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高也没有隐瞒,把今天曹依依跟方子轩和袁子涵的事说了出来。
“恭喜曹城主啊,以依依小姐的资质,我想将来她必定能顺利拜在这位长老门下的。”郭否首先笑着祝贺道。
“那就借郭主簿吉言了。听说郭主簿的千金已经在修炼五行诀了,说不定到时候她们两个可以作伴进入青云门呢。”曹高笑道。
“希望如此吧。”郭否笑道。
荀主簿三人其实也有子女已经在修炼五行诀了,只是暂时还没入门。没有入门,就意味着他们没有灵根,或者即使有灵根,可是还未被触发出来。
郭,荀,程,夏侯四族人跟曹高这一族人的关系一向不错,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都纷纷笑着向曹高祝贺一番。他们知道,如果他们内斗的话,只会便宜其他人,那样还不如五族人团结起来,那样大家利益均沾。
第二天,曹依依一大早就来到了大院子里面。
袁子涵和方子轩走出房间,三人就开始往春蛰城的西面走去。
在走之前,袁子涵又给了五粒大聚气丹虎灵火吞下。
“现在住宅区人不多,这个时候,大家基本都已经开始外出劳作了,只有老人和一部分小孩子会留着住宅区,但是现在因为神农祭,所以那些走得动的老人都会来帮忙的。”曹依依道。
果然,当方子轩三人走到西面的住宅区的时候,发现街道上除了一些坐在门口休息的老人之外,几乎都看不到其他人了。
“这个住宅区,北面是一般人居住的地方,南面是那些富商或者有地位的人居住的地方,除了一般人认为的南面为吉之外,据说是因为这片区域相对靠近青云门的缘故。我们目前所处的地方是北面的普通人区。”曹依依道。
方子轩和袁子涵哑然了。虽然相对来说是这样,可这春蛰城离青云门这么远,南面和北面其实根本就没区别的。
走到南面,方子轩发现,跟北面那些用草木或者泥做成的宅子不同,这里的宅子是用青石和上好的木料做成的,坚固美观,一座座大宅子井然有序的排列着,上面雕梁画栋,显得富丽堂皇,美轮美奂。
那些门口的守卫看到曹依依经过,纷纷抱拳行礼道:“见过依依小姐。”
“咦,这么多人都认识你啊。”方子轩奇怪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里的人基本都有跟城主府打交道的,甚至有一部分人就是帮我们城主府做事的人,认识我也正常啊,就好像郭主簿,荀主簿等人,他们的宅子就位于城主府的周围,我跟他们的子女都很熟的。”曹依依道。
逛完住宅区,曹依依带着方子轩和袁子涵两人从西城门走出了春蛰城。
因为刚秋收完毕,所以郊外显得有一点荒凉。
曹依依指着远处的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脉以及从山上留下来的一条大河道:“那就是即白山和即白河了,酿造即白老酒的水以及我们平时饮用,灌溉的水就是从那里来的,而且,那里也是我们主要的打猎场所。不过因为那里有点危险,所以现在我们很少上去打猎,就算要去,都是很多人一起去的。流向东南方的是主流,流向东方和东北方的是支流,那两条支流是春蛰城的先辈们挖掘出来的,目的是方便城西和城北的灌溉以及饮用。”
三人从城西的守卫那里拿来三匹铁骨马,骑上之后往即白山奔去。
到了即白山脚,方子轩三人在即白山外围逛了下,发现这里的环境的确不错,尤其是灵气,比其他地方的明显要浓郁一些。
方子轩和袁子涵下马喝了点即白河水,发现味道真的很不错,就算比起青云门内的河水泉水什么的居然都要好一些,以这些河水种出来的黍米,再搭配这些河水,难怪能酿造出即白老酒这样的凡间极品美酒了,如果能把即白老酒酿造成灵酒的话,那估计也会比一般的灵酒要好很多吧。
随后,三人骑马回到了春蛰城。此时已经快到酉时了。
三人回到城主府,一起吃了顿晚餐之后,方子轩和袁子涵就各自回到房间修炼去了。
随着神农祭的日益接近,春蛰城中的气氛愈加浓烈,大概过年的时候都没有如此热闹吧。
逛完春蛰城后,方子轩和袁子涵就没有再外出了,而是一直在房间里面修炼。
倒是虎灵火,在修炼了三天之后就没有再修炼了,而是跟前来看它的小孩子玩耍了起来,甚至乎曹依依也兴致勃勃的跟虎灵火玩耍起来。由于事前方子轩跟虎灵火说过,所以虎灵火倒也没怎么抗拒曹依依,只不过不像对待小孩子那样,没有让曹依依坐在自己的背上。
很快,十月一日,也就是立冬日到了。
卯时还没到,春蛰城的人就已经全部起来了。方子轩等八人也是一大早就起来跟在城主府的队伍中间,当然了,曹城主此时并不在这个队伍里面,而是位于祭祀队伍的最前方。
因为场地问题,所以只有祭祀队伍的人以及一部分民众能在城主府前的广场集中出发。
方子轩看到前方的这个祭祀队伍分成七个方阵,队伍最后面的是乐队方阵,中间的则是祭祀队伍,按东南西北中的方位各站一个方阵。队伍最前面的是曹高,程统,两个老者和三个青年。
曹高是主祭官,同时也是初献官;那两个老者则是亚献官和终献官,亚献官是春蛰城中德高望重之人,而终献官则是春蛰城周围某个村落的村长,这是春蛰城给来这里参加神农祭的村落的一个机会,每次都会让不同村落的村长担任;程统是主持;那三个青年是捧爵者和捧帛者
中间的那五个方阵的虽然都是祭祀队伍,可这五个方阵的人却各有不同:东方方阵的人身穿青衣,为首者三个老人,其中一个手上捧着一个玉盘,玉盘上放着一个犬头,另外两个人手上的玉盘则是分别放着一捧麦和五个梨;南方方阵的人身穿红衣,为首者依然是三个老者,其中一个手上的玉盘放着一个羊头,另外两个人手上的玉盘则是放着一捧黍和五颗杏;西方方阵的人身穿白衣,为首的三个老者的玉盘上分别放着一个鸡头,一捧稻和五颗桃;北方方阵的人身穿黑衣,为首的三个老者的玉盘上分别放着一个猪头,一捧菽(豆类)和五颗栗;中间方阵的人身穿黄衣,为首的三个老者的玉盘上分别放着一个牛头,一捧稷和五颗枣。
虽然此时广场上挤满了人,不过大家都没有出声,而是安静的等待着卯时的到来。
一股凝重的气氛笼罩在整个春蛰城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