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香味扑鼻而来将宇文温的馋虫勾起,他将手往旁边摸去却发现空无一物:那位温润的佳人已不知去向,睁开眼望去却见外间里一个倩影正在忙碌着。
一名侍女提着食盒进来站在食案边,她将一个盖好的瓷盅小心翼翼的从食盒里拿出端到食案上放好,待得背对宇文温的女子和她说了几句后便提着食盒退出房外。
“鸡肉的香味,是鸡汤么?”宇文温躺在榻上问道,一大早刚醒来本就有些饿现在闻得各种食物的香味不由得让他肚子咕咕叫。
那女子闻声转过来走上前问道:“夫君醒了?”
“是九娘起早了还是为夫起晚了?”宇文温坐起身来问道,抬头看去窗外天色尚早不太像是自己睡过头的样子。。因为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了大半年的缘故宇文温基本上每日早上辰时就会醒来。
萧九娘笑着说是自己起早了,她从一旁拿来衣服给一丝不挂的宇文温换上,昨晚两人折腾了一夜最后都是这般相拥而眠只是她先起来才换上衣裙。
因为知道夫君每日到了辰时都会醒来所以萧九娘便提前起身吩咐侍女准备好早餐,这样宇文温起来后不用等便能用膳了。
“鸡汤哎,莫非是夫人喝不下又让我代劳了?”宇文温边吃早餐边吐槽。夫人尉迟炽繁当初经历难产所以为了补身子有各种补品伺候其中一项就是每日都有鸡汤喝,结果最该喝的人都喝到吐搞到后面每日备下的鸡汤大部分都是他效劳了。
萧九娘点点头说是夫人吩咐备下的,刚才她先起来见夫君快要醒了便让厨房温好送过来,宇文温一盅鸡汤连着一碗肉粥下肚算是缓过来。
‘根本停不下来啊’宇文温回想起昨夜一幕幕不由得心中发热,昨晚是在萧九娘房里过夜原想着和佳人‘一次过’结果就是‘停不下来’两人**烧到同归于尽才消停。
想想今夜还得在杨丽华处‘分个高下’他不由得揉了揉腰。米糕羊亏得这大半年锻炼过所以身子吃得消不然连番车轮战腰都直不起来。
托了两位佳人轮番消火的福如今宇文温已经对妻妾以外的女子完全提不起兴趣,这两位‘先锋官’就如此难缠再过段日子‘主帅’尉迟炽繁休养好身子‘加入战斗’那场面太美他不敢想象。
“一牛耕三田”宇文温喃喃自语一时间不由得走了神,萧九娘在身旁边吃早餐边问他今日是否还要去州衙,宇文温说要当甩手掌柜所以偷懒一日。
听得对方问那个张府的大案莫非破了他摇摇头说还没有,如今就等着杨司马那边有无突破了。
两人正说话间张鱼在外问安,宇文温吩咐他准备召集人开会,萧九娘见夫君若有所思的暗笑不由得奇怪,宇文温笑着捏了捏她那�得可以挤出水的脸蛋说道:“那个会讨论的内容妇孺不宜,九娘要是听了晚上会吓得睡不着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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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府邸某房间内人满为患,‘走近科学’栏目主持人宇文温正在对府里护卫进行消除封建迷信的讲座,今天要科普的就是关于什么是鬼火。
房屋窗帘俱已放下故而房里一片昏暗,宇文温身着便服坐在上首面前桌案上摆着些瓶瓶罐罐,林有地则是坐在旁边摆弄这些东西,宇文十五、张鱼、符有才、吴明以及一众护卫坐在下首目不转睛的看着林有地。
“这些是骨灰。”林有地说完将一壶灰状物摆到台上,“是用后厨剩下的猪骨、牛骨、羊骨还有鸡骨烧成。”
见得在场之人看得目不转睛他随即将这壶骨灰倒入一个透明的大肚窄口玻璃瓶里,之后又拿起一个水壶这装着骨灰的大肚玻璃瓶里倒东西。
“这是碱水。”林有地轻声说着,待得水壶里的液体都倒入玻璃瓶后他塞住瓶口将瓶子轻轻晃荡。。片刻之后他将瓶塞打开将一只点着的蜡烛靠近瓶口。
只见瓶口忽然冒出一团白中带着蓝绿色的火光,林有地将蜡烛弄灭后这瓶口出现的火光愈发的显眼起来将昏暗的房间染上一片淡淡的惨白色。
宇文十五等人看着这诡异的火光俱是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在上首的宇文温看来眼前这帮人的面孔个个都被染上诡异的颜色,举目望去就像是一群魔教徒在密室里聚会准备召唤出什么邪物来。
‘此情此景我就像是个魔教教主正在鼓惑教徒们献祭’宇文温如是想,他见着在场之人都是愣愣的看着这团磷火便捅了捅林有地。
“大家请看。”林有地说完用手在那团火旁轻轻的移动。众人看去只见火球如影随形般跟着林有地的手走。
“用骨头或骨灰加碱水会有少量气体冒出,若是到了夏天天气炎热之时这气体便会着火也就是大家看到的样子。”宇文温开口解释,“如果有人从旁边走过带动风起那这火就会被风卷着,看上去就像是跟着人一般。”
他让人把窗帘拉开,阳光照入房间一片明亮,玻璃瓶边那团火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终,当窗帘再度拉上导致房间里光线昏暗时众人都看见瓶口处那团火又亮了起来。
“坟地里尸骨无数,天长日久腐烂的骨头从缝隙里冒出的气体无论白日还是黑夜都是烧成火团,只是白日里亮堂堂大家看不见到了晚上黑漆漆的自然就看见了。”
“所以这鬼火不是阎罗王的灯笼也不是勾魂的火,也就是骨头腐烂之后燃起的火团罢了。”宇文温下了定义。米糕羊在座之人除了林有地外均是恍然大悟。
他们要么是亲身经历要么是听人绘声绘色说起这荒野坟地里时常出现的鬼火,如今有了郎主的演示即便是似懂非懂但也对着鬼火没那么畏惧了。
之前他们其中一部分人晚上被郎主召去演戏,虽然吓得那姓刘的屁股尿流可他们这些演员也是有些惴惴不安大都睡不好,将心比心要是让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身临其境那表现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往后遇到这种情形大家不要慌,”宇文温拍拍手,房间的窗帘再度拉开,林有地将桌案上的坛坛罐罐拿走。
“那晚演了一出戏大家表现都不错,再过一段日子有可能又要演一场,还缺几个重要角色,有谁想要演的就举手。”
宇文温话音刚落,在场之人齐刷刷的举起右手,他看着跃跃欲试的手下颇为欣慰:“不要怪本公没有提醒,此次的场景更加渗人胆小的就莫要参加了!”
见着没人收手他微微一笑:“人多角色少,看来得抓阄定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