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妈阁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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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内容,是找到数百年来,天母过海的源头所在。并且完成天母的愿望。”

  “来之前,我信心满满。因为探索记录里的内容显示,这颗果实虽然体积庞大,但整体水准不过中等偏下。果实当中微末的武道水平,恐怕连十都也欠奉。法术道统虽然完整,却没几个人能修炼到高深处,那些傲啸一方的海盗,海中出没的水妖,能有“九曜行走”的实力,就算是不错。”

  “可来到这以后,我才发现,中等偏下的前提是,不涉及到沿海信仰的神祇!”

  “那些传说中神灵的部属手下,或者兴风作乱。被神灵收服的海妖,至少也有接近六司的实力!而诸如大道公,妈祖,扣冰辟支古佛这些沿海信仰的神灵,至少是五方老,甚至更高!”

  “考虑到这些见首不见尾的神祇,这颗果实的水平,足以在各天支轴列到前二十!詹跃进,他是故意的!”

  “不过,阎浮不可能发布行走绝对无法完成的任务,我做足准备,迎接天母过海,在海龙王“晏公”手下死里逃生,终于找到了天母过海的源头。”

  “澳门!天母过海的源头,就是澳门,阎浮秘藏的所在地,也是这里!”

  “……天母妈祖的心愿是,把葡萄牙人彻底赶出澳门。”

  “他妈的,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做到。”

  “我需要借助果实土著的力量,官府,海盗,或者东印度公司都可以,可这必然需要长期的经营……”

  “序列越靠前的果实,时间流速就越慢。这里和甲子·九的时间流速对比,已经是近乎二比一了!要是真在这耽误个十年八年,回去也物是人非。我决定赌一把。”

  “原来的世界里,无牵无挂,死就死了,按照阎浮的尿性,应该会留下阎浮残余物,让其他行走捡便宜吧。”

  “我特意留言,是希望你能帮我个忙,在阎浮中,找到一个叫安菁的行走。把水渣貊图带回去交给她。不胜感激。”

  留言戛然而止。

  李阎先整理了一会儿头绪。

  假设天··甲子九,指的就是自己的世界。也是唯一一个,产生阎浮行走的世界。

  自己进入这颗果实的时间,是2013年末。

  上一次世界杯德国进入决赛的时间,是02年,李阎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是中国足球迄今为止唯一一次踢进世界杯!

  米力话里所指的意思可以看出,他就是在02年,也就是十一年前,进入这颗果实里的。

  李阎之前打探过,祥岩寺米力禅师在二十多年前无故失踪,这也大概对得上时间流速一比二的规则。

  上次燕都一战,恨别离透露,詹跃进是最近两年才当上“十主”的,也就是说,十一年前,还没有成为“介主”的詹跃进算计了米力,导致米力身陷这颗果实,最终铤而走险,失败身死。

  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抛开。李阎更看重的,是他进入阎浮以来,又一次得知了关于阎浮秘藏的消息!

  阎浮秘藏,在某种意义上来讲,是比传承更加珍贵的东西。

  龙虎气化成的不仅提高了李阎的觉醒度,更为姑获鸟添加了的属性,尸狗钱的,包括武山的五行强化,都是阎浮秘藏的作用。

  李阎隐隐觉得,想往上提高,觉醒度只是基础,这些阎浮秘藏,才是区别行走强弱的根本。

  更重要的是,比起一个十多年前一个单打独斗的八极行走,如今手下几万青壮,兵强马壮的李阎,无疑更有可能完成这个阎浮事件。拿到阎浮秘藏!

  把红毛鬼,彻底赶出澳门。

  “还有两张异兽图,找到了么?”

  李阎有点心焦。

  “画虎兰,已经有弟兄在日本的一家古刹里寻见了,可是那个据说被英国商人买走的妖貅,没有下落。我们的人,也接触不到这些洋鬼子商人。”

  老古回答。

  “等不了了,先回大屿山。”

  ……

  五月末,赫仑七大船之一,通体漆黑的驶入澳门码头。金蓝色圆盾风帆撑得很开。百十艘黑色三桅战船,挤满海面。

  船楫沸腾,桅绳交错,铁炮林立,

  军装笔挺,颧骨高耸,眯缝眼的葡萄牙士兵们队列整齐,一丝不苟,身穿黑红色军装,嘴角抿得很死。

  清香山县丞赵光义、澳门同知郑达,与葡萄牙驻澳门总督亚利加,澳门主教唐若拉,检察长巴罗斯,在澳门码头检阅军队。

  澳门同知郑达眼看葡人军容之盛,暗自心惊肉跳:“唐若拉主教,我想,我们可以出发了。”

  唐若拉点点头,笑容含蓄,汉话还算标准:“当然。这次出船围剿天保仔,一定马到成功。”

  郑达语气和顺:“上峰有令,贵国军队,不必入广州港口点兵,请先赶赴大屿山,英国舰长巴斯特,和官府水师随后就到,我等在大屿山汇合。”

  唐若拉苍老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赵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的官兵帮助贵国剿匪,却连贵国的码头都不让进吗?”

  郑达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赵光义虽位卑言轻,但在这穷山恶水做官,却自有一番骨头,当着上官也不怯场:“学生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下主教。”

  “请讲。”

  “将军大人的协战要求,是十五天前发出来的,短短十五天时间,贵国就能集结一只如此巨大的船队,我倒想问,官府的协战文书下来之前,这些船只水兵,是不是已经逼近南洋了呢?”

  “光义!放肆。”

  郑达轻声斥责一句,也是做做样子。

  “无妨,赵大人快人快语。我们听了将军大人的要求,自然不敢怠慢,这些船只水兵,都是临时从海上抽调,日夜兼程赶来的。”

  “哦?”赵光义冷笑两声:“我若是没记错的话,贵国国内还在打仗吧?听说情形焦灼。有如此军威的水师,为何不去对付法兰西的军队,却来帮我们剿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