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大致有两种,一种是老鸨从小买来养大的,另外一种就是已经至少十五六岁大的女孩子因为生活所迫自己投靠来的。第一种多是在早年间的事,后来就越来越少了。大部分的n都是第二种。
那种把成年女孩子卖到妓院强迫当n的其实很少。任何朝代这种事情都是不允许的。如果女孩子闹起来特别是闹出人命,老鸨子就要花大钱来摆平。明明有很多穷人家女孩子自愿进来,老鸨子也不愿意自找麻烦做这种事。
艳翠就是自己经人介绍投靠到桃花巷一家妓院的。而且她去的时候还带着她的老娘张大婶。
随着艳翠越来越红,她的老娘也越来越得意起来。穿金戴银鸡鸭鱼肉成了她的日常。靠着女儿做皮肉生意,她也日渐富态起来。妓院里的老鸨子看见她也是笑脸相迎,妓院里的王头看见她还要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张大婶。以前那些背后骂她把女儿往火坑里推的穷亲戚,现在看见她也是满脸堆笑满心羡慕。这年头只有穷才丢人。
希留科夫在妓院里见到艳翠以后就惊为天人。非要为艳翠赎身,来一个金屋藏娇。张大婶替女儿做主向希留科夫额外喊了个比每年艳翠在妓院赚得还多的高价。
一般来说,被恩客赎身金屋藏娇的n要的钱不可能比在妓院时赚得多,毕竟只是安安稳稳的伺候一个人,再也不用人前卖笑。
但是张大婶看准了希留科夫是大富翁斯奇德尔斯基的管家的身份一定有钱。也拿准了他对艳翠猴急的态度,狮子大张口。
希留科夫一咬牙答应了。并且在月牙街给母女两个买了一栋房子。
母女两个这才欢欢喜喜的搬出了妓院。住进了希留科夫给他们买的小洋楼。这都是看在钱的份上,毕竟谁愿意整天和一个浑身是毛的怪物睡在一张床上。
但是张大婶还是有不如意的地方。在妓院里艳翠是有专人伺候的,她也跟着女儿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现在,虽然希留科夫时常派佣人过来帮忙,但是总比不上随时在身边照应来的舒心。
张大婶不得不像个老妈子似的照顾女儿的衣食住行。这让张大婶心里很是不痛快。
这不,一大早她又不情愿的挎着篮子出来买菜了。
如果干一些体力活让她不痛快的话,那么她视为摇钱树的宝贝女儿就让她火冒三丈了。
以前艳翠把赚的每一块钱都交给她,但是现在却死死的把钱攥在自己手里。害得她每次买东西都要腆着老脸向女儿要钱。总不能让她从自己兜里掏钱吧。虽然那些钱也是她女儿赚的。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这个道理她懂。所以她想趁现在女儿年轻漂亮多给自己攒几个养老钱。到女儿人老珠黄的时候随便找个人把女儿嫁了。可是女儿偏偏不随她的心。
这个小没良心的。想到这些张大婶就咬牙切齿。
恨虽然恨,但是毕竟是自己的摇钱树。也是自己的女儿。她如果不来心疼谁来心疼。所以张大婶还是精心买了肉,鱼和艳翠喜欢吃的几样青菜这才向月牙街的家里走去。
由于这是去火车站的必经之路,所以街道上行人很多。张大婶挎着篮子紧贴街边小心翼翼的走着。
一声轻响,一辆崭新的黑色私人轿车停在路边。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走下轿车。
张大婶转头看时并没有注意看年轻人穿什么,她只是看了一眼年轻人笑吟吟的那张英俊的脸,心里就忽悠一下身体也呆立不动了。
别人叫她张大婶是因为她女儿艳翠的缘故,其实她还不到四十岁。
“是张大婶吧?您不是住在道外吗?”年轻人问道。
“你,你是哪位?”张大婶说话竟然有些结巴了。
“鄙姓于,家里做点小买卖。上次和几个朋友去道外红倚楼打茶围见过张大婶一面。您不记得了?”年轻人笑着说道。
“嗨,来来去去的人那么多我怎么记得。”张大婶精神放松下来。
“您这是去哪呀?”年轻人又问。
“回家里。我和女儿就住在月牙街。”张大婶可不好说自己的女儿被人金屋藏娇了。
“那正好顺路,我要去火车站接个人。张大婶如果你不嫌弃就坐我车。”说完年轻人一手接过张大婶手里的篮子,另一只手拉着她的胳膊就向轿车走去。
张大婶模模糊糊的就上了车。年轻人把篮子放在副驾驶位置上。他和张大婶一起坐在轿车后排。轿车重新发动向月牙街方向驶去。
在轿车行驶过程中,张大婶不住的打量这位于先生。从西装,领带一直落在他的戴着银白色戒指的手上。
张大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她跟在女儿身边看见过不少达官显贵。一般人只认黄金,可是她却知道这位于先生手上的戒指是铂金的。比黄金还值钱。
像她这样的女人,如果在英俊和富有之间做选择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富有。不过如果一个人既英俊又富有那就最好不过了。
年轻的于先生对于张大婶辣的目光熟视无睹。依然面带微笑的和张大婶谈着哈尔滨最近社会上发生的趣闻。他特别对哈尔滨有钱人家的事情了如指掌,说得头头是道。仿佛这些人都是他的朋友或者熟人一样。
于先生说的这些事情,有些张大婶也听艳翠说道过。但是大部分却是闻所未闻。让张大婶大开眼界。
轿车开到月牙街张大婶的小洋楼门口停下。小于先生率先下车为张大婶打开车门,并用手挡住车门顶部防止张大婶磕着头。又从司机的手里接过篮子送张大婶走到家门口。
这位于先生在整个过程中始终没有抬头向楼上看一眼。但是他知道整个哈尔滨只有二十来辆私人轿车,如果有一辆轿车停在自己家门口,那个人一定会隔着窗户来看。那他的目的就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