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这么困要不要睡会啊?”
“你不说话就算是默认了我的解决方案咯。”
“算了,这一次算是便宜你了。”
迷迷糊糊地在耳边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呢喃,然后就像是天旋地转一样,侧脸接触到了一阵柔软,还想睁开眼看看脸上的柔软是什么的时候,但是如同潮水的困意在瞬间将他淹没,然后就在柔软的触感之中一点点陷入沉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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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下车啦!”脑袋被微微晃动,徐逸溪皱皱眉,换个姿势继续睡。
“再不起来我打人了,你睡得我腿都麻了!”脑袋继续被晃动,这一次的幅度比上一次大了许多,可是就然不想在这样舒适的柔软之中醒过来。
“起……来……啦!”对方似乎是恼羞成怒,伸出手的手捏着自己脸颊上的肉开始往上提。徐逸溪瞬间被这样粗暴的举动给惊醒了,迷糊的睡眼也顿时清醒起来,他一脸迷茫地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满脸怒意的墨凝,再看看她咬着嘴唇不停揉揉自己牛仔短裤之下裸露出来的大腿。
“这是……怎么了?”徐逸溪似乎不太明白这算是个什么情况,不过看样子……自己睡着之前感觉到的柔软似乎不是别的,正是墨凝那双纤细的大腿传来的触感。
“怎么了?”墨凝哼哼,“我可是看你可怜才让你躺在我腿上睡觉,没想到你真的跟个死猪一样,阿姨那么烂的车技都无法把你弄醒。”
“你这样子说就有些伤人了啊,”坐在前排的阿姨一脸黑线,对于墨凝的评价显然很不乐意。“我这个驾照可是自己考的,而且路上颠簸也不能怪我啊,那是因为路况不好啊,就算你换别人来也是这样啊!”
“所以我这一路就是……睡在你腿上?”回过神的徐逸溪瞪大了眼睛,哽塞地说不出来话了。
“要不然呢?”墨凝努努嘴,“我之前问你要不要在车上睡的时候,你直接说睡不着,说不躺着根本没办法睡,为了照顾你的感受,我就只好牺牲一下自己咯。”她慢慢地伸腿缩腿,没有感觉到明显的麻木感之后,直接打开车门。
“还有要不是因为阿姨说让你多睡会,我早就把你叫醒了,要不然也不会让我感觉腿麻了。”说着她在车外跺跺脚。“你还在那儿坐着干什么,不是要跟着阿姨去看住院记录吗?”
“哦哦哦,我马上过来。”徐逸溪慌慌张张地下车,用力地晃了晃还如同浆糊一样的脑袋,终于算是勉强地回过来神了。他看着就在自己眼前的‘仁爱医院’,深深地呼了口气,总觉得自己这一次旅行的终点就是这里,只要他能够在住院记录的家属签名上看到自己老爹的名字,就一定可以证明他昨晚的猜测。
跟着阿姨从停车场进入,然后直接坐上前往地下室的电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走进这个电梯有种莫名的惆怅感,沉重的心情跟外面的晴朗天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个电梯是专用的?”徐逸溪站在电梯角落,看着周围毫无任何装饰的金属墙壁,小声问。
“算是吧,不过因为很少有医生会去地下室的档案室,里面都是病人的住院记录,谁会没事去哪里翻阅啊。所以这个电梯建成之后都没什么人用,之后都用来运送医疗用品。”丽泽阿姨解释,“而且有件事情我要事先声明。我们这一次过来都是偷偷瞒着院长过来的,要是她知道我胆敢带外人去资料室,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也就是说……我们这一次过去查看住院记录没有经过院长的同意?”徐逸溪有些懵逼了,心说要是好死不死地在半路上遇上了前来巡视的院长,岂不是全完了?
“什么嘛!你就这么瞧不起你阿姨?虽然只是个外科医生,但是这点权利还是有的。”丽泽阿姨双手叉腰,对于徐逸溪的蔑视很不爽。
“而且你觉得就算告诉了院长,她会同意吗?她完全就是个陷入了中年期了的老女人,一点儿都不通人情,完全就是按照医院制定的规章制度来办事。”她没好气地冷哼几声,说这话的时候,她似乎忘记了自己也是个已然步入了中年的女人了。
“所以为了满足你的好奇,我这个做阿姨的也只能够偷偷带你们过来了。虽然没有跟院长申请,但是我可是跟资料室的老大爷打好了关系,一包中华烟直接让他把钥匙给了我。”说着她晃动着手中的钥匙,像是炫耀一样。
“那……那还真是麻烦阿姨你了。”徐逸溪点点头。
“麻烦什么啊,不麻烦!”丽泽阿姨大手一挥,豪气万丈。“只要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就好了,一定要好好地帮我在那位即将去你们学校实习的老师之间搭个桥,帮帮我这条中年单身狗,说不定我后半生的幸福就全掌握在你手上了。”她双手合十地祈求,希望自己这个后背能够念着自己阿姨的好,尽心尽力。
“我会的。”徐逸溪答应别人一般都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也不会跟某些社会人一样拍拍胸口说声‘包在我身上’这种听上去就让人放心的话语。就跟之前答应做墨凝的小弟一样,他也只是点点头表示答应而已,要不是因为对方过于过分,说不定这个小弟会一直当下去。
“知道就好,”阿姨哼着愉快的小调,“住院记录的话我之前就做好了调查,好像就在资料室的第一个房间里面一样,因为我记得那个时候医院才成立没多久,我外科医生也才转正没几天。本来以为可以一直混吃等死下去,没想到不久之后就遇上了你这个小男孩。”
跟在身后的徐逸溪嘴角抽抽,心说原来那个时候给自己治疗的原来是个新手医生啊,要不是因为阿姨当时手比较稳,说不定真的就会在去玻璃渣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直接划破自己的颈动脉,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过我们先说好,你们俩不能够动档案室里的资料,虽然我没有跟院长提出申请就带你们过来,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们可以乱来!”最后几个字她说的非常缓慢,板着的脸带着满满的威严感。
她站在一扇紧闭的铁门前,旁边的墙壁上挂着‘档案室’,在这扇厚重的门背后,就是徐逸溪一直在寻找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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