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冷冷的看着他,并不回答,起身施施然的进了洗手间,洗澡去了。
“哎!不是……”
周凤尘跟到了洗手间门口,“未央,你问这话什么意思?我们不在的时候你被人强吻了?”
里面的未央解开了衣服,透过玻璃,隐隐可以看见一道曼妙的身体,接着打开水龙头冲洗,猛的一捧温水泼在玻璃上,“滚开!”
周凤尘怔了一下,离远一些,“你说的……不会是我吧?”
未央自顾自洗澡,并不理会。
周凤尘想了想,“那天晚上不会是真亲了吧?我记忆有点模糊,好像是做梦……”
未央含糊着说道:“能让我安静的洗个澡吗?”
“好吧!”周凤尘讪笑一声,感觉忒没意思,转身擦干头发,打开空调,钻进了被窝。
未央这一个澡洗的时间特别长,等裹着浴巾,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出来时,周凤尘已经睡着了。
看着睡的正酣的周凤尘,未央眼神非常复杂,慢慢的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一尘不染的碧蓝天空和远处的江面,幽幽的叹了口气,小声说着,“奶奶……未央好糊涂啊!”
……
周凤尘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外面传来城市中车水马龙的喧嚣。
转头一看,未央俏生生的坐在床边,不知是睡醒了还是没睡,见他看来,说道:“张十三和元智和尚已经敲了三次门。”
周凤尘连忙爬起来,随便洗漱一下,带着未央匆匆出了门。
张十三和元智和尚正坐在一楼餐厅,点了一桌菜等着呢,见他过来,递过筷子,“睡了整整七个小时,你是猪啊!”
周凤尘尴尬的接过筷子,示意未央坐下,先吃了块红烧肉,“祭练本命法宝没歇过来,怎么?你俩一向比我还懒,今天这么勤快,有情况?”
张十三压低声音说道:“我六点来钟就醒了,出门买烟,结果见一个汉子脸色不对,拦住问了一下,他家闹鬼,小孩子鬼!”
“小孩子鬼?”周凤尘诧异问道:“怎么个说话?”
张十三说道:“这小孩子是她闺女,死了十多年了,前几天突然回来了,抓着她老婆就走,天亮了又送回来,如此反反复复,搞的他老婆精神失常了都,活我接下来了!”
周凤尘点点头,“约好了时间没?”
张十三不知啥时候买了块表,看了看,说道:“晚上八点半,还差二十五分钟。”
几人匆匆吃了饭,出了酒店,按照那汉子给的地址,打辆车找了过去。
到了地头刚好八点半,那汉子家住的是老式小区房,三层高,外面灰扑扑的,他家住二楼。
几人到了门外,张十三上前敲门。
刚敲一下,门便打开了,里面老女老幼,熙熙攘攘一堆人,人群中一个消瘦的中年汉子小声说道“来了!来了!”连忙迎了上来,“几位里面请!”
周凤尘四人进了房间,这边马上有人恭敬的递烟、倒茶,还有人客气的把沙发打扫干净,请几人坐下。
周凤尘挥挥手,“不急!先看看人。”
“人”当然是被害的孩子他妈。
一群人连忙指着旁边的偏间,“在里面!”
进了屋,里面光线有些暗淡,一个面色憔悴的女人干巴巴的坐在床上,见人群进来,恶狠狠的骂了几句本地方言,然后张牙舞爪的要打人,“滚出去!”
那汉子连忙上前扶住她,“霞子!别怕!请来大师了,听说是龙虎山的,有本事的,能救你!”
“是啊!是啊!”人群跟着嚷嚷。
那妇女愣了一下,看向周凤尘几人,顿时嚎啕大哭的扑过来,跪在地上,“救我啊!我害怕!”
离的近了,只见这妇女脸色发青,双眼血红,神色憔悴不堪。
周凤尘三人对了个眼色,果然是鬼祟迷惑之相。
张十三冷不丁的对着妇女的脖子就是一手刀,将她打晕过去,然后示意汉子扶到床上。
回到大厅,周凤尘四人在沙发上坐下,张十三就冲那汉子说道:“人太多,散了吧!”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嚷嚷,“没事!没事!都是亲戚朋友,就看看,等会就走。”
张十三也不坚持,爱看就看吧,便让那汉子重新把事情说一遍。
汉子叫王文,家里是做批发买卖的,有车有房,日子过的还行,屋里的妇女是他老婆,确切的说是他的第二任老婆,两人生了一儿一女,这几天家里不安宁,送去了外婆家。
要说那小孩子鬼是怎么出现的,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
王文年轻时家里穷,娶不起媳妇,后来经人介绍,找了个智障女人,其实也算不上智障,能说话,会做家务,就是说话颠三倒四,有时会做出一些出格或者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两人结婚两年后,生了个闺女,小珠,这小珠倒是智商正常,听话懂事。
就这么过了四五年,有次发大水,王文的傻老婆回娘家,半路跌河里淹死了。
死后四五天,王文才知道,等捞上来时已经泡肿的不成样子了。
埋葬了傻老婆后,王文自己带着闺女过,单身老爷们总会想些花里胡哨的事情,加上做起批发生意,手头宽裕了,便和一条街上一个死了丈夫的刘寡妇混到了一块。
没多久两人便结了婚,那刘寡妇也就是现在这位老婆了。
话说这个“刘寡妇”做人有些刻薄,嫁给王文后,总看小珠不顺眼,稍有不对的地方,抄家伙就打,王文看不下去,说了两句,结果连他自己也挨了打,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合计着棍棒底下出孝子啥的。
可怜小珠没了亲娘,爹爹不疼,后妈不爱,饥一顿饱一顿,天天挨揍,慢慢的自闭起来。
有天晚上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小珠一个人害怕,想和爸爸一块睡,结果“刘寡妇”不知哪根筋抽了,啪啪一顿抽大嘴巴子。
这小珠被揍急了,哭喊着跑出了门。
外面正下大雨呢,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跑出去算什么?
王文不放心,“刘寡妇”虽说心里狠毒,却也怕得了个害死继女的名声,于是夫妻俩跟着追了出去。
谁知那小珠冒着雨一个劲的往前跑,边跑边喊着“妈妈,等等我!”
跟癔住了似的。
夫妻俩怎么喊也不答应。
就这么一直追到城外的一条河,小珠一头载进了水流湍急的河里,咕咚一声冒了个水泡,没影了。
王文吃了一惊,也跟在后面跳进了河里,可是只是相隔几秒钟的时间,却怎么摸也摸不到了。
“刘寡妇”惊慌失措的跑回去请邻居帮忙,结果来了几十号人,下饺子似的跳进河里,找了一夜也没找到。
天亮的时候,王文稍微一冷静,看着河水心里就咯噔一声,前妻也是掉在这条河里淹死的!
巧合了还是……
他不死心,又喊来了一二百号人,沿着河的上游下游开找,合计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奇怪的是,一连找了三天,找遍了方圆百来里也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