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所不学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
闭关修炼的李淳风一出关,没把老子拉出来,反而把孟子拖出来做招牌。老张嘴角抽搐,心说你个牛鼻子马上就要去祸害别人,全特么体力劳动,结果你跟我说“良知”?话说你个道士不玩老庄玩孟子是几个意思?不怕你老板把你吊起来打?
然而李淳风猛地甩了一下乌黑亮丽的秀发,他骄傲。
“操之,致知是不够的,要致良知!”
“……”
老张整个人风中凌乱,我去你大爷的!
良知的良,是本来、本源的意思,李道爷他这是抖机灵吗?老张本来以为是,然而赌上自己的节操,他不信李道爷会这么无聊。
这里不是黔中的龙场,你李淳风祖屋隔壁过去也没有隔壁老王名守仁啊。
致良知?老子只知道致青春!
横渠四句给了李奉诫做本钱,莫非还要把阳明四句给李道长?
老张一咬牙,心说老子现在不和你一般见识,等你有了气候,再来跟你做生意。
李淳风却不以为意,下元节他亮了个相,专门给张德的工地搞了一个大场面。
祈福、禳灾、拔苦、谢罪、求仙、延寿、超度……一应俱全,因为动静大,李道宗这位江夏王,名义上的鄂州刺史,还专门在“菊月登高会”之后启程南下,就是为了给李淳风捧场。
宗室里耳聪目明的不多,李道宗算是个中翘楚。
江夏王来捧场,隔壁蕲州崔义玄也不能闲着,打了个招呼,带着一众蕲州刺史府幕僚及各县长官,就到了工部水部司的地盘上拜祭一下老君。
大约是知道将来少不了要跟张德讨饭,李淳风也是爽快,还专门在铁杖庙给麦铁杖做了一场,不可谓不热闹。
老张也不是吃干饭的,跟张松白打了个招呼,便命人赶制了一批豆沙馅的团子在铁杖庙派发,一时间香火鼎盛信众甚多。
致良知的李淳风还要行万里路,这光景多付出一点,张德这样的财神爷才能多掏点。再说了,梁丰县男人面多广?李淳风总不能单枪匹马独闯高原吧?这年头,朝廷的医官还真就不如华润体系内的巢氏。
光红景天这一物,就够御医们伺候的。至于巢氏专门针对寄生虫病的预防条例,及各种寄生虫病的诊治病例,想要拿过去看一看,门也没有。
此事御医也是无奈,水略深,主要还涉及到俩一百岁的老前辈,贞观八年李董那场大病御医束手无策,也是让他们成了惊弓之鸟,压根不敢锐意进取。
没办法,给达官贵人看病,只能求稳。
“黄冠子”二世显露了一番专业水平之后,整个下元节的气氛就算是被搞活了。随后老张便邀着累了半死的李淳风去和崔珏见了一面,老张知道这时候不提要求就是傻逼,于是就和李道长说了崔珏的情况,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反正就是将来瞅准机会得收这么个女弟子。
李淳风一想道爷我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如今自立门户要搞大新闻放大卫星,收个把女弟子算得了什么?有些秃驴还玩女弟子呢,也没见咋滴啊。
一琢磨啥也不亏,李道长当机就拍着胸脯保证,这特么就是个小事儿,道爷我牛逼不解释,手里有圣旨,你说怕啥?
哥们儿够意思,来干了这杯,都在酒里了!
老张心说这李道长果然不愧是在史书上留名的,比神出鬼没的孙思邈那是接地气多了,反正他才十九岁,还没到要续命的时候,哪天真要续命,再找孙药王也不迟。
于是借着崔珏的宴会,朝廷命官和国家道士居然毫无脸皮地在那里逼两拳三五瓶。
等把李淳风送走,老张才醉醺醺地对张松白道:“七郎,千百年后,李道长当是隋唐第一仙!”
仙风道骨的李淳风早特么睡死在回家的马车上,而老张,还一边解腰带一边乐呵呵地唱道:“你去四海乾坤问一问,我乃驰名天下第一仙!嘿,这道士,有意思……”
老张虽然醉了,可脑子还是清醒的,他也不撒酒疯,只是一边走一边嘀咕:“这特么哪儿啊,七郎!七郎!这厮怕不是也在外面胡吃海喝吧?老子腿脚有点软,一会儿谁把老子弄回去?”
也顾不得那么多,喝了太多的酒,存货一多那就得放一点出来,老张一看四下无人,对着池塘就是一泡尿下去。哗啦啦啦的痛快,夜风吹来,整个人都抖擞了一下精神。
“呼……爽!真他妈爽!”
收了裤裆里的宝具,这可是对人宝具,将来要是有一个城的老婆,那就是对城宝具,要是有一个军的老婆,那就是对军宝具。重宝不可轻易示人,老张知道这个道理,于是提起裤子,撩了一下衣摆,却见池塘边上的假山上,居然有个凉亭。
“噢?这亭子瞧着眼熟?”
老张打了个嗝,虽说脑子清醒,但喝了酒,脑子会迟钝,一时半会儿,居然想不起来这地界就是萧姝初来时候的地方。
“这秋天真是冷啊。”
好不容易爬上凉亭,趴石凳上歇息了一会儿,被冻的精神了一下。
正琢磨再休息休息就回去,就见回廊口,居然来了个身穿道服之人。这人个子不高,也不见冠帽,只觉得步伐不如李淳风那般潇洒,端的是小气。
脑子有点跟不上判断,张德心说大半夜的怎么有道士敢来这里浪?莫非是个贼人?
