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死了。
死得毫无价值。
印第安大战士得到了图腾的力量,堪称超人,但也不是无敌的。他们有自己的弱点,比如:拥有一颗绝对重要的心脏。
所以心脏被子弹射入,布鲁强行的原地怒吼几下,就一头栽在了地上……
“布鲁!”卡尔玛的眼珠子都红了。
因为一个印第安部落的强大与否,除了看普通战士的数量,还要看图腾战士的实力。
特别是布鲁,拥有这个,卡菲尔部落才可以在大迁移的动乱中保存实力,进行逃亡,而很多比卡菲尔更加强大的印第安部落,因为没有肉盾战士的关系,早变成广阔大陆中不知道哪儿的枯骨了。
可是现在呢?布鲁死了?
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谁?!!!”卡尔玛的眼珠烧起赤红火焰。
她循着枪声传来的方向看去,恰好看到麦克靠在一根大树杈的上面,叼着雪茄模样悠闲。
而在麦克身边的是一个戴着大黑框眼镜的娇小姑娘,正在把象牙白色的簧轮短枪还给麦克……
“麦克,这把枪不好用,没有火绳枪的射程远,也没有火绳枪的威力大。”茱莉亚还嫌弃簧轮短枪。
“但是它可以连发,省了不少事,有机会我会给你专门制作一把好枪。”
麦克开始许诺。
他愿意给茱莉亚最好的枪械,最多的金钱,甚至是化妆品,或者玩具?特别是一把好枪,早在一年前就加入麦克的待办事项中了。
只是弗莱克城以及弗莱克城周边的工业太弱,他花大价钱,也买不到一把大匠手工制作的好枪。
“好了,继续射击,直到他们全都死掉或者跑路。”
麦克笑着弹了下雪茄的灰,夹着雪茄指向卡尔玛,“相信我们,就算现在是咱们人多,也不可能在林子里留下全部的印第安战士的,不过,我不希望这个壮硕的女人可以逃走,要是让这个女人拥有超过八十个的印第安战士,她就有机会杀死我了。”
“那么,她一定会死的。麦克。”茱莉亚格外认真的接过西奥多递来的火绳枪。
……
战斗还在继续,因为比较放水的关系,麦克的兄弟们没有一个人战死。
可以说在场的兄弟都是麦克千挑万选出来的,擅长丛林战斗,也非常机敏,他们没有和印第安战士硬拼,也没有集结太大的阵型,而是三五成群合作射击,放风筝似的留下了近十个印第安战士。
这还是因为:他们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卡尔玛的身上。
“女性的印第安大战士,束手就擒吧。相信我,我不会杀死你的。”麦克消耗了太多的体力,用一种虚弱但是格外认真的语调喊道。
“你说真的?”卡尔玛不想死亡。
战斗到了现在,卡尔玛的身边不剩下一个印第安战士了,不是印第安战士不够忠诚,而是丛林法则决定了印第安人的行为模式——他们会保存实力,必要时可以牺牲任何一个不是酋长的族人。
卡尔玛就被牺牲了,在少少的7个印第安战士逃走后,一个人躲在一棵茂密的树冠上。
麦克和兄弟们停在树干的三十码外,把这棵六人合抱的大树团团围拢……
“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死;如果你愿意让我活着,我可以为你做事,做一个流浪的印第安人。麦克探长,我知道您需要强大的战士。”
没有人不畏惧死亡,所以卡尔玛殷切的确认道:“您真的愿意让我活着?”
“假的。”麦克果断回道。
“你……”
“好了,女性的印第安大战士。”
麦克裹着雪茄道:“我很想让你失去警惕心,然后轻而易举的杀死你,但是仔细想想,我没有足够的把握控制你。
你也应该了解这点,所以不会真心投降,我想着杀死你的同时你也想着杀死我的人……这太麻烦啦,我没有太多的时间。”
“我曾经想让您活着。亲爱的麦克探长。”卡尔玛继续努力的道。
“是的,我听见你说过这样的话,然后我回应了,换来了十五条抹着蟾蜍涂液的标枪。”
麦克说着抬起手。
然后麦克带来的三十八个人,还有他全部的三十八把火绳枪被兄弟们整齐塞上了火药。几十个枪口对准茂密的绿色树冠,瞄准不到卡尔玛,就好像树杈一样错落有致的倾斜起来,覆盖了整个树冠的各个方位。
“你以为我真的怕你们吗?”
卡尔玛绝望的怒吼起来,“我!卡尔玛!拥有火焰和自然风的力量!”
随着卡尔玛不像女性的粗犷嗓音,翠绿的树冠燃起好几米方圆的大火,树冠上有风在吹。
火借风势,很快烧光了卡尔玛身边的绿色阔叶,让树干变得漆黑中带着耀眼的火红,她身边悬浮了五个脑袋大的火球,蓄势待发,像要消灭她所有的敌人。
可也正是这种举动,把她暴露在三十几把火绳枪的枪口下……
“砰砰乓乓!”
“砰砰乓乓!”
麦克没有给卡尔玛任何机会,丢掉雪茄,成片的枪声就响了起来。
五个大火球接连坠落,卡尔玛的尸体也掉在地上,西奥多过去割下卡尔玛的脑袋,又对麦克指了指卡尔玛血淋淋的脑袋上成缕辫状的头发。
“割掉吗?头儿?”西奥多知道麦克不喜欢把事情做得太过分了。
“我一直觉得,死亡就是结束,大不了让死掉的加一个魂飞魄散,从不折磨对方哪怕可怕敌人的心灵信仰。”
麦克自认还是比较善良的,只不过卡菲尔部落的行为刷新了他的三观,他也不介意在三观恢复前做些不太好的事情,“割掉她的头皮。”麦克说:“上帝会原谅我的,因为这个该死的卡菲尔部落已经杀掉和活煮了亲爱的上帝麾下单纯、善良,而且愚蠢的天使。他们犯下的罪恶,将由我毁灭他们的灵魂作为补偿。”
“遵命头儿。”西奥多毫不犹豫的割下了卡尔玛的头皮。
随后更不客气,把承载印第安人灵魂的头皮塞进了灌满新教圣水的水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