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陷阵营的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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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是杂家的下等杀手。”

  此时从见外面没了动静,走出营帐的秀儿开口说出这一句话,让孙若愚一愣,“杂家?”

  秀儿微微点头,“这些人刚才的武功招式相差无几,杂家的乌子健所统御的乌鸦会所训练出来的杀手,说白了,就是一群炮灰。”

  孙若愚正要搭话,旁边的伤亡字数已然统计出来。

  一名军士在杨苏面前冷静的说出了伤亡数字。

  “禀报杨将军,我军伤亡十二人,其中死亡八人,三名重伤,一名轻伤,敌人伤亡十七人,当中的重伤者已经自己服毒自尽。”

  杨苏面色不变,开口道:“收拢弟兄们的遗体,回去后记得给他们禀报战功。”

  “是。”

  一旁的孙若愚看得缄默无言,这些人,恐怕已经习惯了身边的战友生生死死了,就连那些收拢军士遗体的士兵也是嘴里对着尸体咕哝两句命不好,兴许下一个就轮到他,到时候下去陪你喝酒云云。

  这些人已经将生死看得极淡。

  默默走到杨苏身旁,孙若愚盯着那些遗体,开口道:“他们的家人,罗太守会善待吗?”

  杨苏意外的看着孙若愚,朝其行了一礼,“太子,陷阵营的弟兄太守已经安顿好了的,他们的妻儿老小都会受到善待,老人由萧关城来出钱进行赡养,要是还能活动得开的,还会帮忙找一个活计,妻子亦会帮其谋求一个营生,那些有老小的,都会帮衬着,孩子会被养到及冠。”

  顿了顿,杨苏看着前方的军士,轻声道:“这样的政策已经在抚州持续了近四十年,就算是抚州最困难的时候,在这一方面也从来没有松口,这里面有很多弟兄,都算的上是子承父业,父亲战死了,儿子前来当兵,包括我,也是如此。”

  孙若愚听得神情动容,好一会儿,肃然起敬道:“确实是好样的。”

  一直等到众军士将战死的遗体收拾埋葬完毕,孙若愚这才回了营帐,而这一举动也不禁让杨苏以及这一众军士对孙若愚的看法有了极大改变。

  这些日子虽然孙若愚表现的略显轻浮,但在这一刻却展现出来令人刮目相看的魅力。

  回到营帐中后,孙若愚长吁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床铺上,就这么顺势躺下,而在一旁默不作声观看的秀儿是眼神中带着异彩,盯着孙若愚看个不停,似乎发现新大陆一样。

  僵持了好一会儿,孙若愚是遭不住了,撑起身子,略有些疑惑,“你干嘛这么盯着我看?”

  秀儿道:“我现在对你的看法改变了一些。”

  孙若愚懒洋洋道:“怎么,你觉得我还是很好,所以要做我的妃子。”

  好吧,心里刚升起来的那点异样直接被这一句话破坏殆尽,而孙若愚下一句更是让她气个半死。

  “你就安好心吧,等我做了王,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进宫做妃子的,当然,你要是强烈要求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让你做我的贴身丫鬟。”

  秀儿面无表情道:“不好意思,你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等到了栖霞镇我就得回兵家禀报我家先生的情况。”

  听到秀儿话语中带着也是悲意,孙若愚不由得点头,“说的也是,应当对。”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那看来今晚咱俩是不能睡觉了。”

  秀儿心中一惊,警惕的悄悄向营帐门口挪了两步,“你要做什么?”

  孙若愚看得好笑,“放心吧,我可对你没兴趣。”

  说着,他上下打量了秀儿一番,悠然道:“说真的,你这样的搓衣板身材我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搓衣板?

  秀儿先是一愣,随机心思聪颖的她霎时间反应过来孙若愚什么意思,她顿时又羞又怒,羞的是孙若愚居然能如此不知廉耻的说出这番话,怒的是这完全就是口胡,只是因为衣服穿的有些多,所以显示不出来,人家内里还是凹凸有致的。

  当然这种话秀儿是铁定不会与孙若愚说的,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放缓语气道:“如此我可还要多谢太子了,那你想要做什么?”

  孙若愚开口道:“你还有什么要教我的,现在我也算是兵家的半个人了,你总不能在藏着掖着了吧?”

  秀儿沉思了会儿,显然是做出决定,“好,我就把我们兵家最精髓的地方教于你。”

  孙若愚欣喜道:“尽管来!”

  数个时辰后,昏昏欲睡的孙若愚打了个哈欠,将意犹未尽的秀儿话语打断,“秀儿姑娘,天色不早了,外人要是看到我们还同处一室,恐怕会对我们产生什么误会,于你的清白不好,你还是今尽快回去歇息罢。”

  秀儿认真道:“不行,我一定要把这些说完,我已经讲了一大半了,要是不说完的话,我睡不着觉的。”

  孙若愚无奈道:“你是处女座的吧,怎么还没完没了了你。”

  秀儿蹙眉,“什么处女座不处女座的,太子,麻烦您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您的言行应该和您的身份匹配才是,这些都是以后行军作战打仗的要领,就算一时记不了这么多,但过一遍后以你之前的作战经验,想必一定会有新的感触,难道你听我说这么多,就没有豁然开朗的意思?”

  孙若愚诚恳的点点头,“当然有。”

  他有个鸡毛,说真的,有也是原身的技能,他是两眼摸瞎,刚开始听的还挺兴致勃勃的,越到后面,越听的跟他以前的数学和英语老师讲课差不多了,都是一个样,天书。

  明明那些字他都认识,怎么经过秀儿这番组合,就变成了完全陌生的一种类型了呢,简直是奇了怪了。

  “是吗。”秀儿追问,“那你所说,你都有什么感悟?”

  孙若愚:“……”

  好一会儿,孙若愚无奈道:“好吧,刚才我有一大半没听懂到底是什么意思,然后我就没往下听了。“

  听到孙若愚的回答秀儿好悬没当场气死,她张了张口想要说点严厉苛刻话语时,又想到对方的身份,要是孙若愚恼羞成怒,真把她那啥了,她又不会武功,练气又刚入门,没什么杀伤力,她恐怕只能那啥了。

  想到这里,秀儿心底叹息一声,这些爷是真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