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张母,秦雯雯拿着翡翠手镯,一定要还给张静修:“张公子,这是你张家的传家之宝,我不能收。” 张静修大大方方地道:“既是送给雯雯的见面礼,本少爷焉有收回之理?这次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而且演技在线,杠杠滴,本该给予奖励的。这手镯,你就拿着吧,我的……好媳妇儿!”
嗯,对待大美女,本少爷一向豪阔得很,不差钱儿。
秦雯雯听了,脸色一红,支支吾吾地道:“张公子,你,你叫我叫什么?这般称呼如何是好……” “怎么?你怕了吗?”
“我怕什么?”
“怕本少爷的名声不好连累到你啊!”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秦雯雯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心想你还是小孩子呢,别跟姐胡闹哈。 张静修又笑侃道:“哦,我知道了,那好媳妇儿,一定是怕小猪同学吃醋。”
秦雯雯不作声了。
这该怎么回答?潞王更是个孩子啊,他连“被窝里打勤劳”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哪知道吃醋啊? 潞王就是争强好胜,见不得自己人帮助张公子,所以感到不舒服。加上又没有让他得逞,心里更是有气。
一想到没有得逞,潞王那猥琐的行为动作……
秦雯雯不禁浑身一哆嗦,以潞王的性子,这次没有得逞,下次肯定还要出手吧,到时候怎么办? “张公子。”这一声,秦雯雯喊得躲躲闪闪,十分纠结,也不知道该不该对张静修说,说的时候该如何措辞?
“嗯。”张静修点了一下头,然后嬉皮笑脸地道,“雯雯啊,你看我都喊你‘媳妇儿’了,你是不是也得喊两声‘相公’回馈一下?这样才算公平啊。”
“相,相,相公……”秦雯雯满脸通红,一直红到脖子根儿。
对天发誓,她不是在叫张静修,只是感觉怪怪的,完全是一个人在喃喃自语。 却不料,张静修没羞没躁地答应一声:“诶,媳妇儿真乖!”
而且他这表情,一副心满意足的贱样儿。
被一个孩子这样“调戏”,秦雯雯很是无语,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要说生气吗?
好像也犯不上,都说了是孩子,而且知道这家伙脑子进水,有时候会犯糊涂的。 &/ 男的只穿一条大裤衩子,女的也只穿一件露着浑圆玉臂的小褂,席挨席,人挨人的,一街二巷睡了个爆满。
摇着大蒲扇说黄色笑话的。
拍蚊子将大肚皮拍得脆嘣脆嘣响的。
小姑娘闻着邻居的臭汗睁着眼睛数天上星星的。
小孩儿摸出年轻妈妈的那不可描述的东西当众吮吸把玩的……
司空见惯!这时候也没人在意什么“非礼勿视”。
忽然,不知谁起了个头:“诶,你们听说了吗?何圣人好像真的被抓进监狱了喂。”
“就是那个何狂人吗?”
“是不是武昌洪山书院讲学的那个主讲?”
这一下子,炸开了锅,纷纷追问。
“就是就是,听说啊,昨日就在书院前被抓的。何圣人讲完学出得书院,刚走出百十几丈远,忽然从路边跳出几个黑夜蒙面人来,一拥而上,将他扑倒在地。”
“这一阵子传得沸沸扬扬,总有传说他被抓的消息,可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
“这次绝对千真万确,白天,听说来了不少学生,还有外地的,多数来自私立书院,当然也有省学府学的,还有城里头的浮浪子弟等,共聚集着成千上万个,将学政衙门围了起来,嚷着要放人。”
“是是是,我也听说了,那帮人都年轻,天不怕地不怕的,还扬言说,如果不放人,就一把火将学政衙门给烧了,吓得巡抚大人、抚台大人和学政堂官都不敢出来。”
“这会儿恐怕还没有散去呢,只可惜是读书人的事,咱们也参与不进去。你们知道因何而起的吗?”
“听说是湖广讲学之风盛行,朝廷誓言杀杀这个风气……”
“屁!事情不是简单的。我听说这个何圣人是当今首辅的总角之交,早年与首辅一同参加会试,首辅高中,他却名落孙山,于是逐渐走上一条攻击首辅新政、宣扬异端邪说的不归路,湖广官员都认为他是害群之马,早就有意除之。”
“……”
有打听的,有八卦的,有神侃的……反正不管有没有依据,是否道听途说,只要能说的都拿出来说。
那叫聊得一个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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