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河哈哈一笑,“赚钱可不是资本家的专利,谁都可以赚,而且我也相信杜导有这个能力。”
“哦,”朱世林看看杜奇峰,又看看陈大河,“那我倒想听听,你对阿峰是怎么评价的。”
“有想法,有魄力,有胆量,”陈大河说到,“电影也是艺术表现形式的一种,搞艺术的,天赋和想法比努力更重要,如果没有天赋,再努力也只能成为一个好制片,成不了一个好导演,杜导就是有这种天赋的人,首次执导电影,就能把老套的武侠片玩出新花样,更难得的是他敢将自己的想法用到电影里去,而且还有一点,他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并为此去努力拼搏,这样的人要是不成功,打死我都不信。”
廖一全也认同地点着头,“这话说得不错,阿峰要是能将导演功力提上来,以后香江电影界必定有你一席之地。”
“谢谢,谢谢你们的鼓励,”杜奇峰哽咽着说道,“我一定用心做,如果真的能有点成就,朱老,我义务给凤凰拍两部电影。”
“好,”朱世林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那我等着。”
“朱老,”陈大河摸着肚子笑道,“要等也不能饿着肚子等,咱们找个地方去吃宵夜吧。”
“这话说得对,”袁阳安也拍拍肚子,对着杜奇峰说道,“阿峰,无论电影好与坏,饭总是要吃的,跟我们一起去吧。”
杜奇峰此时精神比刚才稍微好了些,但还是没心情去吃饭,摇着头苦笑道,“不好意思啊袁导,我现在实在吃不下,就不和你们去了。”
“没事,回去休息一下也好,”廖一全上前拍拍他胳膊,“回去冲个凉,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一条好汉。”
几人从戏院出来,杜奇峰独自打车回家,陈大河四人则就近找了家大排档,草草吃了点东西之后,就准备坐朱世林安排的车回酒店。
没想到这时一辆普通的大众车慢慢开了过来,后面的车窗打下,露出里面坐着的人。
“后生仔,要不坐我的车回去。”
陈大河一看,原来是梁爷。
朱世林立刻走过来,皱着眉头说道,“他跟你不顺路,还是不用了吧。”
梁爷淡淡一笑,正要说话,陈大河却笑着摆摆手,“没事,正好可以向梁爷请教点事。”
朱世林看看陈大河,却发现他依然满脸微笑,便轻声说道,“回酒店了给我来个电话。”
“好,”陈大河点点头,然后从另一边上了梁爷的车。
关好车门,车子缓缓启动,往中环方向开去。
车子开得很平稳,速度也不快,正好适合谈话。
“梁爷,”陈大河扭头看着旁边,“谢谢您给这个机会。”
“别叫梁爷,还是叫阿公吧,”梁爷叹了口气,“这个机会不是我给的,是别人帮你挣来的,不过这样也好,冤冤相报何时了,就让那些恩怨在这里终结吧,毕竟现在已经不是打打杀杀的年代咯。”
陈大河淡淡一笑,“既然是要了结恩怨,何不大家都将前事放下,把酒言欢不是更好。”
“你小子,还真是得寸进尺,”梁爷摇头失笑,“就算我老人家能放下,别的人也放不下啊,其实知道你跟那位有关系的时候,我就没想过再追究,可这事牵扯的人太多,有的能看开,有的看不开,最后总得还是要做过一场,要不然哪里还算得上是江湖人。”
陈大河眼神一动,知道他口中的那人应该就是王赟,便问道,“您说的那位是王老爷子吧,能不能跟我说说他以前的事?”
“这事我还真不能说,”梁爷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要想知道,只能自己去问他,他不说,没人敢说,至少我认识的人里面肯定没有。”
听他这么一说,陈大河愈发奇怪,听王赟说过,这位梁爷在洪门中也是个人物,竟然连王赟的身份都不敢说,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古怪?
“再给你颗定心丸,”梁爷不再提王赟的事,转回刚才的话题,“这次的九山阵,不会从整个洪门里选人,而是从跟这事有关系的二十八家里面去选,虽然里面也有一小半是洪门最强者之列,但整体来说还是比正统的九山阵要弱上不少,要是善扑营现在的当家人能有他先祖的七八分本事,闯过关还是有可能的。”
“是吗,”陈大河一听顿时大喜,侧着身子拱拱手,“多谢阿公!”
他原来也听关三说过,到了他们那个层次,差上分毫就能立分生死,现在这么一调整,关三的机会也大了不少,就希望到时候可别再闹出人命来,要不然就算解了旧怨,恐怕又要再添新债,当着江湖同道面前立的保证,也就只能管管当代人,后人可管不了那么多。
“不用谢我,”梁爷笑了笑说道,“这也是那位帮你挣来的,正好现在各个山头的人都一门心思谋发展,总堂就顺水推舟同意了,不过我今天过来找你,不是为了这个事。”
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两枚婴儿拇指大小,刻着神秘符文的条状银牌,递到陈大河面前,“这个收好,一块你自己带着,另一块是给你小媳妇儿的。”
陈大河顿时大囧,没想到连他们都知道了茜茜,肯定是王老爷子说的,难道这个也是他从洪门那里求来的什么信物?
等陈大河伸手接过去,梁爷才继续说道,“这东西不是那位要求的,是总堂征得那位的同意之后,从库房里请出来的,你们要时刻带在身上。”
陈大河拿着仔细看了看,铭牌看上去很普通,白银的材质,简单的阴刻花纹,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就跟路边摊卖的那种廉价银饰没什么区别。
冲着梁爷晃了晃,陈大河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洪门的信物?”
“跟洪门有点关系,不过还不是洪门的信物,”梁爷说着又从另一边口袋掏出一串豌豆大小的檀木手链递给陈大河,“这个才是洪门的信物,算我老人家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