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的话,一次背叛,百年成仇,不,应该说我不会让背叛者看到第二天的太阳。西格莉德,你也一样。”麦克的声音有些飘忽。
而且似乎不太安定了,麦克又掏出一条雪茄。
“你不信任我?”西格莉德愤怒了起来,“你知道吗?麦克!”她抢过麦克的雪茄,掰断,然后扔掉,“雪茄对身体不好!还有!你记不记得腓特烈被带走时紧张的气氛?那时我拔出了簧轮短枪!
你以为我想做什么?帮助你的敌人对付你么?我愿意打死一位尊贵的伯爵让你活命,你竟然不愿意相信了我?”
“女人太感性了,需要被睡后再聊些信任的事情,毕竟不通过某些特殊的途径是无法触碰女人真正的内心的。”麦克觉得感性的女人拥有太多的不可控因素了。
“但是你相信茱莉亚!你睡过她了吗?”
“她不一样。”
“麦克!……你!……”
“好啦,亲爱的西格莉德美总探长,我的朋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不介意用这一件有趣的案子教你一些更加有趣的东西。”就算没有恋爱的感觉,女人也很忌讳比别的女人待遇差的。
麦克不是没有情商的蠢货,巧妙转移话题,“就好像现在,我们需要喝酒、聊天,以面对自杀性案件这种轻松的态度面对一切……”
……
北美洲经常死人,所以自杀什么的,根本算不上事。
晚宴不可能继续了,但不妨碍格里芬庄园进行的宾客接待。另外值得提起的一点是,曾经'奉命绑架’维吉尼亚的女管家帕梅拉没有受到太大的惩罚,仍在做事,带着两名女仆以最端庄的态度给宾客们安排客房。
“嘿,头儿!我看到年轻女仆梅梅拒绝了好几个混蛋的'友好’邀请,一直在看着您呢!”伍尔夫兴奋得禀告麦克。
“我让你关注她了吗?”麦克问。
“毕竟是青睐您的女人,如果她想劈腿的话,我会用匕首抹掉她的脖……”
“滚蛋!她和我有什么关系!”麦克不在乎女仆梅梅的青睐,因为这种青睐更多是一种欲望和有可能利益相结合的关系,而不是美妙的爱情,让他敬而远之,“好了伍尔夫,我让你查的查清楚了吗?”麦克问。
“查清楚了,首先是案发时间。”
伍尔夫在正事上从不含糊,“有人在二十点钟见过安东尼,从他的行迹来看,应该是偷了希拉瑞丽的匕首,所以他的死亡时间在二十点钟零五分钟之后。
另外,您打开房门的时间是二十一点钟整,根据两个水笼头倾泻水流的速度以及当时我看到的水流高度计算,起码五十分钟才能达到同样的效果,所以安东尼确切的死亡时间是二十点零十分钟左右。”
“不,安东尼的死亡时间是二十一点整。”
“啊?头儿?他不可能在水流中使用冰块自杀的。冰块在这个季节的水中会飞快融化,而且会飘起来。”
“因为他不是自杀。伍尔夫,难道你忘了我们为什么去破开房门吗?那一声尖叫……无法掩饰的濒临死亡的尖叫。”麦克吩咐伍尔夫,“去查吧,告诉小兄弟们,我需要他们在九点钟没有看到的所有宾客的名单。”
“好的头儿。”伍尔夫飞快离去。
剩下麦克和西格莉德坐在后院雪白的阳光椅上,面前摆着象征夜晚悠闲时光的较烈的酒,“麦克,你怎么知道安东尼不是自杀的呢?”西格莉德开始发问。
“因为伤口。”
“伤口?”
“是的,伤口。”麦克盯着西格莉德喝酒的小嘴,古怪的笑道:“我摸过安东尼的伤口,里面好像用剁骨刀剁开的牛肉,一刀没有剁开,又加了一刀。是的,安东尼的伤口分为两层,虽然不太明显,但就像你们女人某种器官里的息肉一样,能摸到黏糊糊的双向裂口。”
“你的比喻不太有趣。”西格莉德还在大口喝酒。
“但是非常有用。”
麦克笑着说:“一般人听到这个,要么是有些兴奋,要么会露出食不下咽的可怜表情。你两个都没有,再结合蔓优莉喊出的你的两个外号:血海美人、破灭海神波塞冬宝藏的纵火者……
上帝作证,这两个外号比我的名号响亮多了,更证明你是个危险的人。我甚至可以推测和想象到一个场景,就是你曾经坐在尸体堆积的山坡上啃着沾血的白面包。”
“比你想象的更加可怕也更加仁慈一些,但是你不用再想象了,因为这件事情就算我将来嫁了人,也绝不会对自己的丈夫提起。”
“您的丈夫真是可怜。”麦克再次用了敬语,诙谐的味道居多。
“安东尼更加可怜,因为据我所知,安东尼的家族虽然开始没落,但还没到需要自杀的程度。至于为了感情……这更可笑了,我无法想象聪明的安东尼会看重贵族间廉价的感情。麦克,贵族的爱情和舞台上的绝不一样。”
“我知道的,所以安东尼极可能只是一时冲动,想要用死亡栽赃和毁灭希拉瑞丽。”
麦克推测着:“安东尼在二十点零十分左右进行自杀,可惜失败了,匕首只给了他一处让他流血虚弱的伤口。他害怕了,不想死了,更不想让这种丢脸的事情传扬出去,就喊人帮忙处理,可惜他没有想到:他无比信任的那个人给了他致命一刀。”
“会是谁呢?”
“天知道。”
……
后院开始热闹起来了,就贵族而言,夜晚才是活跃的天堂。
因为麦克和西格莉德轻松的态度,'安东尼自杀事件’的影响逐渐消散,很多人走到后院,在草坪上,在月光下享受愉快的社交,温雅得体的谈吐不断出现着。
“好了,他们轻松起来了。”
麦克笑着说:“因为我们确定是自杀案件,所以很多人都放松了情绪,和他们不一样的是:凶手在心理方面会出现两个极端化,一个是更加紧张,一个是比所有人更加放松……这个是心理战,西格莉德你可以学上一点……
嗨!伍尔夫!你的工作效率和以前一样的好,把嫌疑者名单拿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