正要大叫一声,忽见这道人居然轻盈飘逸地来了凉亭。
“姐姐,你看我这道袍如何?”
那道人到了凉亭,一看那坐着的人,愣了一下:“你怎地在这里?”
这光景老张脑子还有点迟钝,“瞧着面善,你是何人?”
“张大郎,你怎地喝了这般多的酒?”
“我喝酒,干你屁事?”老张冷笑一声,“老子想喝就喝!”
“粗鄙莽夫,你还是下水醒醒酒吧!”
娇叱一声,就见一脚踢来,似是要把张德踢下池塘,老张反应虽然迟钝,可也知道刚才在池塘里撒了一泡狗尿,顿时叫道:“你这毒妇,竟敢让老子喝尿!”
他身强体壮,又是勤于锻炼的,虽说眼下像头笨熊,可到底是大力出奇迹,一把就抓住了道人的小腿。
滋啦一声,那鞋袜顿时撕扯了干净,张德一瞧那手掌大的脚掌,顿时道:“倒是不比阿奴差,让我仔细看看。”
逮着玉足,就是瞪圆了眼珠子,然后凑近了端倪,只是他醉醺醺的有些粗鲁,更显得他猥琐。
更是让那道人惊骇欲绝的是,这江南土狗,竟然伸出了舌头,舔了一下……
“啊——你这淫……唔!”
张德一巴掌糊过去,直接捂住对方的嘴,还喝道,“好你个假扮道士的小妇人,还不从实招来,平日里洗脚的物事,可是从安利牌的?”
“呵?!不说?老子有的是手段!”
老张便把这女子翻了过来,从她怀中摸了一条汗巾出来,干净利落地塞到了女子的口中。接着将这女子双手反过来一手擒住,空出来一手将这女子下巴捏着,转向一边,二人对望一会儿,老张反应了过来:“二娘子?”
“呸!”
萧姝几欲杀人,口中汗巾吐了出来,张德松手之际,立刻反手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
偏过脑袋,老张却是一本正经道:“喝了酒有些迟钝,一时有点恍惚,勿怪勿怪……”
纤纤小手打在胳膊上,那是半点干系都没有。
萧二娘子光着一只脚,含着泪道:“还不还我靴袜!你这……你这……”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拿了张德捡起来的汗巾还有鞋袜,萧姝逃也似的跑开,老张一愣,追了上去,竟是二人一前一后到了庭院后面枫林园,这园子有个小三间,是个休憩的去处。
萧姝到了屋内,本来是要大哭大骂一场,却听到后头还有关门声,扭头一看,万万没想到那莽夫居然就这么跟了过来。
她进来的时候就把道袍脱了,正一身半解罗裳,老张进来一看,只觉得温暖无比,情不自禁道:“平日里只觉得你这小娘有些顽皮,这喝了些酒,倒觉得美丽无比。”
被张德气哭的萧姝又被他气笑,猛地蹿起来叫道:“偏是你这等蠢才,黄冠子收徒,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这光景帮我做个人情,你能省个甚么!”
“你懂甚,崔氏能和你家一样么?”
喝了酒的人就是直接,一句话说的萧姝差点又哭起来。老张见她落泪,神经兮兮地过来搂着抚背:“你这小娘也要晓得事理,此乃投石问路,总得家大业大的试水一番,若是一股脑儿上了,只怕引来非议,到时若有人提议旧年皇后选美一事,只怕是惹了当今皇帝。”
“你乃皇帝御前红人,你还怕事?”
“废话……”
张德白了她一眼,却猛地一双狗眼瞪圆,只见萧姝半解罗裳这光景已是走光甚多,鬼使神差的,他来了一句,“那日只瞧见你雪臀丰韵,没曾想本钱这等雄厚……”
二娘子一听他淫词浪语,又羞又怒,却又有几分刺激在撩拨心尖,她是知晓这厮是喝了酒有点莽撞,却还清醒,便道:“你看是我美些,还你那白氏郑氏美些?”
“你还小,哪懂那人间滋味,个中趣味,非是美丑较量。若想一较高下,还需身体力行。”
“待怎地?我若成了女冠,便可自寻快活,大人也寻不得我的苦处。”
“若要快活,还不容易?”
老张顿时一脸傲然,猛地将萧姝掀翻,大手伸了出去,滋啦一声,只听裂帛之声不绝于耳,片刻,张德感慨万千:“你这臀儿,当真是雪白如玉,我便没见过这般美妙的,不知能不能亲一下?”
“杀才!你说的甚么话!”
“哈哈哈哈,我跟你倒是有些缘分,听人说欢喜冤家,也不知是否这般。唉,我这蠢才,怎地浪费了口水,还是亲一下再说……”
正要俯身,他又问道,“你可沐浴过了?”
萧姝羞怒交加,只觉得这辈子的羞耻都暴露在了这个莽夫面前,可心中躁动的刺激,早已被这奇男子勾了去,当下竟是嗫嚅道:“你还是快些作弄罢!”
“好个急色的女子,罢罢罢,这便来了。”
说罢,老张一撩衣摆,把裤子一脱,就从里面掏出了对人宝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