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过后有人欢喜有人愁,至少胡亥还是觉得挺开心的,林泽赚了地宝都进了他的腰包,至于回头还不还他,还不是本公子说的算。
胡亥看着一堆妖兽,福至心灵的宣布:“晚上集体开宴会庆祝,大家都乐呵乐呵。”好吧,其实这些都是林泽事先跟他说好的,大戏开幕前的欢乐。
在胡亥带来的御厨指挥下,屠宰场的屠夫按要求将妖兽先处理好,该抹盐的抹盐,该放香料的放香料,很快宴会就召开了。
宴会分两拨进行,一拨殿外,燃起了数十堆篝火,上面架着整只肥硕的妖兽,随着火焰的舔舐,油脂如水珠般泛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肉香味,围着的都是那些侍卫。
一拨在殿内,分席而坐,毕竟胡亥身份摆在那里,出入讲究礼法,哪怕他更喜欢篝火晚会,作为贵公子的身份也不允许。
胡亥端坐主位,右边依次按品阶排列:羽林郎将、刘大人、小将、文大人等,右边则是:黄伴伴、林泽、孔宣等人。
胡亥高举酒樽:“本公子今日玩的很尽兴,为大家贺,满饮此杯。”
众人回应:“为公子贺。”
紧接着胡亥又倒了第二杯,对着羽林郎将举杯:“本公子接下来还要多玩一阵,你们就多费费心。”
羽林郎将连忙起身回礼:“公子言重了。”说完一口喝完酒樽里的酒。
胡亥见他如此识趣,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指着林泽说道:“这是林泽,乃本公子甘泉宫的军师,由于某些原因现需在上林苑服役一年,本公子想替他讨个人情,接下来的日子了就不安排他做其他事了,自由在上林苑狩猎即可,所有份额都算在本公子头上。”
林泽起身行礼,算是回应胡亥的话。
羽林郎将自是满口答应,法理不外乎人情,有大秦公子背书,这点事又算的了啥。
这时有士兵进来行礼抱拳:“报,外头有人自称是胡亥公子宫中侍卫,有重大事情求见,这是他的腰牌。”说完将一块腰牌递了上来。
黄伴伴接过一看,对胡亥说道:“公子,是甘泉宫的腰牌没错,既然有要事,宣他进来吧。”胡亥点了点头:“宣”。
过多一会一个身穿宫卫服饰,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先是向胡亥行礼:“属下拜见公子。”
胡亥摆了摆手:“有什么要紧的事赶紧说吧。”
那宫卫看了看明显正在举行宴会的大厅,有些欲言又止。
胡亥不耐烦的说道:“你怕啥,难道这里还有人敢害本公子不成?快说。”
宫卫咬了咬牙说道:“昨夜林府宝库被盗,公子珍宝全部不知所踪,另英雄楼被人纵火烧了,纵火者意图反抗,被值班士兵失手杀死,据士兵口述,纵火者临死之前说是公子您的属下,奉命烧楼。统领已经向长安府报案了,暂时未能找到幕后之人”
胡亥听后,怒火冲头,两眼血红,一拳将身前的桌案捶碎:“扶苏,你欺人太甚,本公子要跟你拼了。”说完拔出短剑就走。
林泽和黄伴伴赶紧上前拉住他,劝道:“公子消消气,此事未必与扶苏公子相关,不可冲动啊。”
胡亥怒视他们两个,吼道:“众人皆知,那酒楼是父皇赐下,与他考核比试所用,定是他见本公子酒楼生意兴隆,害怕输与我,才趁本公子出城狩猎,属下疏于防范才下此黑手,本公子誓不与他罢休。”
厅内其他人,尤其是上林苑的一众恨不得把自己耳朵刺聋了,也不想继续听下去,胡亥公子等下要是说出点更出格的,他们就只能人间蒸发了。
林泽只能苦苦相劝:“公子毕竟与扶苏公子是亲兄弟,无凭无据的,公子若是无端指责,只会落人口实,还是回去好好追查,找到线索再说。”
