来就不指望自己能超越方子轩，可以跟着方子轩走过的路往前走，尹雪琴就真的知足了。
一段时间后，方子轩睁开了双眼，尹雪琴也睁开了双眼，然后方子轩就开始了暴王丹的第十七次炼制。
或许是方子轩真的走运，这次炼制居然真的成功了，这让方子轩和尹雪琴大为兴奋，因为这四颗暴王丹的价值已经超过十七份材料的总价值了。
“方师兄，你真的是太厉害了。”尹雪琴说出了这句不止说过一次的话。
“这也多亏了尹师妹你的帮忙，不然我肯定没这么快能炼制出暴王丹的。”方子轩道。
方子轩的这话不是客套话，而是真心。
“方师兄你太谦虚了，或许我能给你一点帮助，可这帮助是微乎其微的，能成功主要还是方师兄你的炼丹天赋惊人啊。”尹雪琴道。
两人在开心了一会之后，就静下心来反思刚才的炼丹过程了。
隐约间，尹雪琴觉得自己距离暴王丹似乎近了一步。
在修炼炼魂诀恢复了灵魂力之后，方子轩开始了暴王丹的第十八次炼制。
只是，在尹雪琴那期望的目光之中，方子轩失败了。
第十九次，失败。
第二十次，也是最后一次，依旧失败。
不过虽然连续失败三次，可进度都在百分之七十五以上，所以方子轩和尹雪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失望。
“方师兄，我们把这四颗暴王丹卖了吧。”尹雪琴道。
因为兑换这二十份灵药，方子轩和尹雪琴不单把以前赚到的贡献点都花光了，甚至还倒贴了一些灵石进去。
“嗯，不过是卖给炼丹殿还是卖给其他人好？”方子轩问道。
稍微沉思了一下之后，尹雪琴道：“嗯，如果卖给其他人，我们能炼制暴王丹的事很快就会传开的，最终还是会传到炼丹殿耳中。至于直接卖给炼丹殿，那就算是传开了，也不过是在炼丹殿里面传开罢了，影响会低很多。不过，方师兄，无论如何选择，我想你大概会有一点麻烦了，只是这个麻烦来的快慢而已。除非我们找司空长老帮忙。”
方子轩知道尹雪琴说的麻烦是什么，只要稍微打探一下，炼丹殿的人就会知道自己在很短的时间内炼制出暴王丹，那样那些炼丹殿的长老绝对会抢着收下方子轩这个天才弟子的。方子轩既然连司空暮风都看不上，那自然也看不上炼丹殿的其他人了。司空暮风不单在实力上超过很多长老，就连真实的炼丹水平也绝对超越很多七品炼丹师，甚至或许只在炼丹殿殿主一人之下而已。可如果不把暴王丹卖掉的话，那自己根本就没有足够的贡献点来支撑接下来的炼丹。
那自己到底是选择卖给其他弟子，还是直接卖给炼丹殿呢？又或者，找司空暮风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