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绯天照着墨凤舞的安排,随便找个由头,走了。
而帝璟如今的身份是墨凤舞的表哥,所以待绯天一走,他也被墨凤舞轰出了自己的房间,回到隔壁的院落。
之后一夜无话。
翌日,天气正好。
墨凤舞和往常一样早起,而许是听到声音,早已等在房外的丫鬟红菱和春柳便推门走了进来。
红菱和春柳是上官家给墨凤舞安排的丫鬟。
两人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比墨凤舞大上几岁。红菱五官秀气,看上去倒是个机灵会做事的。而春柳则相貌平平,看上去有些木讷。
“小姐,您醒了。来,洗洗脸吧。早饭厨房那边已经做好了,奴婢这就去给您端来。”
而这会儿说话的功夫,红菱便将准备好的洗漱用品放下,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接着待她一走,春柳随即走过来,道:“小姐,奴婢服侍您洗漱。”
墨凤舞一直坐在床边没动。
这会儿闻言,瞥了春柳一眼,接着忽然说道:“春柳,你是上官家的家生子?”
春柳一愣,随后摇了摇头,道:“不是的小姐,奴婢哪有那个福气,奴婢是几年前进府的。”
“哦,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之前有个哥哥,可后来……所以现在就家里有个老母亲,每个月我都回去一趟,看看她。哎,像我们这样的穷苦人,就这么过吧。”
“你倒是挺知足。”
春柳抿嘴一笑,道:“不知足又如何?好了小姐,水快凉了,奴婢服侍您洗漱吧……”
墨凤舞点了点头,然后起身走了过去。可随后就在春柳抬手用沾着水的柔软布巾,作势给墨凤舞擦脸的时候,墨凤舞忽而说道:
“春柳,你说这水里,不会有毒吧?”
春柳顿时瞳孔一缩,接着僵笑道:“毒?不可能啊,水里怎么会有毒呢……”
“那你擦一下,我看看。”
“小姐,我……”春柳顿时脸色微变。接着下一秒,还不等回神,忽然只听一道骨头断裂的细响,春柳随即瘫软的倒在地上,气息全无。
墨凤舞敛眸瞥了一眼,然后侧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接着没一会儿,红菱便端着早饭走了进来。
“小姐,早饭……”
啪嚓——!
伴随着一阵盘碗摔在地上的声响,红菱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她的脸上有震惊,更有惊惧。怔怔的盯着春柳的尸体,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房间里安静极了。
而就在这时,只听一道轻缓的嗓音,忽然传了过来。
“想死吗?”
红菱一颤,然后慢慢转头,看向墨凤舞。
“小姐……”
“想死吗?”
“不,不想……”
声落,红菱‘噗通’一声跪在墨凤舞面前,急声道:“小姐,奴婢不想死。你不要杀我,奴婢,奴婢不想死……”
“可你已经快死了。”
说这话的时候,墨凤舞的目光格外平静。
可闻言,刚刚还一脸哀求着祈求墨凤舞饶命的红莲,却猛地脸色一变,接着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