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一会这里会有强光和烟雾,不用太紧张,那是在补充光源,你坐好就行了。”
赵博又对黄飞鸿叮嘱了一句,免得一会黄飞鸿没有见过世面,以为遇到危险,一脚把张翁给踹飞出去。
“好,来吧。”
黄飞鸿听了赵博说的,也做好心理准备,但那架势怎么像是在扎马步呢,算了,保持上身挺直就行了,这个年代的照片也不可能是高清的,不会有太多面部细节,能够认出来是谁就行了。
一切准备好了之后,十三姨再次提醒准备,然后倒计时,按动按钮,白光一闪,一阵烟雾腾起,赵博扇了扇面前的烟雾,这种老式照相机真是让人无爱。
有赵博的插手,那只贵妃雀还活的好好的,没有成为烤鸟肉,只是受到了一点惊吓,在笼子里乱跳。
张翁和黄飞鸿照完之后,其他人也都在排队,今天来这么多人就是要见识见识张翁女儿十三姨的相机,而且都想照两张,十三姨也非常热心,好像要把这个时代华夏的历史给记录下来,如果她这些老照片能够流传下去,放到二十一世纪,都能够上拍卖会了。
“飞鸿呀,你来,我跟你说,我过两天就要走了,你这十三姨去了两年英国,就整天吵着要回佛山来,这也好,省的她跟洋人混在一起,帮帮忙,替我看着她。”
张翁把黄飞鸿拉到一旁说道,在张翁的思想中,就算是洋人比华夏先进,那也是蛮夷,自己的女儿还是和华夏人在一起比较好。
“看着她?”
张翁的拜托让黄飞鸿有点受到惊吓,回头看看十三姨,十三姨也娇羞的看着他,这让黄飞鸿不自觉的露出笑容,看来黄飞鸿对十三姨还是有好感的。
张翁知道自己女儿喜欢黄飞鸿,自己也很中意黄飞鸿,黄飞鸿要本事有本事,要样貌有样貌,自己又不在乎对方有没有钱,黄飞鸿完全符合自己的女婿条件,所以才顺水推舟,帮帮自己的女儿。
黄飞鸿和张翁热情的交流,赵博在十三姨身边看照相,看几次之后就觉得没有意思了,这种照相机除了有情怀的人欣赏,在赵博眼中,还不如自己山寨机舒服呢,就算是山寨机,像素和便捷度都要远超于这种老古董。
赵博来到二楼的栏杆处,看下面的热闹,下面人来人往,人生百态,比自己看电影还要过瘾,电影中可演不出这么原汁原味的传统风情。
嗯?那边居然有卖艺的,赵博挪动脚步,向那个方向靠近一点,一个男人在舞刀弄枪,周围围了不少人,不过光见吆喝,不见打赏,有点相当的寒酸。
赵博皱起眉头来,那个卖艺的赵博认识,正是严振东,自己不是给了严振东不少钱嘛,怎么现在严振东还是落魄成这个样子?难道剧情的惯性那么强大,不行,这次可不能够让严振东助纣为虐了,那样的话会给自己的计划造成很大的麻烦。
“师父,我出去一下。”
赵博来到黄飞鸿身边,对黄飞鸿说道。
“好,一会你自行回宝芝林就行。”
黄飞鸿正在和张翁说话,让赵博一会自己回去,他还有其他事。
“好的,师父。”
赵博说了一声之后,就下了茶楼,去找严振东。
来到严振东卖艺的地方,严振东已经耍完了一套刀法,开始讨赏,但是一旦开始讨赏,周围的人就都纷纷四散而去只有几个人丢下了一些铜板,算是赏钱,看着极为可怜。
“严师傅。”
在严振东正在地上捡铜板的时候,一个声音把他叫住,严振东一愣,这个声音好熟悉,抬头一看,正是赵博。
“赵公子,你怎么也在这里。”
严振东有点惊讶,他倒是听赵博说过,也会来南方,但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在佛山遇到赵博,而且是自己这么狼狈的时候遇到。
“我来这里学艺,严师傅,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赵博说道,然后问严振东,很好奇严振东怎么能够混成这个样子。
“哎,赵公子,你是有所不知,都是我太容易被哄骗了。”
严振东脸上露出羞愧的表情,自己现在真的是狼狈,想想一年多前和赵博分别的时候,自己是意气风发,以为到了南方,一定能够打开局面,但是现在,自己失魂落魄,让人看了都感觉萧索。
“严师傅,我们去吃茶点,边吃边说。”
赵博对严振东说道,这大街上不是闲聊的地方,赵博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茶点铺子,去那里说话比较合适。
严振东没有拒绝,他也有点饿了,自己也不用和赵博太客气,两个人已经很熟悉了,当初教赵博的时候,两个人没少在一起喝酒。
找了一个比较安静一点的铺子,赵博叫了一桌点心和茶水,准备听听严振东是怎么混到这种地步的。
点心上来之后,严振东饿死鬼一样,塞了几个烧卖和虾饺包子才算是恢复了精神,看来是饿的够呛,连续灌下去两壶茶水之后,严振东也打算给赵博说说自己的情况。
“当初我南下之后,就寻思着在路上收几个资质好的徒弟带到南方,所以一边走就一边找,可是世道险恶……”
严振东开始说他这一路上来的遭遇,赵博听了也是无奈,严振东还真是江湖人。
当初,严振东离开赵博南下之后,路上琢磨,自己去南方不一定立刻就有徒弟,毕竟自己是无名之辈,声望不足,本来可以靠踢馆来获得名声,但是那样会得罪很多人,不如自己路上收几个良才,然后培养出来,这样别人也会慕名而来。
所以严振东走走停停,寻找资质不错的徒弟,这就结识了一些人,因为严振东有钱,这些人刻意的巴结奉承,让严振东也有点飘飘然,所以花钱就大手大脚起来。
带着那些人天天下馆子,还是不是的去青楼潇洒一把,过的那是逍遥快活,赵博给严振东的钱就这么慢慢的减少,直到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