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定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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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齐练华再翻掌,刺人至极的刀芒消散于无形,轩辕大磐微眯了眯眼,缓缓问道:“那什么叫境界了?不会。。。。。”

  齐练华整了整衣摆,将腰间那一柄锈迹斑斑的北凉刀放好,摇头道:“你要说那之上,应该没有。几十年我也没走过江湖,具体什么战力,我很难说。”

  炫耀了一把自己一手刀气,这老头儿也不再多说什么。既然被轩辕大磐拉过来,自然不能被他看轻了。舒展了一下筋骨,他自腰间掏出一张泛黄纸张,小心翼翼交到了轩辕大磐手上。

  “陆诩学东西倒是快,这么快就学会了天庭机密传递的方式。不过话说回来,没人在他身边,谁去帮他写字?”

  接过这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泛黄纸张,轩辕大磐一手掐着指甲打了个响指,手心之间蓝色火苗窜动,看着其上空无一物的黄纸之内,有字迹缓缓浮现。

  齐练华轻嗤了一声,晃了晃脑袋,那不知多久不曾洗的干净的头发之上不少泥尘洒落而下。他也不在乎,一手指着轩辕大磐手中一边道:“自然是轩辕国器。陆诩什么都看不见,你指望他写出个什么东西来?”

  “纸上的是专门写给你的。我没看过。不过出来之前,陆诩交代过。他定下了几策,自说是没按照轩辕敬城留下的意思来办。写出来给你这位徽山老祖宗看一眼,能不能照办,人手他都布置差不多了。你同意了,那就按照计划来,若是不同意,那就撤。”

  轩辕大磐两手各捏住字符浮现的泛黄纸张上下两端,从上至下一字一句认真细细看完后,轻呼出一口气,再掐着手指尖打了个响指,一股明黄火苗窜动而过,整个纸张顷刻之间化作一堆飞灰,飘洒大地而去。

  他低头沉思片刻,面无表情道:“看来陆诩是新官上任,要放放火了。这么做,很是冒险啊。”

  纸上写的事情不多,两件事占了一整个纸。离阳韩生宣回太安城,剑州部分赵勾全交给了轩辕敬意。

  这位于襄樊于轩辕大磐落子下棋的目盲棋士第一手便是拿轩辕敬意这位徽山钦定的叛逆开刀。

  而且不知这位天庭新任掌舵是不放心还是怕了第一次布置任务便出了纰漏。直接将轩辕敬城留给他护卫最巅峰的战力,这位春秋刀甲齐练华派了出来。

  实打实的一品以上境界的春秋刀甲齐练华,天庭剑州部仅存一名二品小宗师,三位三品宗师,外加天庭外围布置于南疆山林之中的三百精锐骑兵。

  剑州部分这天庭大本营,陆诩能调动的家底,是一点不怜惜,一股脑的全部洒了出来。

  齐练华掏了掏耳朵,干脆是靠在墙角边,望着轩辕大磐摇了摇头道:“冒什么危险?这阵容,不是我说,有我在,柳蒿师和宋念卿都能去试试。胜负七三分。”

  轩辕大磐白了这披头散发的老人一眼道:“这话李淳罡说我大概就信了。你这大楚身居高位位这么久的老家伙看不出门道?轩辕敬城刚刚进京城。剑州除了龙虎山应该再没有大势力了。轩辕敬意跺在赵勾老巢,外面江南道边军严严实实,咱们要杀,得给那群人全部杀了。一个活口都不能留下。不然,只要是暴露了一个,等待去京城路上的轩辕敬城面临的就是****。”

  齐练华点点头笑道:“陆诩不是还有第二策?我们暗戳戳留下燕敕王府的标记,栽赃那位南疆的王爷。由着离阳几方互相猜忌。反正,轩辕敬城进京本来面临的就是****。”

  轩辕大磐皱了皱眉。一手婆娑着下巴上刚刚长出来还略有些扎手的胡须,轻声一笑淡然道:“不着急杀轩辕敬意。那小子肚子里多少墨水我不知道?赵勾团团维护,还有江南道的官兵。太麻烦了。只是人来都来了,我们去杀柳蒿师。那老王八少有两个人独自溜达出来的时候。不解决了那两个老东西,我南下走的不太平。就两个人,无论是杀了还是给他们打成重伤,都栽赃给南疆。顺便再断了离阳朝廷一臂。”

  “离阳江湖两只手,广陵江北东越剑池,广陵江南便是龙虎山。吴家剑冢还算个江湖势力,没铁打铁的投靠离阳。断了这两只手,光靠赵勾,我看他怎么管的了这些江湖绿林好汉。”

  一脚踏地,将洒落地上的黑色飞灰彻底踩散,轩辕大磐眼望南方,也不知此时那被李拂衣引走的两位东越剑池的剑客,此时到哪里了?

  齐练华愣了愣,随即轻笑道:“随你,反正你是决定人。我也觉得这次我出手只杀一个轩辕敬意太亏了。柳蒿师,东越剑池宋念卿。我记得不差,春秋年间他们就独霸剑池了。”

  “比不得你们春秋十三甲。四大宗师独领江湖鳌头,春秋十三甲各个皆是如今不能比的。”

  “都是过去了。人我带来了,都在城外。我这会过去通知。天庭的人还得去追踪那两个老家伙。还得给徽山那边用鹰隼传信。你们天庭的事情,真是烦。”

  轩辕大磐微微点头,轻咳嗽一声后笑眯眯道:“既然拿了天庭玉牌,你大可说一声我们。辞了大楚的官,你也没什么牵挂。曹长卿带着姜泥回去了。大楚复国之后你想去还是回,我随你意。但此时,咱们一家人。”

  齐练华一声轻叹,认真打量了一眼这位与他一同崛起于春秋年间,同为大楚麾下子民却走出不一样道路的江湖紫衣武夫。

  春秋年间与龙虎山一同投奔离阳,春秋之后又是一人之力密谋推翻那已定鼎天下的离阳王朝。

  苍老的面容略显复杂,依着墙壁,他身形不免更显得佝偻。双目之中迷茫一闪而过,他心头复杂有如绳丝缠绕,复杂道:“离阳白衣案,那会儿之前我便辞了大楚的官位。我还是大楚人。但哪怕大楚复国,我也不会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