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栋桦和陈�对视一眼,知道不把nèi mù情况说出来,陈明翔肯定不会出力救援的。想要释放平组人,必须要李仕群点头,对于没有价值的人,浪费这种资源不值得。
“陈主任,实话对你说吧,平组人虽然在你的眼里无关轻重,可他除了是中统的人,还隶属于山城政府的江南行署,素来为冷主任所器重。”
“冷主任得知平组人被抓后,立即致电中统局本部,要求我们沪市区务必加以营救,他的背后还有第三战区顾长官,如果不把平组人救出来,中统沪市区面临的压力将会非常大。”陈栋桦说道。
哇哦,这个平组人职位不高,背后的关系网却不小,所谓的江南行署。。陈明翔是知道的,在沦陷时期代行苏省的政府事务,等于原来的省政府。
“要释放这样的人,李仕群也得担着风险,开门见山的说吧,你们给我什么样的筹码?”陈明翔问道。
“他的老婆和司机都在特工总部的监狱,而且他的老婆就要生了,三个人我给你三万法币。”陈栋桦说道。
“不行,这个价码无法打动李仕群,这可是宪兵司令部转移的犯人,给我一万美元,我有五成把握说服他。”陈明翔摇了摇头说道。
虽然军统和中统斗的你死我活。可这个平组人既然是潜伏的抗日人士,陈明翔也想伸出手来帮一把。
宪兵司令部没有审出实情,证明这个平组人经受住了考验,比那些中统叛徒们强的很多。
一万美元多吗?听起来是不多,可实际上真是不少!
原本法币和美元的兑换比例是一百兑三十,按照现在的市价,一美元最少得换到十法币,而且这玩意极度稀缺。
“太多了,我们沪市区的经费也很紧张,而且你要的是美元,筹措的难度大了不是一点。”陈�说道。
“难不难是你们自己的问题,我要帮你们做这个事,自身也有风险。深蓝的国度换做别人,给我十万美元我都不会伸手。”陈明翔说道。
要钱是一种掩护自己的手段,也符合他现在的行事风格和身份,一听是抗日人士就出手帮忙,那不是脑子抽风吗?
钱对陈明翔说重要就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他的目的不是为了钱,而是要用钱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的任务是在日伪情报机构,潜伏到抗战胜利的那一天,为此,他必须给自己掩盖一层不怎么光彩的身份。
“课长,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陈明翔刚把客厅收拾干净,正在看报纸呢,没想到岗村少佐来了。
麻痹的,真是好悬啊,早来半个小时,这两拨人就要撞上了。
岗村少佐、冢本大尉、中岛信一少尉和涩谷准尉,四个人一辆车来的,还提了点日本特产。
“心里有点不痛快,到你这里来随便聊聊。”岗村少佐倒是没有怀疑什么。…。
陈明翔赶紧请他们落座,拿出了一瓶最昂贵的法国红酒、一个醒酒器和五个玻璃杯,先把红酒倒入醒酒器,接着给几个鬼子军官点上烟,他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
“军统局沪市区想必你是知道的,没想到军统局在沪市还有个直属站,南造云子前段时间发现直属站情报组的特务,诱使他当了叛徒,根据他的指引,抓了这个直属站行动组的两个人。”岗村少佐说道。
“这是好事啊,看起来南造课长还是很有能力的,这个直属站的存在,估计特工总部一点消息也没有得到,课长应该感到高兴才是,这也是整个特高课的成绩!”陈明翔笑着说道。
岗村少佐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但他不是生陈明翔的气,而是联想到了南造云子,这个讨厌的女人!
“南造云子从侦办到采取行动。。一个字都没有对特高课透露,抓到人后,关押地点也只有她和特一课的少数人知道,但问题是,军统从未知渠道发现了她的举动,也采取了行动。”
“不但她抓到的两个军统特务被救走了,特一课还死了七个日本特工,这件事情甚至惊动了东京宪兵司令部,沪市宪兵司令部的压力非常大。”
“作为南造云子的上司,岗村课长负有间接责任,遭到了宪兵司令部的申斥,本来确定要晋升中佐军衔,这下也给剥夺了。”冢本大尉说道。
说到这里。岗村少佐端起酒杯,一口喝干了,把杯子往茶几上重重一放,心里的不痛快表现的淋漓尽致。
“�!”
陈明翔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怒声说道:“南造课长怎么能这样做?宪兵是军队中的精英,最讲究纪律和团体配合,她为了自己立功,就拖着特高课所有人当垫脚石,这样的行为就该严厉惩戒!”
然后说道:“无视自己的上司,她太骄狂了,以前立的功劳再多,也不是骄傲的资本,她只是做了一个帝国特工应该做的事情,没有帝国的培养,没有特高课的支撑,她自己能有这么多成绩吗?”
岗村少佐的脸色顿时缓和了好多,像是终于找到了知音,连为帝国服务的华夏人都有这样的见识。深蓝的国度南造云子不配担任大日本帝国的特工!
“没办法,南造云子的老师是土肥圆将军,所有大日本帝国特工的前辈,在日本军界可以说是根基深厚,也是陆军的实力派,连影佐将军都得毕恭毕敬喊一声老师。”
“估计是南造云子向土肥圆将军求助,他直接给影佐将军发了一封电报,影佐将军就找了木下荣市司令官,这个事情只能揭过去,给了一个象征性的处罚,档案记过处分。”涩谷准尉说道。
要是这些鬼子知道,南造云子的这个办法是自己先提出来的,不知道脸色会有多精彩!
“这就更过分了,这种思维简直不可原谅,她应该找岗村课长当面承认错误请求诚恳道歉,以岗村课长的心胸之宽大,肯定会给她一次机会。”
“况且,她和海军方面走得太近,我多次在儿玉机关遇到她,无形中也造成了不好的影响,陆军情报机构的情报员,居然为海军效力,这件事有点说不过去。”陈明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