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司马家家丁佣人死三十五人,伤四十三人,家当财产烧去八成。
状况惨烈,亲者皆痛。
司马恒三日不吃,徒叹伤悲。李白相伴,亦叹奈何。
三日过后,司马恒痛定思痛,决定原址原貌重建司马府。
重建费用巨大,司马恒四处筹钱不得,李白将武秀才赏金全数拿出,仍缺口巨大。
两人不得不再思对策。
开元九年,监察御史宇文融上书玄宗:天下户口逃移,巧伪甚众,请加以清理。
玄宗颁旨:州县逃亡户口,允许在百日内自首,或就地附籍,或解送故乡,各从所欲。过期不报,一经查出,就谪送边州。有包庇者,一律抵罪。
同时规定新附客户,免六年赋、调。
此例一出,各州、县迎来人员大迁移。外来人员一多,各州、县治安事件暴增,官府人手见拙,不得不请求唐明阁援助。
唐明阁随之发出武秀才召集令,同时发出数十万铜帖令,以平治安。
三日后,武秀才召集令送至,两人眼前一亮,遂决定以武秀才身份,领铜帖令以筹重建司马府之资金。
一月内,两人于安汉唐明阁共领十三次铜帖令,包括五次捉山贼、三次护官粮、三次捉流寇及两次擒采花贼,共得赏金一百三十贯,全部用于司马府重建。
这天,两人又一早来到安汉唐明阁。
刚进门,主薄韩木便凑了过来,道:“司马公子、李白,你们来的正好,有一铜帖令赏金加十倍,你们可以一试。”
司马恒一听,来了精神,“有这等好事?赏金加十倍听着都乐,是什么铜帖令?”
“锦城飞贼!三个月来犯案一百多起,锦城附近几个县的富户都被偷了个遍!富户们自加赏金一百贯,势必要把他捉拿归案!详细资料在铜帖令明细上,你们自己再看看吧。”说完,韩木指了指不远处的铜帖令明细。
李白与司马恒给韩木道谢后,来到铜帖令明细前。
果然,铜帖令明细新增的铜帖令中,有一项有特别标记,其内容为:锦城飞贼。最近锦城出现一飞贼,把附近几个县的富户都偷了个遍!其行踪诡秘,身手敏捷,其每次行窃之后必留一翅膀状飞镖,故又称作飞镖大盗。此贼日前在锦城王员外家行窃时被婢女撞破,打伤婢女后逃离,据婢女回忆,飞贼为男性,三、四十岁左右,身高约五尺,因蒙脸看不清五官,其右手有一蛇形刀疤,现锦城富户自加赏金一百贯,且连飞贼所偷财物也一并赏予。势请武秀才将之捉拿归案!
看过铜帖令介绍,司马恒对李白笑道:“李白,这个铜帖令赏金丰厚,好像知道我正等钱用似的!”
李白点头说道:“我看也是,走吧,我们这就到锦城碰碰运气。”说罢,两人转身走出了安汉唐明阁。
出了唐明阁,两人即到集市置了两匹马,跑马出安汉县城,直奔锦城而去。
锦城地处益州南笮桥东,盛产蜀锦,客商云集,异常繁华。
刚进锦城地界,两人便远远看见锦江边上有一高塔,塔高四层,高达五、六丈,占地约半亩,屹立在锦江江头,四周城墙与百花围绕,别是一番雄伟壮观。
待走进,便见翘檐八角、金阁红墙,塔身入口顶上挂一木匾,上书“散花楼”三字。
“散花楼!好一雅致名字!”李白很是赞赏,便对司马恒说道:“司马兄,如此之美景,我们怎能错过,上去游览一番如何?”
