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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顿隔离线外,四支商队和两百骑的队伍踏着被冰冻的土地前行着,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有一张地图,都有自己的路线,计划里他们要踏遍世界,最后抵达黑格蒙帝国集合。
如果他们不死的话。
“每天喝一小杯黄连水,记得实习时的知识,不要公开反驳教会的宣传,最后祝大家好运。”分叉路口的位置,撸瑟对那离别的使徒们说道。
“谨遵您的教诲,愿撒旦驱除撒旦。”离别的使徒们向撸瑟行礼,他们走了一百七十人,三支商队也缓缓地跟着他们离去,前往王都和其他领地。
“如果驻扎在较远的距离,可以写明地址时间和所需物品,让莱恩派人空投。”看着那沉默的黑色队伍离开,撸瑟回头跟身后的女仆说道,“还有别忘记黄连水。”
“请圣者殿下放心,在之前就已经都吩咐过他们了。”女仆微微颔首,“另外您也多加小心。”
“我会的。”撸瑟点点头,转身驱马进入山德伯爵领。
冬日的寒霜让这片土地显得雾气昭昭,大地上空无一人,即使远处的村落在午饭时间也没有炊烟的迹象,十一人的队伍在大路上渐渐分散,进入沿途所见的村子,队伍人数越来越少,直到撸瑟走下大路前往一个村子,继续前行的就只剩下女仆的商队。
她会驻留在伯爵领的最大城市,出售香皂并为鸟嘴医生们提供黄连粉末。
撸瑟纵马来到了村子口,他戴上了塞满鸟嘴面具,点燃了横插在腰旁的香炉,随后将马拴在树上步行走进了这个由几十间不规则的木屋组成的村子。
“我是医生,这里有没有人?”
“我是来给你们治疗的!”
撸瑟沿着房屋门前走过,一遍一遍的喊道,直到走到村子的尽头都没有人回答他,他驻足了片刻,看着那一座座死气沉沉的木屋,抽出腰间别着的木棍将熏香拿在手中,随后推开了门。
即使是带有鸟嘴面具撸瑟也闻到了一股腐烂发酵的味道,那种感觉就像是那年夏天他在河边看见的那只尸体生了一窝蛆虫的瘟鸡时所闻到的味道一样。
味道虽然差了些,但好在这东西是飞沫传播。
撸瑟走了进去,双眼透过镜片打量着屋内的场景,那是昏暗与破败不堪的凌乱,落满灰尘的桌子上摆放了一筐见底的麦子,他跃过桌子走到屋子的里面,看到了床上那一对已经腐朽的老人。
撸瑟默哀了一秒随后转身走出了房屋,然后前往下一间房屋,同样的味道同样的场面,每一座房屋内都有着死去的人类,当撸瑟走遍这个村落之后确定了一件事情,这个村子的人已经死绝了。
这里地处边境,或许他们的领主已经被黑死病纠缠的无法顾及他们,也或许他们原本就被放弃,以至于连一个帮忙收尸的人都没有。
火油浇在了一堆柴火上被撸瑟点燃,他一根根的把它们扔进各个木屋内,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大火就将整个村子连成一片,走出村子的撸瑟回头看着这场大火,仿佛有十几具亡魂在那火焰里哀嚎。
他纵马向大路上,就见身后的方向也都升起了浓烟,可见那些使徒也遭遇了和他一样的情况。
撸瑟沿着大路行走,一路上又遇到了几个村落,无一例外所看到的都是悲惨的景象,唯独有一个病入膏肓的村民在祈求下被撸瑟结束了痛苦,他就没遇到一个活着的人。
“香皂的销量在山德伯爵领这一块不是很高啊。”撸瑟沉默的驱赶着坐骑向前走去,或许由于香皂的价格昂贵,让他们更倾向于教会不洗澡的说法。
越过一条带有小桥的河流,撸瑟停在了面前的城堡下,他下马去敲打着城堡的大门,呼喊了两声。
“你是谁?”大门上开了一个窗口,一个有着一双精明眼睛的侍卫问道。
“我是一位瘟疫医生,你们城堡里有人需要治疗吗?”撸瑟问道。
“看得出来,你这如同死神一般的装扮。”那侍卫说道,“不过我们已经请了教堂的神父帮助治疗,这里并不需要你。”
“那我可以观摩一下神父的治疗过程吗?这样有助于我的学识提升。”撸瑟说道,“我给你。。”
“哦!滚开你这死神的使者!”侍卫闻言立马骂道,“你这游走于疫区的鸟嘴怪物,谁知道你身上有没有携带疫病,你想将整个城堡的人都感染吗?”
撸瑟看到侍卫的态度略微惊讶,在黑死病横行的时候,他应该对自己热情才对呀,难道是因为他没有得病?
“嘿!布鲁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就在那侍卫要关上窗口的时候,后面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那个叫布鲁的侍卫闻言转过头说道,“没什么,我将一个死神的使者挡在了门外。”
“哦,布鲁,你不能这样,我们的病人还有很多。”那个声音说了一句,很快门窗那里就伸出一个脑袋,那是一个有着棕色头发的中年人,他先是看了一眼撸瑟随后又扫了一眼他的身后,然后直接把大门给打开了。
“欢迎您光临坎伯德男爵堡,我们这里有病人。”那个中年侍卫说道。
“嘿!棕瑟你干什么!”那个叫布鲁的侍卫见他把大门打开连忙喊道,“你要放进来一个魔鬼!”
“安静点布鲁,等一会儿再跟你解释!”棕瑟对同伴呵斥道,随后微笑着对撸瑟说,“医生请进,您的马我帮您牵着。”
“那就麻烦你了。”撸瑟闻言点点头,随后迈入了城堡。
“棕瑟你疯了吗?他根本治疗不了黑死病,他只会帮死神送请帖,一会儿我看你怎么跟男爵交代!”
“布鲁,神父的水蛭不多了,而且他也被感染了,搞不好我们这些人都会死,我们没有办法了!”
“那也不能让他出手,你忘记队长是怎么死的了么?上次那个医生带来的剃头匠只用了一刀队长就失血过多而死了,你问问城堡里现在谁敢请医生?”
“剃头匠?”在前面听着两人谈话的撸瑟闻言转过头去,“动手术的不应该是医生吗?”
“那是剃头匠的活,只有他们才熟悉人体的结构。”棕瑟说着皱了下眉头,“城堡的剃头匠前不久下地狱了,医生您等下指出病因,该用谁来操刀呀?”
“作为一名鸟嘴医生,这些我也会。”撸瑟说着,晃了晃腰间的单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