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见薛禽兽不相信韩璐儿说的话,便打算上前出手帮忙解难了。他本来就看薛禽兽不顺眼,上次薛禽兽打了赵来喜,自己还想着找什么机会教训一下这小子呢,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上了。
薛禽兽与这家珠宝楼老板的儿子是朋友,他今天来珠宝楼与之会面,打算相约一起出去找乐子的,没想到看见了前来珠宝楼买首饰的韩璐儿。他见韩璐儿姿色美艳,便色心大起,在镇上已经习惯了抢男霸女的薛禽兽便打起了韩璐儿的主意。
这时,小丁已分开人群走了进来:“薛禽兽,你快放开韩姑娘!”
“你是谁?敢来管老子的闲事!”薛禽兽歪着脖子,翻着眼睛瞪视着小丁说道。
“你别管我是谁,我今天就是来替你老子教训你的,光天化日,竟敢调戏民女,你快放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小丁不客气地厉声说道。
“哎呦!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这牛皮让你吹的,你也不看看我薛禽兽是谁,是你能惹得起的吗?”薛禽兽丝毫也不示弱,仍然紧紧抓住韩璐儿不放手。他转脸朝抓住两个丫鬟的跟班努努嘴,道:“你们俩去教训一下这个不开眼的臭小子!”
那两名跟班放开丫鬟,跨步来到小丁跟前,冷冷说道:“既然你小子想多管闲事,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说着两人便挥拳朝着小丁打了过来。看这架势,也是懂得一些三脚猫功夫的。
小丁并没有把这两个家伙放在心上。他穿越前在部队里曾学过一些近身格斗术。如今因为练习了第一层,已变得眼明耳聪,手脚灵活,而且力大过人。此时再运用格斗术搏击,更是得心应手,一点也不输眼前这两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人。
所以没斗上几个回合,那两人就被小丁给踹了个狗啃屎,一人一脚给踢在了他们的屁股上,两人全都被踹趴在了地上,额头已被磕起了包,门牙也险些被磕掉下来。
这时,薛禽兽身旁的那位白面青年走上前来,指着小丁叫嚣道:“你敢在我家门口打人,你是不是活腻了!识趣的就赶紧给我滚!”
小丁最讨厌别人用手指指着他,他也不与这白脸青年废话,上前一步,抡起巴掌就扇了过去。
那白脸青年被打得原地转了三圈才停下,北都找不到了。原本嫩白的左脸上,赫然印上了一个紫红的巴掌印,嘴角也有血液殷出。他翻着白眼在那里晕菜了好半天才算缓过神来,摸着已经高高肿起的脸庞竟然哭了出来。
“你,你,你竟敢打我!你等着,我要告诉我爹去……” 白脸青年说着转身朝着珠宝楼的里面跑去,边跑还边哭喊着:“爹啊,爹啊,有人欺负我……”
小丁没有想到这个怂包竟然会怂到这个地步,内心之中不禁有些莞尔。他再次把目光投向了薛禽兽,厉声喝道:“薛禽兽,你还不放人!”
薛禽兽被吓得一哆嗦,眼见自己的两个跟班都被打趴下了,自己的好友也被打哭了。心里也知道,面前的这个大个子,不太好惹,即便动武,自己也不是这大个子的对手。于是心里便怯了。可是他平素耍横都耍惯了,平时都是自己欺负别人,哪有别人敢欺负他呀。尽管内心之中十分忐忑,嘴上却仍是十分硬气:“老子今天就不放,你能把我怎样?”
小丁见薛禽兽仍旧死死抓住韩璐儿不松手,心里气愤,上前一把攥住薛禽兽抓韩璐儿的那只手腕,手指用力一捏,薛禽兽登时痛得松开了手,同时嚎叫起来:“啊,啊!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快放开我吧,骨头要被捏断了……”
小丁可不管薛禽兽的讨饶,他抬起另一只手,对准薛禽兽的猪头胖脸就是一巴掌:“还敢不敢欺负平民百姓了?”
薛禽兽只感觉右侧脸庞火辣辣的发烧,耳朵里面嗡嗡直响,腮帮子里的槽牙似乎也松动了几颗,张嘴吐出一口血沫子,才发现口腔里面已经流了血。
“你敢打我,你可知道我舅舅是谁,我舅舅是县衙里的菜师爷,你信不信我让我舅舅把你抓进牢里?”薛禽兽搬出了后台,仍然色厉内荏地嚷道。
看来,无论在那个时代,敢于嚣张的人,都是有背景有后台的人。
这时,人群外面一阵骚乱,有人喊道:“官差来了,官差来了……”
薛禽兽听见有人喊“官差来了”,顿时又神气起来,朝着小丁嚷道:“臭小子,你还不放开我,一会儿我舅舅来了,有你好看!”
不一会儿,人群外面闯进来十几名衙役,为首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瘦小枯干之人,他文官打扮,下巴上留着山羊胡子。
除了闯进人群的这些人,小丁还看见人群外面停着一顶轿子。轿子里的人并未出来。那名瘦小枯干的中年人走进人群之后,就看见了小丁正抓着薛禽兽的手腕,薛禽兽的右脸高高肿着,一副痛苦的表情。
他连忙走上前来,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无理,还不放开我外甥!”
薛禽兽见到这名瘦小的中年人,也立时嚎叫了起来:“舅舅,舅舅,你要帮我出气啊,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混小子,刚才打了我。我的手腕都快被他给捏断了……”
小丁一听这二人的对话,就已猜出这名瘦小枯干的文官就是薛禽兽所说的舅舅菜师爷了。心说,民不与官斗,自己无权无势,还是不要与这位菜师爷起冲突的好。他放开薛禽兽的手腕,连忙朝着菜师爷施了一礼,说道:“这位官爷,您可能有所不知,我之所以抓他手腕,是因为这位薛禽兽竟敢光天化日调戏民女……”
还没等小丁把话说完,菜师爷就不耐烦地把手一挥:“来呀,把这个小子给我抓起来。打了人还敢狡辩,什么调戏民女,我看是你自己调戏民女吧……”
衙役们一哄而上,就想把小丁抓住带走。这时人群外的轿子里忽然传出了一声:“且慢!”
小丁听见这声音甚是耳熟,想起应是县令胡途的声音,心想,胡县令怎么亲自来了呢?
原来,韩璐儿的两名丫鬟小红小绿,被泼皮松开后,便快速跑回了府上去报信,韩家人听说小姐出了事,便连忙差人去县衙禀报给了胡县令。胡知县听说自己的小姨子被地痞泼皮给缠上了,心中气愤,便亲自带着县衙的人赶了过来。
有了胡县令出面,这件事便简单了许多。
将所有涉事人员带回县衙后,胡县令升堂问案,弄清了事情原委后,孰是孰非心里自然也是门清得很。
赏了薛禽兽及几名泼皮一顿板子,褒奖了小丁几句之后,此事就此揭过。
离开县衙,赵来喜赶着车,小丁与韩璐儿一路说说笑笑地朝着香满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