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和你没关系吗?那你看看,我到底是谁?”李玄常眼中闪着一丝冷光,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巾,露出了本来面目。
此时的江琴目露惊恐,狰狞的嘶吼道:“你为什么没死?为什么还要回来?”带着癫狂和愤怒,像是只咆哮的饿狼,江琴挣扎着站起身。
对于面前这个人,即使是几十年过去了他也会记得。更何况才过了短短一年。江枫在江湖的外号就叫“玉郎”,而他几十年后把自己的儿子取名为玉郎,可想而知,他这是什么意思,足以见他对江枫的嫉妒,怨恨。
而现在一个原本死了的人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本来柔柔弱弱,温文尔雅的公子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江湖客,怎能让他不吃惊!巨大的反差就像是一柄大锤重重的锤在他心上,让他痛的无法呼吸。
“怎么?连主人都不叫了吗?当年的事,你还想隐瞒?”对于他的犬吠,李玄常只是冷冷一瞥,接着问道。
“哈哈,我就知道,那帮人信不得,信不得啊!”江琴大吼道,白净的脸上已是泪流满面。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十二星相是我主动联系的,破灭江家也是我提议的。我什么都不要,唯一的条件就是让你去死!”说到这,江琴咬着牙,狠狠的盯着李玄常。
“因为,只要你在活在世上,我就永远都是江家的家奴,子子孙孙都是奴才。凭什么你生下来就是主子,而我就得当家奴。所以,江家没了,哈哈。”
“你当初躲藏的地方就是我泄露的,当然,即使没有我,凭十二星相的本事,找到你也是迟早的事。谁知道,他们却出尔反尔,不仅没杀了你。还逼我服下毒药,让我变卖江家的财产。”
“呵呵,算计到最后,我江琴仍旧是奴隶,是别人的一条狗。跟你说吧,经过我这半年来的探查,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就是龙翻江,江家被灭,财产转移都是他的主意。至于为什么要钱粮不要产业,我也不知道。”
“现在,你有胆子找他复仇吗?虽然不知道你在哪学了一身武功,但是就凭你,还对付不了龙翻江和他的那群手下。哈哈,你永远都没法复仇!你坏了他的好事,接下来,你将面临无休无止的追杀。他能和官府搭上关系,很快,你就要变成丧家之犬了。到时候,我在下面等你。”仿佛是立下了最凶恶最诅咒一般,江琴断断续续的讲完这一切。
说完,江琴就闭上了眼睛,脸上带着讥笑、不甘、嘲讽种种不一。
也罢,给你个痛快的!轻快的一剑划出,江琴的脖颈渗出血丝。他死了,死的很不甘,想要翻身当主人,可他直到死,仍旧是别人的棋子。
现在把这些了结了,江枫也不打算隐藏身份了,把江家处理好,他该去蜀地了。现在,他的实力还是不够强,至少要达到原著里花无缺出宫的实力才能在江湖自保。当然,也仅仅是自保而已。
江琴的意思他也懂,想要激他去和龙翻江作对而已。借助龙翻江的手杀他,但是,李玄常又不傻。龙翻江的势力如此庞大,他怎么可能会贸然出手,必须得从长计议,谋定而后动才是。
初生的骄阳洒遍光辉,苏州城也渐渐喧闹起来。江家宅院坐落在繁华的地段,这里人来人往,喧嚣无比。
而日上三竿了,江家还是大门紧闭。就当有人觉得出事了,想要报官时。“吱呀”一声,江府的大门缓缓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俊朗无比,气度非凡的年轻人。
他一出来,门口的行人顿时惊讶无比,脸上写满了恐惧。
“你,你是江枫。你不是死,死了吗?”断断续续的话语从人群中传出。当年江家一夜覆灭,作为家主的江枫也是一直下落不明。当时人们都以为他死了,苏州城的小姐夫人们还觉得颇为可惜,没想到今天还能看到活生生的他,不得不让人害怕。
“诸位,我江枫并没有死,各位不必惊慌,多谢以往大家对我江家的照顾。”李玄常拱手答谢道。
虽然人们对他消失了一年,而后回来的原因感到好奇,但终究是都散了。江枫的身份和他们不能比,有些事也不是他们可以问的。
就在行人散去后,有一位中年男子上前道:“江公子,您还记得我吗?”
李玄常看了看他,随后想起来的,他是隔壁家的管家。
“你找我有事吗?”李玄常问道。
“之前你们府上的江琴卖掉了你们府上的产业,不知道江公子以后有什么打算。”那个中年人追问道。
原来,是怕我反悔啊。毕竟当时是书童做主的,肯定贱卖了很多,现在真正的主人回来了,就怕我反悔。实际上,要不是因为江琴回来,江家的产业估计不是被瓜分了,就是被官府回收了。
借助龙翻江的势力,他们搞定了官府,收拢了产业,现在,理所当然的被李玄常摘了桃子。说实话,自己还得感谢他们,到时候见面了,还得送上一份大礼才行。
“我在外拜师学艺,家里的产业也无意去维持。三天后,你们来江家,我把剩下的产业和之前的事一并解决了。记住,多叫几家,你们一家可吃不下这么大的产业。”李玄常认真道。
既然注定要混迹江湖,江家就成了累赘和靶子。指不定哪天就被人报复了,还不如趁现在一并解决了,拿完钱赶紧溜。
听到此话,那个管家眼前一亮,目光热切的看着李玄常。随后施了一礼就赶紧走了,这么重大的事情,他肯定是要回去告知真正的主事人才行。
李玄常则是雇了一些人把府上的尸体鲜血收拾了,扔到城外乱葬岗去了,做个孤魂野鬼倒也不错。
随后,李玄常将江家里里外外都走了几遍,追忆过去。毕竟他继承了江枫的一切,现在祖宅也要被卖掉了,可以说,留在记忆里的东西不多了。
三天后,江家厅堂,灯火通明。
李玄常一身黑衣劲装,负手而立,不多时,外面涌入十多个衣着华贵的中年,老年人,他们都是苏州城有名的富商。
一盏茶过后,李玄常终于转身,扫视着厅内的所有人。锐利的目光让人不敢直视,尤其是贱买了他家产业的人,更是心虚的低下头。
气氛一度凝滞,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终于,李玄常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