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紫烟本想再说,却见西河夫人一脸竖定,知道再说也改变不了师傅的决定,便没再作声,一脸的担忧。
这时李白道:“西河前辈,你若要独自去找刘小小也可以,反正有事就通知我或者天下同盟的兄弟就行了。”
西河夫人笑笑道:“也行,你是我徒儿的未来夫婿,我自然不会客气。对了,徒儿,你过来,我告诉你赤红剑的使用口诀。”
“师傅你知道赤红剑的使用口诀?”紫烟边说边凑到师傅身边。
“四剑同用一个口诀,我当然知道。”说完,西河夫人用心语传送给紫烟说了口诀。
学过口诀,李白便与紫烟一起上了擂台。
崔公义见他们终于上来,故意压低声音道:“李白,紫烟,看在西河夫人的份上,我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若肯归顺于我,这次打擂就此作罢,而且日后有你们享受的荣华富贵。”
李白笑笑:“副总阁主,敢问是何种荣华富贵?”
“使之不尽的金银,成为唐明阁阁主,若你想当官,也可如愿。”
“就这些?”
“你还想要什么?”
“我想要武林的公正、公平、公义,我想武林少杀戮,百姓安定,甚至想朝廷廉正、我朝富强。这些你给得了吗?”
“冥顽不灵!李白,既然如此,你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崔公义冷冷地道。
“哈哈,崔公义,今天我和紫烟联手,你能全身而退已不错了,还手下不留情!”
“好大的口气,那好,你们出招吧!”说罢,崔公义从怀里取出一条九节鞭,只见此鞭长约两丈,鞭身乌黑,应是乌钢打造,鞭头窜着一把利刃,八寸长,尖锐锋利,泛着幽光。
他把九节鞭拿出来后,“嗖”的一下甩在擂台上,擂台的木板顿时被甩出了一条深深的裂痕,鞭头的利刃更是完全没入了擂台之中。
李白与紫烟见状,知道这鞭的厉害,连忙都把剑拿出来。
台下的众人见状,知道大战即将开始,都纷纷靠前站立,想看得更加仔细,不过司马恒等人就相反,除了西河夫人与四个轿夫外,其余人等纷纷后退,还用内力把听觉封闭,因为紫烟上台前已给他们打了招呼,等一下的笑玲珑非比寻常,务必要退避。
这时擂台上的椅子已经搬走,比武随时可以开始。
虽然这次的对手无比强大,但是李白还是没有抢先出手,他和紫烟隔开一丈,与崔公义成三角站立。
崔公义见两人迟迟不出手,冷笑道:“你们还不出手,等什么呢?”
“等你先出手啊!”李白笑道。
“好,那我不客气了!”说罢,崔公义手腕一抖,九节鞭“嗖”地一下就向着紫烟抽去。
李白一见,没想到崔公义会避开自己先攻紫烟,暗道一声不好,连忙举剑刺向崔公义,想逼他回鞭招挡。
另一边,紫烟见九节鞭呼啸而来,连忙挥舞赤红剑相挡,谁知九节鞭向她打来只是虚招,崔公义真正的目的却是李白。
只见九节鞭在紫烟面前一个急转,以无比迅速的速度从背后抽向李白,而此时李白正举剑刺向崔公义,没料到九节鞭已抽到背后。
“啪!”李白连人带剑被抽飞出去,真接掉出擂台之外。
这种情形,令所有人都意料不及,崔公义一招就把李白打败了?
还没有!
李白在身体掉落地面前运起了凌云飞,腾空飞起,瞬间回到了擂台之上,并“刷刷刷!”地连向崔公义刺出三剑。
崔公义呵呵一笑,手腕一转,九节鞭如猛龙翻转,“呯呯呯!”地把李白边人带剑震开出去。
而另一边,紫烟的迷玲珑也同时响起:
高高山上一老僧,身穿衲头几千层。
若问老僧年高迈?曾记得黄河九澄清。
五百年前,清一澄,总共是四千五百冬。
老僧收了八个徒弟,八个弟子都有法名。
……
紫烟的歌声委婉清脆,或唱或说,像是流水击打岩石,微雨洒落芭蕉;又像是风吹起黄沙,火烧着荒原,时急时缓,夹集着唱歌女子时不时发出的银玲般笑声,令人陶醉,引人思绪,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忘记了时间,忘却了烦恼,忘却了纷争……
世间似乎只剩下这歌声。
围在擂台前的一部分人,听着这如梦似幻的歌声,忽然像中了邪一样呆呆地立在当场。而一些内力深厚的阁主也不得不运起内力以相御歌声。
崔公义听到了玲珑塔,当即运功,玲珑塔便入不了耳内,接着他冷冷地道:“玲珑塔,好久没听到了,西河夫人,你徒弟的玲珑塔比起你来差远了,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西河夫人笑笑,没有说话。
而这时,李白的龙渊宝剑再次向着崔公义疾驰而来。
崔公义笑笑,九节鞭狂摆鞭尾,心想又要把李白抽飞出去。
“呯!”鞭尾抽在李白的真气护罩之上,虽把护罩抽出一条裂缝,却没能将之震飞,相反李白的剑“刷”一下已刺至胸前,崔公义连忙缩身后退。
“嘶!”龙渊宝剑把崔公义身上的锦服划开了一道口子。
“你……”崔公义一阵怒气,九节鞭疯狂甩动,瞬间在李白的护罩上抽了五鞭。
李白的护罩顿时现出了五道深痕,他立马运气入罩,护罩发出一阵耀眼的黄光,把崔公义的眼睛都刺得睁不开来。
崔公义冷笑一声,狂甩九节鞭,鞭影相叠,形成一道鞭墙直压李白。
鞭墙把护罩之光完全挡住,崔公义无比深厚的内力慢慢地把李白的护罩压至变形,接近爆裂。
紫烟一见,歌风一转,醉玲珑悠悠飘出:
……
老师傅教给他们八宗艺,八仙过海,各显其能:
青头愣会打磬,愣头青会撞钟。
僧三点会吹管,点三僧会捧笙。
蹦葫芦把儿会打鼓,把儿葫芦蹦会念经。
随风倒他会扫地,这个倒随风他会点灯。
老师傅叫他们换上了一换,不知道换成换不成。
这个愣头青他打不了这青头愣的磬,
青头愣就撞不了愣头青的钟。
……
歌声时而幽远宁静,时而辛辣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