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这一句能将黄天给呛着,谁知道黄天心里有办法。
黄天开口说道:“既然是冰城工业大学的学生,那么里面的学生一定比我们了解谁有反满抗日的苗头,余警官你不会这都不懂吧。”
“不行,你来赐教赐教?”余惊鹊看着黄天。
“很简单啊余警官,你就去冰城工业大学里面,找一些学生打听,高价买消息,费用我来出,一定有人愿意给你提供情报。”
黄天说的头头是道,看来他不是第一次用这样的办法。
学校里面同样是鱼龙混杂,有愿意反满抗日的,自然也有愿意做满洲国民的。
而且一个学校里面有多少团体,什么人想要干什么,那必然是学校里面的学生最清楚。
你高价买消息,一定不难买到。
最重要的是张贴海报是需要印刷的,这种东西你难以掩人耳目,就算是他们不知道你印刷的是什么,起码也知道是谁在印刷。
印刷的设备和场地,工业大学里面就有,黄天的这个办法,想要打听出来消息,是真的不难。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办法,可是很多时候,往往这些小人物的办法却很管用。
余惊鹊心里苦,他原本想要将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因为枪击事件不会发生,手枪在余惊鹊这里,这件事情风头过去之后,余惊鹊再用手枪做文章。
可是黄天现如今将话说的如此明白,余惊鹊甚至是不用动脑子,直接去照办就行,他能拒绝吗?
这个办法余惊鹊不是想不到,而是想到了他也不会用,他是想要救人的。
只是黄天不傻,当着警署两个警员的面说出来,余惊鹊想要装聋作哑都不行。
“掏钱。”余惊鹊直接对黄天伸手。
你不是说费用你来出吗,那你出吧。
这件事情本来余惊鹊就生气,难道还能主动给黄天承担这些费用吗?
刚才说自己出钱,可是真的到了要自己出钱的时候,黄天开始犹豫了。
“余警官,你们特务科都没有办案经费的吗?”黄天皱着眉头,他刚才说的大义凛然,是以为余惊鹊不会要自己的钱。
因为办案经费什么的,警署都有,警察厅特务科能没有?
“办案经费?”
“那也要看是什么案子,就你这丢人的案子,还想要上面批办案经费,你也不嫌臊得慌。”余惊鹊这个时候,还不忘鄙视黄天两句。
黄天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咬着牙说道:“打电话给我姐夫,让他给我送钱过来。”
警署的警员,跑去打电话,余惊鹊就坐在这里等着。
其实余惊鹊心里是想要看看,能不能想到办法,帮助一下张贴传单的学生。
思来想去,没有好办法,黄天的这个提议,余惊鹊必须要去做。
身边还跟着两个警署的警员,余惊鹊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他们不是用来监视余惊鹊的,是用来协助余惊鹊的。
可是如果余惊鹊的行动太过诡异,他们同样会怀疑。
他们和黄天可不一样,黄天是走后门来的,他们可不是。
调查是必须要调查,余惊鹊只能希望自己当天晚上的话,起到了作用,让张贴传单的人躲起来。
不管是黄天遇到的人,还是余惊鹊遇到的人,最好都能躲起来。
不然抓到一个,另一个恐怕也藏不住。
很快,警员跑了上来,递过来一个信封,看起来挺厚。
警署的署长是打算破财免灾,他可不想有后续的事情发生,如果真的死了什么重要人物,他乌纱帽不保。
看到信封,黄天还想要先拿过来,从里面拿出来一部分给余惊鹊,因为他觉得根本就用不了这么多。
谁知道,他手还没有伸出来,余惊鹊直接半路杀出,将准备递给黄天的信封,接了过来。
接过来之后,余惊鹊看也不看,顺手就放进了大衣里面。
瞪着余惊鹊,黄天都想要骂人,你要点脸。
“好了,我们去调查,你好好养伤。”余惊鹊带着警署的警员,从病房离开,不给黄天说话的机会。
看着余惊鹊离开,黄天躺在病床上气的不行,这余惊鹊,这么贪,比自己还贪。
他认为自己就挺贪财的,可是和余惊鹊比起来,他觉得自己好多了。
“一直听姐夫说,警察厅没好人,我还不相信,觉得警署和警察厅都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现在看来,我功夫差得远。”
黄天居然开始了自我反思,认为自己功夫不行,应该和余惊鹊学习学习。
你看看余惊鹊,病房来一趟,钱带着就走了。
这点钱余惊鹊还看不上,他就是想要黄天难受。
黄天一个提议,将余惊鹊现在弄的难受的不行,他怎么可能让黄天好受。
医院距离冰城工业大学不远,这里教学楼学生宿舍楼,还有教员宿舍楼挺多的。
说是学生离校的不少,不过这里的人也不少,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楼下面还摆着各种各样的小摊位,卖炒货的,有花生瓜子,还有卖香烟的,各种各样。
学生购买东西很方便,不需要跑太远。
余惊鹊对身边的两个人说道:“你们去打听一下,学校里面哪个学生消息灵通一点。”
“是余警官。”警署的警员很听话,立马去打听,不过他们穿着警服,走过去的时候,余惊鹊明显感受到很多学生眼里的鄙夷。
警员去打听消息,余惊鹊蹲在一个摊位面前,抓了一把炒花生吃起来。
摊位的老板,看到余惊鹊,脸上堆着笑容说道:“警官喜欢,我给警官装点,不要钱。”
他心里将余惊鹊骂了一百遍,却也想将余惊鹊这瘟神给打发走。
不然余惊鹊蹲在摊位前面,谁还来他这里买东西?
损失一点就损失一点,给余惊鹊装点,让余惊鹊离开。
可是余惊鹊根本就不是为了吃拿卡要,他一边吃花生,一边问道:“在这里摆摊多长时间了?”
“一年多吧。”摊主不明白余惊鹊的意思,只能如实回答。
“这群学生老实吗?”余惊鹊的话,让摊主吓了一跳,这怎么回答?
这穿着皮子的警员,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想要对付学生怎么办?
摊主想了想说道:“警官说笑了,我一个卖东西的,哪能进去学校里面,这些都不了解。”
看到摊主不愿意如实回答,余惊鹊笑了笑没说话。
他根本就没有打算从摊主这里得到消息,他只是想要看看,这里的学生是不是闹的很张扬。
从摊主这里不难看出,确实很张扬,不然摊主应该直接回答老实,而不是说自己进不去学校,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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