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不会的,公子大可放心,在下绝对没有欺骗你。”孙涵说着,眉峰已是微微蹙起,也是一副非常纠结的样子,“那姑娘或许如今是碰上了什么棘手事儿,别耽搁了所以才至今未来。”
“姑娘?那个姑娘”
“是那个姑娘吗?是不是?”楚韵秀眉紧皱,无数次的肯定是她,但他仍然不相信,仍然否认。
在那一天,他听到府中的丫环正在议论空慧禅师的徒弟在帮贵府夫人治病,他就明白有人在冒充我。
他是个什么人他自己很清楚,绝不允许别人污蔑师傅和他的清誉,他此次过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揪出真凶,还他们清誉,但他查看了贵府夫人的身体,这个冒名顶替的人不简单。
他不敢相信这个小贼,竟然医术比我这个空慧禅师唯一徒弟的医术还好,甚至这个 人更厉害。用银针治病的方法极妙。
这个人……
一个无名小辈,小姑娘怎会师傅的银针刺穴?这个小姑娘不简单。
“确定她是一个姑娘吗?”“你无论问我多少遍,我苏某肯定她一定是个姑娘。”孙涵眼神坚定的说道,“我很吃惊一个黄毛丫头怎么会空慧禅师的独门医学?”孙涵皱眉说道。
姑娘的医术很了得,她一定会治好贵府夫人彩衣的病,但是她此次的目的就是为了引蛇出洞,引楚韵你出来。
楚韵如她所愿出来了,他一定治好彩衣的病。孙涵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了。
那位小姑娘不仅医术很厉害,而且对于空慧禅师和他这个徒弟也很了解,这个小姑娘肯定不一般。难道这小姑娘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楚韵你认识这位小姑娘吗?”孙涵试探性的向楚韵问了问。
“苏大人,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小姑娘,你不要开玩笑了,我作为师傅唯一的徒弟当然一直跟着师傅了,前些日子我才来到这天知府,怎么可能认识这位小姑娘?”楚韵冷哼了一声,说道。因为他不认识这个小姑娘,所以他才来天知府调查一下。
孙涵听到楚韵说的话就再也没有什么说的了,两人无言以对。
楚韵像往常一样在彩衣阁里等待的那位小姑娘过来。
此次在这里等待也像以前一样,天黑的,只有他一人,还是没有见到那位姑娘。
楚韵告别了孙六爷,正准备向门口走去,突然他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好像是他要等的那位姑娘。
原来上官月早就在对面的酒楼里看着楚韵,握着酒杯的手很激动,马上就能见到那位故人了。
上官月想起了前世,记得那一次在军营里面,他是将军,我是一个小兵,在一次剿匪过程中我差点丧命,还是他救了我一命。
上官月很天真的认为自己已经经历了上一世的恩怨,再经历这一世的人和事没有任何感情,但是她错了,她心里仍然不会平静的面对那些人和事。
回想起前世两人在军营里的过命交情,上官月紧捏着杯沿,努力地压抑自己的情绪才没让自己冲上前拥抱他。一抹淡影划过。鼻尖萦绕的是她熟悉的药香,还夹带着一丝艾草的香气。
“小姐,天黑了,咱们回府吧。”听雨向着上官月提醒道。上官月思绪回笼,沉吟了一会儿,上官月起身就要出酒楼,却听到从窗外街道的吵闹声中传来的隐隐约约的话语……
“幽宁,宫外你不熟,小心别迷了路。”
幽宁......幽宁......
上官月身体轻颤一下,下意识地回头就想要找到那声音。可那声音轻的就像只是自己在脑海里假装听到一样。一抹记忆中的身影没入了人群中。
“幽宁......”
顾不得听雨在,上官月匆匆地离开酒楼,快速地跑到街上,想要追上那一抹身影。可跑出去又能怎么样呢?今天天知府的街道上人太多了,仅是那一刹,她要找的人就消失不见了,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无论她怎么找都于事无补。
“二小姐,奴婢可找到你了。”听雨找到人群中的上官月,就见她四处寻找着什么人似的,也朝着周围望了望。“二小姐,你在找什么?”上官月皱了皱眉,没有理会听雨,继续走着。
宫外......
上官月想着刚才隐约约听到的话。果然幽宁已经进宫了。要是幽宁入宫......那南宫漠......
前世的种种浮现在脑海中,再想到今早南宫漠送来的那个东西—申央湖畔的的画。
上官月微微拧着眉心,看来今晚这申央湖畔她是得去一回了。
上官月走在街上的人群中,听雨紧跟在她身旁。上官月漫不经心的边走边看。不一会儿听雨跟着跟着就不知道走哪去了。上官月瞥了一眼人群中焦急寻找的听雨,嘴角带着浅笑独身朝申央湖畔走去。
申央湖在天知府城的西边。
月老祠就位于申央湖的另一边湖畔。
南宫漠早就来了,湖畔小舟上,南宫漠坐在船头。一袭白衣飘飘然似君子,似乎有了黑夜的遮掩,平素里的淡然了无踪影,只剩些许阴沉。就连船尾划舟的研书也感觉到了。
“王爷,天色不早,您身上还有箭伤,前些天太医离开的时候交代说,您不能太操劳,要不您留个人在这守着。奴婢带您回府吧?”研书轻声询问着,从昨天开始,她就发现王爷有些怪异。自从今早王爷让绘棋送东西去上官府后,王爷的神色就一直凝着。王爷这是在担心什么呢?
以往王爷心神不宁的时候总是弹琴疏解。今天下午王爷也是弹了琴的,可那琴音里透出的不安,竟是许久没有消散。王爷的心绪也没甚的改善。研书从未见过这样的王爷,这样的患得患失,恍然若失的样子。
王爷到底怎么了?
即便是她和绘棋跟在王爷身边多年,都想不透王爷心里在想些什么。
傍晚时分,王爷便出了府。在这一呆就到了现在,不言也不语就只是看着湖面。似是在等着谁,可现在已经亥时三刻,连个人影也没看见。而王爷他此刻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