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9、暴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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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荣教派的仪式一旦开始,就根本停不下来。

  十三个人,终将变成一个整体。

  而这个整体,将会以阿尔法利亚的意志为主。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

  是十三人成为了一个新的阿尔法利亚。

  他们的力量、意志、记忆、能力,全都统一聚拢到一个“人”的身上。

  仪式还在进行。

  费伦阁下现在非常的挣扎。

  他的意志在抵抗。

  他不甘心就这么让虚荣教派成功。

  他当卧底,也是为了教会。

  只是没曾想,世界忽然出现了异变,导致阿尔法利亚的计划提前,彻底打算了费伦阁下的节奏。

  但……

  抵抗的意义不是很大。

  一个声音,在费伦阁下的脑海中响起。

  那声音恍若潮汐拍打着海岸,又好像是处子破身的痛苦呻吟。

  他的意志在一瞬间就被瓦解。

  整个人的身体也弯了起来,根本就控制不住,胃里有强烈的翻滚,呕吐感。

  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

  耳朵内响起了刺耳的嗡名声。

  他的心脏跳动的很快,快到能感觉到血液在血管里流动,导致血压升高,脑袋剧痛。

  此时。

  费伦阁下已经失去了意识。

  他脸上的面具则产生了诡异的变化。

  那张面具烦着青黑的色泽,好像是生铁打造的一般,但此刻却竟然如同活物、慢慢蠕动了起来。

  先是面具上浮现出一些小颗粒。

  然后那些颗粒延伸出触须,随风漂浮着。

  并且,这张面具也在往外凸。

  就好像要脱离了似的。

  要知道。

  虚荣教派的面具一旦戴上,就再也没法摘下来了。

  现在,这面具自动要脱离,自然要付出代价。

  任何力量的获取,都不可能是理所当然。

  而在一旁。

  虚荣教派的其他人,诸如布兰德、墨瑟、盖斯科因等人,也都出现了一样的情况。

  不过和费伦阁下不同的是。

  这些人并不抗拒这场仪式。

  对他们而言,生命的意义就是为了成为更可怕的存在。

  或者说,本能的对力量的索取。

  尤其是墨瑟。

  墨瑟是虚荣教派最菜的。

  压根就没牌面。

  可现在,他却非常激动。

  脑海中的声音让他灵魂都要颤栗。

  “我感觉我要融化了。”

  墨瑟呢喃出声,浑身都在颤抖,边抖还边说:“我要成为一个新的整体了,我感觉到了力量,无尽的力量,无尽的知识。”

  “我要成为神。”

  “我要主导这个时代。”

  所有人戴在脸上的面具,都在不停的脱离。

  唯有一个人不同。

  那就是盖斯科因。

  他脑海中也出现了那种诡异的声音。

  脸上戴着的面具,也呈现出活物的蠕动征兆。

  但脱离?

  不存在的。

  他整个人都是西北货,连带着面具也是假的。

  很久之前,真正的盖斯科因就死在了杜维手里,现在的他,只不过是黄金天平力量造出来的冒牌货。

  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任何时候,本质是无法改变的,一个坏人不可能突然变成好人。

  冒牌货再像正版,那怕他自己都认为自己是真的,他也无法和本体一模一样。

  盖斯科因就是杜维埋在虚荣教派的一颗暗雷。

  而现在,到了暴雷的时刻。

  盖斯科因睁开了双眼。

  他看着自己同伴的变化,又看了看自己,不禁心底满是疑惑。

  “怎么回事?”

  “我好像和他们不一样?”

  “是仪式本来就是这样?”

  “还是说,我是特殊的那个?”

  盖斯科因的声音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但除了阿尔法利亚以外,其他人都已经无法自控了。

  “盖斯科因……你……”

  阿尔法利亚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面前的盖斯科因。

  什么情况?

  按照仪式,其他人脸上的面具都已经开始脱离,然后会形成一个新的躯壳,自己的意志注入其中,诞生新的阿尔法利亚。

  可盖斯科因脸上的面具,为什么动都不带动的?

  盖斯科因很震惊:“阿尔法利亚,出了什么事?我……我怎么了?”

  阿尔法利亚眼神很危险:“你不是盖斯科因。”

  “怎么可能,我就是盖斯科因啊!”

  “阿尔法利亚,是不是仪式出问题了?”

  他彻底慌了。

  阿尔法利亚却非常的愤怒。

  “要么你不是盖斯科因,要么你脸上的面具是假的。”

  一边说着。

  阿尔法利亚一边走向盖斯科因。

  但每一步迈出,都用尽了全力。

  仪式开始之后,无形的力量便束缚了他们。

  此时。

  天空万里无云,一片清冷,冷的让人胆寒。

  声音都消失了。

  一张面具从其他人的脸上脱离了出来。

  有黑色的丝线在缠绕。

  并且,悬浮到了阿尔法利亚的身边。

  束缚感减轻了许多。

  但相对的,也有一人迅速腐烂成了枯骨。

  面具给了他们长久的寿命,但当面具脱离的时候,则会夺走他们的一切。

  盖斯科因疯狂的抵抗。

  他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阿尔法利亚,想要逃跑:“离我远点,阿尔法利亚你冷静一下,为什么你不认为,是仪式出问题了?”

  阿尔法利亚咬牙切齿。

  眼睛都流出了血液。

  他谋划了一两百年,才把这场仪式准备完成。

  可没想到,竟然在这个环节出了问题。

  “你真是该死。”

  又一张面具漂浮到他身边。

  又一个灵魂归于平静。

  而在他身边,那两张悬浮的面具已经在环绕着,纠缠不清的黑色丝线汇聚到一起,隐隐形成了一只手的轮廓。

  并且,丝线还在蔓延。

  等真正聚齐的时候,就是一个新的载体诞生之时。

  阿尔法利亚终于走到了盖斯科因面前。

  他的身体已经处于崩溃边缘。

  在盖斯科因惊恐的尖叫声中,在其他人的目光注视下,阿尔法利亚把手按在了盖斯科因的脸上。

  手指末端死死扣住那张面具。

  只是一用力,那张面具就被撕了下来,带起一片血肉,紧接着就是盖斯科因痛苦无比的惨叫。

  他整个脸都被撕了下来。

  能看到最里面的白骨。

  阿尔法利亚握着那张面具,将其一把捏碎。

  他终于压制不住心底的怒火:“啊!啊啊啊!为什么是假的!!!为什么!!!”

  先前,他还心有幻想。

  这一刻,则彻底陷入了暴怒之中。

  “这张面具究竟在哪!究竟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