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周围的汉子已反应过来,“哗哗”地抽出刀剑,迅速地围了上来。
其中有一个四十岁左右,身穿浅灰色衣服,细眉细眼,鹰鼻咧嘴,嘴上有颗大斑痣,一副世故长相的汉子跑到慕容轩身边,“贤侄,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中毒了?”
“宋叔叔,我中了小妖女的毒粉,现在痒死了!”
“快坐下运功,别让毒素扩散,赶快吃下我这颗解毒丸,希望能解你之毒。”说罢,这人把一颗小药丸递给了慕容轩。
慕容轩连忙接过,一把吞下,接着盘坐运功起来。
“哈哈哈,没用的,百花粉除散花丸外无药可解,慕容轩你这淫贼慢慢等死吧。”
“你这小妖女,赶快交出解药,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那个慕容轩口中的宋叔叔恶狠狠地说道。
“你们这些阴险之人,我就算给了解药,你们也一样不客气吧?”紫烟笑着说道。
“说得对,好,就先拿下你再说,来人,给我拿下她!”这人一声大喝。
一众汉子立马挥舞刀剑冲向紫烟。
“谁敢伤害我小仙女!”突然一声大喝传来,接着一个人手拿宝剑冲了过来,一下子挑翻了两个汉子。
紫烟一看,来的正是李白。
原来李白不放心紫烟一个人在枫树林找寻白龙,便过来看看,没想到她真遇上危险。
“小仙女,没事吧?”李白横剑挡在紫烟面前,关切地问道。
紫烟见到李白,放下心来,“没事,李白,小心这些人下迷魂香。”
“阴险小人,还下迷魂香,看我不替天行道,了断你们这些狂徒。”
“哈哈,李白,你说话还是那么狂,你看清楚我是谁!”这时,刚才那人上前一步说道。
李白一听,不由得细心打量起来人。
“啊,你是宋县令!宋孝贤!”
李白慢慢认出了来人,竟是安汉县县令宋孝贤!
宋孝贤见李白认出自己,哈哈一笑:“哈哈,认出来就好,李白,离别日久,甚是挂念啊!”
“呸,宋孝贤,枉你是朝廷命官,为虎作伥,还用迷魂香想图谋不轨,真丢安汉县之脸!”
宋孝贤一听,脸都绿了,“李白,我看你真是不识抬举!好,既然你出言不逊,那么就别怪本官的绝命刀不讲情分。”
说罢,宋孝贤从身后抽出一把如镰刀般的弯刀,飞旋着向李白砍来。
李白举剑一挡。
“当”的一声,刀剑相撞,发出清脆之声。
李白只觉虎口酸麻,心里不禁惊讶,想不到这宋孝贤内力是如此之强。
正想着,宋孝贤第二刀又至,李白横剑一挡,“当”又是一声,但这次相撞后,宋孝贤的刀并未弹开,而是沿着龙渊宝剑一直旋转而来,直割李白之手。
李白没想到他有此一招,连忙猛然抽剑,不想那刀随剑而动,已削到手腕之处。
若再不放手,想必手也要断在当场。
李白无奈,五指一松,龙渊宝剑一下子掉在地上。
宋孝贤见状,奸笑一声,“嘻嘻,看来今天你活不成了!”说罢,挥刀向着李白脑袋就砍过来。
李白剑不在手,无物可挡,急忙向后退开。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歌声响了起来:
高高山上一老僧,身穿衲头几千层。
若问老僧年高迈?曾记得黄河九澄清。
五百年前,清一澄,总共是四千五百冬。
老僧收了八个徒弟,八个弟子都有法名。
……
是紫烟唱“玲珑塔”!
她边唱边往李白嘴里塞了一颗清心丸,防止李白被玲珑塔迷惑。
玲珑塔一唱,在场的所有人都呆立起来,刀剑纷纷掉地。
紫烟与李白见状,十分高兴。李白重新捡起地上的龙渊宝剑,正想要上前杀个痛快。
忽然,一直盘坐在地的慕容轩大喊一声:“痒死我了,不要再唱啊!”
声如惊雷,所有人一个激灵,全部从玲珑塔的迷惑中醒了过来。
这时只见慕容轩滚爬在地,狂抓自己的脸,口里狂喊:“痒死了,痒死了。”
不一会,他的脸上全是一条条深至骨头的抓痕,满脸都是鲜血,模样狰狞恐怖!
“贤侄,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宋孝贤不断问道,但也不敢上前,怕沾染上毒粉。
“啊!小妖女,我跟你拼了!”慕容轩大喊一声,拔出霸天剑,在手上割了几剑,用疼痛来止痒,接着他提起剑发狂地冲向紫烟。
其他人见状,也捡起刀剑,齐齐冲向紫烟和李白。
李白一见,知道自己和紫烟不是对手,连忙一把拉过紫烟,运起凌云踏,直冲上天。
一众人等全部扑了个空。
“啊,李白,快下来,我要将你们千刀万剐!”慕容轩抬头狂喊着,一阵痕痒传来,他不由得又割了自己几剑,鲜血把衣服都染红了。
可是李白哪会管他,反而是越走越高。
此时,月亮就在头上,仿佛伸手可摘,远处的征虏亭在月色下显得有点孤寂,亭旁一簇簇的山花在朦胧的月色映衬下,绰约多姿。而江上有些船只在夜航,船头上挂着的油灯仿佛萤火虫一般在江面上闪闪烁烁,此情此境,仿似一幅静美的画卷在李白眼前展开。
李白一时诗兴大作,马上作出一诗,他高声吟诵:
船下广陵去,
月明征虏亭。
山花如绣颊,
江火似流萤。
诗一作罢,凌云踏又开始作动,在体内疯狂周转,此时的李白,已陷入了顿悟之境,他脑海里满是江火流萤的画面和骆宾王内力之绳绑着的那只大白鹅。
萤火虫,大白鹅,大白鹅,萤火虫……
底下痒得几乎神经错乱的慕容轩看到李白逃到高空还在吟诗,觉得是在嘲讽自己,怒火攻心,狂喊道:“李白,你欺人太甚,好!我今天性命也不要了,就要你两人陪葬!”
说罢,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五支银针,照着头上五处要穴就直插下去。
一旁的宋孝紧见状,连忙上前想要阻止,同时大喊一声:“贤侄不可,逼功大法一经使出,散功必死!”
可是已经迟了,只见银针已全部没入慕容轩的头顶,而他的头顶马上升起五缕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