胡亥这才渐渐的冷静下来:“林泽你好好待在这里服满一年再说,黄伴伴,明天我们就回长安讨个说法。”说完也不管宴会了,带着黄伴伴一起直接走了,留下满是尴尬的众人。
林泽则是打着圆场:“各位继续啊,刚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况且知道多了对大家也没啥好处。”说完紧跟着胡亥离去。
等到了后院,林泽不由冲胡亥比了比大拇指夸道“公子演技真好,刚刚真是演出神了,有了这幕表现,扶苏的嫌疑算是坐实了。”
胡亥幽幽的回应:“能不好吗,本公子是真被他欺负惨了,一想到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明天本公子再与他好好斗一斗。”
第二天一大早,胡亥就轻装简骑的带着几个中品护卫出发了,在中品护卫不惜元气下,中午之前就赶到了长安城,胡亥未有片刻停留,直接进宫面见秦皇去了。
秦皇看着这小儿子有些无语:“你不前两天才说去上林苑狩猎吗,怎么这会又跑回来了。”
胡亥深深弯腰行礼:“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秦皇疑惑的问道:“哦,这是受啥委屈了?摆出这么一副模样,跟朕说说,朕替你做主。”
胡亥这才直起身来:“有人趁儿臣不在长安,烧了父皇送儿臣的酒楼,偷了儿臣府库的金铜珍宝,请父皇查个清楚,揪出元凶。”
秦皇脸色一肃:“你怀疑是谁?”
胡亥冷笑:“除了我那好哥哥,还能有谁?”
秦皇斥道:“不要瞎说,一查便知,来人,传赵高。”
赵高马上赶了过来向秦皇行礼,秦皇直接问道:“胡亥那酒楼之事,你可清楚?”
赵高看了看立在一旁,一脸悲愤的胡亥回道:“纵火之人曾自称是胡亥公子手下,经臣查看,那被士兵杀死之人,确实是甘泉宫的人。”
胡亥不相信的说道:“不可能,本公子怎么可能烧自己的酒楼?”
赵高微笑回道:“公子莫急,在下并非说是公子指使,据在下调查得知,那人本是公子甘泉宫的原来的园丁,且有神秘人给他送了十万金金票,料想是有他人指使的。”
秦皇脸色变得冷峻:“传扶苏,朕想听听他的解释。”
很快扶苏在小太监的带领下来到养心殿,胡亥看到立刻忍不住了:“扶苏哥哥为何屡屡对弟下如此黑手。”
扶苏以为他说的是前段时间他暗中派人使绊子的事,随即出口否认:“为兄不知胡亥弟弟在说啥,大家开酒楼本是相互竞争的,一些常规手段罢了。”
秦皇寒声接道:“常规手段包括派人烧弟弟的酒楼,盗窃弟弟的宝库吗?扶苏,你是越来越有手段了啊。”
扶苏不明所以:“父皇所说,儿臣不明白,但儿臣定未做过,请父皇明察。”
这时一个小太监递上来一纸长绢,秦皇伸手接过,打开一看:“扶苏啊扶苏,你这兄友弟恭倒是做的挺好啊,断食材来源、故意让人闹事、乞丐堵门到火烧酒楼,你敢做不敢当吗?”
扶苏辩解道:“儿臣确实没烧酒楼,父皇明鉴。”
“闭嘴,”秦皇喝道:“这么一连串的事都指向你,现在想否决,你否决的了吗?”说完转而问向胡亥:“胡亥,你想如何处理?”
胡亥向秦皇一拜:“酒楼烧就烧了,儿臣请求考核作废,别再让我兄弟二人起纷争了,另外宝库里的十万金金铜以及十数件地宝,儿臣只求扶苏哥哥原物归还。”
扶苏立刻回道:“酒楼纵火,宝库失窃并非我所为,我如何能归还你的金铜及宝物。”
秦皇摆了摆手:“不是你你也得还,胡亥,回头你列个单子出来,你扶苏哥哥不还,父皇替你直接从他月例里扣,好了,考核取消朕也应了,都下去吧。”
胡亥这才满意的告退,只有失魂落魄的扶苏呆立现场,心中不可抑制一个想法蹦出来:父皇何其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