司马恒也是被眼前之景陶醉,自然应允,两人便入得散花楼,顺着楼道一直往上。
此时的散花楼文人雅士不少,都在欣赏壮阔优美的江景,不少还在吟诗作对。
李白与东岩子一直往上走,直上到最高一层才停下来,只见远处波光粼粼,气象雄伟,极目云天,令人心旷神怡,李白目至情触,不由得诗兴大发,高声吟诵起来:
日照锦城头,朝光散花楼。
金窗夹绣户,珠箔悬银钩。
飞梯绿云中,极目散我忧。
暮雨向三峡,春江绕双流。
今来一登望,如上九天游。
诗一吟出,李白体内无端生起一股内力,在体内周转不息,李白大喜,看来自己的内力就要突破了,连忙盘坐地上,运气静练。
司马恒一见,连忙守卫在旁,不让络绎不绝的游人撞到李白。
时间过去一个时辰,李白还在静静盘坐,快到午饭时间,塔顶的游人已惭惭减少,司马恒也站得有点累,便想在李白身边坐下休息。
可还没等他坐下,忽见一个三、四十岁的汉子^_^一边走路,眼看就要撞上盘坐在地的李白。
司马恒连忙伸手去拦住此人,嘴里喊道:“小心!”。
话音刚落,那人已经撞到了司马恒的手上,一下子失去重心,人直接向李白身上扑倒。司马恒一见,立马伸手用力一拉,把人及时拉住,“啪”的一声,那人的书丢在了地上。
“哎哟”那人不禁叫了一声,定神一看,才发现刚才自己差点撞上人,便立马向司马恒欠身作揖道:“真是抱歉,在下看书入迷了,差点撞到人,多谢这位兄台及时相助!”
司马恒把书捡起,递回给他,道:“没事,下次走路就不^_^了,容易出事。”
那人伸出手接过书,又作一辑道:“不会了,不会了,多谢提醒。”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等一下!”这时地上的李白忽然站了起来,上前一把拉住了那人的手。
司马恒一见,一脸不解地问道:“李白,你修练好了?怎么回事?”
那人也回过头说道:“对,这位兄台,怎么了?”
李白呵呵一笑,说道:“没什么,这个兄台好像是我们要找的人,想确认一下罢了!”
司马恒一听,更是糊涂了,“李白,到底怎么回事,你刚刚修练是不是产生什么幻觉?”
李白回过头对司马恒笑道:“司马兄,你摸摸身上有没有丢东西?”
“丢东西?”司马恒一脸疑惑,不由得伸手入怀一摸,不摸还好,一摸吓一跳,惊叫道:“啊,我的钱袋和秀才令都不见了!”
李白呵呵一笑,说道:“呵呵,再给你看一样东西!”说完,拉着那人的手突然向上一扯,把那人半个衣袖都给扯了下来,顿时那人露出一大截手臂,手臂上一蛇形刀疤分外显眼。
司马恒一见,不由得惊叫道:“蛇形刀疤,锦城飞贼!”
那人见事情败露,脸露凶相,恶狠狠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我是‘锦城飞贼’?”
司马恒也是一脸佩服地说道:“是啊,李白,你怎么就知道他是‘锦城飞贼’呢?”
“哈哈,巧合而已,我刚把内力修练到二重之境,这人就撞了上来,而你拉他时,又刚好把他的衣袖拉起,我就看到他手臂上有蛇形刀疤!”李白说得一脸得意。
“哦,原来这样。”司马恒恍然大悟,接着道:“不过这飞贼果然名不虚传,我的钱袋与秀才令什么时候被偷走也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让你知道我还怎么混江湖!”飞贼一脸得意,继而目露凶光,“不过既然你们见到我的样子,所以就别怪我杀人灭口!”
司马恒与李白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
司马恒说道:“杀人灭口?一个小贼还敢口出狂言,看我怎样捉拿你,领我的赏金去。”说罢,司马恒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向飞贼的衣领抓去。
飞贼一见,一个闪躲,速度极快,手腕一转,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刀已握在手中,接着向前一刺,向着司马恒的胸口就刺过来。
司马恒倒也不闪躲,运起凤凰盾甲,身体向前一顶,“咣!”的一声,飞贼的小刀被直接弹飞出去。
飞贼一见,大吃一惊,立马飞身退后,口里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竟刀枪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