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潘常……
上官月眼里的神色冷了些,即便没有她,潘常所做的那些事儿也早晚会有一天被世人皆知,前世,更是让整个朝堂惊了,潘家任然逃不过今天这一劫!
潘常做的那么多坏事,就是下几千次地狱也平息不了百姓和官员的怒火!
半响,房间都没有人说话。
过了一会儿,宋寒坐起来,到旁边的桌子旁,从里面的首饰盒里,拿了一个东西出来,伸手举到上官月眼前。
“抬起来手。”头上传来宋寒的声音,上官月也没什么犹豫的,就向他伸出了手,可一想起了什么,上官月就打算放下手臂,宋寒骤然把住了她的手没让她放下,随即,她的手腕儿处便多了一只玉做的手环。
上官月眉头沉了沉,这…这悬密使大人什么意思?
单单睹了那玉镯一眼,上官月就明白这玉镯的价值有多么的昂贵。
“上官月觉得,悬密使大人还是送个武器之类的比较合适。”上官月淡淡的说到,她与这悬密使大人见了几回面之后却发现她看不懂这宋寒。
那天,她屋里放了一只玉簪,是他送的,这是又给她一个玉镯,只这么听着,估计别人觉得这悬密使大人对她这样深情,是对看中了她呢。
看中她了吗?
上官月抬眼悄悄的睹宋寒一眼,不太可能吧……
他是位高权重悬密使,又是大将军的嫡子,这样一个优秀的人,又怎会中意上一个上官府里不起眼的庶女呢?
再者说了,前世这悬密使大人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临死身边也没一个红颜作伴,说不准他根本就不喜欢女子!
“你好好辨别一下这玉镯。”宋寒回头,上官月听到这话后,认真的来回转着手腕儿观察那玉镯,那白玉看着好像特别光亮,隐蔽处却一处细小的坑,而在那小坑旁边,又有一个不仔细看分辨不出来的按钮。
上官月突然对这玉镯好奇起来,前世,她身在军营,各式各样的武器暗器,她基本都见过听过,而手腕处的这个玉镯……
上官月嘴边挂着淡淡的笑,另一只手的手指放在玉镯上,对着屋里的墙壁,对着这玉镯上的按钮一按,没等她眨眼,一道速度极快的东西从那个小坑里的孔中突然飞出,射击到离她不远处的墙壁里。
上官月眉毛挑了挑,眼中对这玉镯的兴趣根本藏不住,她几步靠近,看着留在墙壁之外的一节,脸色有些疑惑,手控制不住的抚了上去。
这没入墙里的玉一看就知晓是个暗器,这明明就是一块玉,可玉不是最容易碎烂的东西吗?但是宋寒给她的这玉镯射出的银针却这么坚硬?
上官月抬眼望着宋寒,发现那男人上半身早就着好了衣服,黑色的衣裳包裹住健壮的身子,这时的宋寒,一边系着衣裳,一边面向她靠近,英气中带着些慵懒,上官月看到这场面忍不住的愣了下……
应该是发现了上官月对这玉镯的不明,宋寒面具下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这玉镯与一般的玉不一样,是我很早之前偶然发现的。”
这玉镯怎么来的,宋寒没有仔细的跟上官月说,他伸手将那银针取下,回到案桌前,将那枚银针放在了锦盒里,“若是里面的银针用尽了,将玉镯给我。”
正嘱咐着,宋寒抬眼看着上官月,“这样的玉不好找,你注意着点用。”
宋寒说着,将锦盒放回原来的位置,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将这稀有的玉镯送给上官月,他想起潘常,想到异兽馆,宋寒眉头紧了紧,这女子,也只是个上官家庶出的小姐,身边怎么这样危机四伏。
上官月手指转着手腕儿上的玉镯,她明白,这玉镯可不只是价值昂贵这么简单,他……他怎么给她这样难得的东西?
上官月当然中意这随身的东西,可这样应下了,她感觉着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呢?
“悬密使大人………”上官月想着脱下腕上的玉镯还给宋寒,可那玉镯却好像在她手腕儿上用胶水黏住了一样,不管上官月怎么拽就拿不下来。
怎么会这样?方才宋寒为她戴上的时候,根本里没费力啊,怎么现在却……
上官月眉毛皱起来,抬头就与宋寒藏着笑的眼睛相对。
“我方才说过了啊,银针使完了,就把玉镯还给我。”
话音刚落,宋寒又抚了抚衣裳,转身步随即迈着步子走出了屋子,屋子里只有上官月一人,她看着这个悬密使大人潇洒的背影,眉头皱的更加厉害。
银针用光了,才把玉镯交还于他?
那话里的意思就是,等于只有玉镯里的银针都用尽了,这玉镯方能从手腕上拿下来吗?
上官月目光低垂,盯着手腕儿处光滑的玉镯,认认真真的观察着,即便上一世暗器对她来说也算是比较熟悉了,可是如今她居然还是悟不懂这玉镯里的玄机。
她不由的深喘了一口气,其实,她也是不想这般收了悬密使大人这么贵重的玉镯啊!
上官月眨了眨眼,抛开心中的想法,几个大步随着宋寒走出了屋门。
在神机庭西边的尽头,上官月刚赶到他身边的时候,宋寒正好坐在场中心的指挥台上,对身旁的统领说嘀咕着什么,上官月就在不远处站,等到宋寒与统领吩咐完毕之后,上官月才靠近,抬手转了转手腕上的玉镯。
“谢谢你。”上官月嘴角挂着淡淡的笑说到。
仅是这几个字,宋寒抬头瞥了上官月一眼,面具下的嘴角挂起了微笑,她不一口一个“悬密使大人”那样叫着,这声谢谢听起来让他顺心了许多。
这一天,上官月和宋寒在神机庭,待了好久直到天黑。
转眼回到天尹府,尉迟老夫人离开上官府后,竟然径直去了晋王府,她却被晋王上官漠拒绝,就那样凉凉的站在门口。
傍晚,皇宫,常安殿。
佛堂中,案桌上,闻太后仍然像以往那样那摹写着经书,可这次一旁的纸废篓里,却平白增了好多被揉烂扔弃的纸张,上官漠在一遍站着,即便是他也能发现今日母后的心情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