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昔!澜昔!!”
看着慢慢做了起来的苏澜昔,马涛焦虑万分可又无可奈何,人在他们手中,自己又陷入此种境地,人为刀俎,已为鱼肉的局面很难被打破。
看着那透明防护罩,蹲在墙后的马涛一咬牙,趁其不备,抬手将手中半自动步枪对准就是一个点射,希望能帮手无寸铁的苏澜昔打碎那层玻璃罩子。
从马涛看到苏澜昔的那一刻,上方的那个灰色半截袖就一声不吭气定神闲的再打量着他,直到他对着防护罩开火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要说有,也就那么一丝似有似无的微笑始终挂在嘴角。
哒哒哒,三声枪响,半自动步枪的子弹在接近那些防护罩附近的时候居然全都被阻挡了下来,半空中,一片炸裂开来的裂痕出现,三颗子弹牢牢的固定在中心。
高清防弹玻璃!!!
马涛心中一惊,随即再次抬起手中的半自动步枪对准那处发生龟裂的地方又是一个点射。
那个灰色半截袖依然没有阻止他,不光是他,连他那些手下,所有的黑市守卫,边上的赵甜陈梦等人都没有动,都在如同看猴子一样看着马涛。
再次被马涛射出的那几发子弹相继命中了他之前打中的同一地点,可虚空中那道直径将近半米的裂纹居然毫无变化,还是刚才那个样子,只不过,镶嵌在上面的子弹数量更多了。
打不透!怎么可能?
马涛看的有些目瞪口呆。
“最新的凝聚分子抗冲击玻璃,透明的几乎达到百分之百,而且在受到攻击以后,里面的那层分子保护将会更加凝聚,还能防止攻击转移将子弹和碎片吸附于表面”
直到这时,灰色半截袖才笑呵呵的开口道。
马涛的额头一瞬间开始冒出冷汗,下意识的向自己的四周其他地方看去。
“不用担心了,只有那一块,但是对付你足够了”
灰色半截袖再一次笑道。
马涛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又没有什么办法验证,只是冷哼一声算作答复。
直到这时,那防护罩里面的苏澜昔才清醒了过来,看了看离自己不远处的那道裂纹,又顺着那道向更远处望去,终于,四目相对,坐在防护罩里的她先是愣了愣,紧接着疯了一样用手去砸囚禁自己的这个玻璃罩,拼了命的呼喊着,可她所砸着的这个透明防护罩也是异常的结实,连声音都阻隔的严严实实。
马涛也仅仅是能看见苏澜昔在用双手不断的敲击着玻璃,可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看着那副一脸惶恐的容貌,马涛感觉心都要碎了。
“你个混蛋,抓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有能耐你冲我来!!!”
把头探出一点抬头瞅了一下上一层的灰色半截袖以及他边上的那几人,马涛愤怒的吼道。
赵甜想说话,却被那个灰色半截袖一伸手给阻止了。
“我倒是挺佩服你的勇气,老实说,你这个女人地精神力与顽强的意志力,真的让我很惊讶,我们用了很多手段,都不能让她屈服,也真是个烈女,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吸引了我的注意,在加上她完美的身材,绝品的脸蛋,如果能为我所用,多加利用,以后的成就绝对很有可造性”
这灰色半截袖对马涛如此简陋的激将法并不感冒,自顾自的说道。
“你~做~梦”
马涛咬着牙说道。
想让苏澜昔变成一副任其摆的棋子,马涛绝不能答应,此刻的他,眼睛紧紧的盯着囚禁着苏澜昔的那道透明墙壁和防护罩,思考着如何才能救她,手中也暗自又握上了一枚烟雾弹。
里面的苏澜昔似乎也察觉到了马涛根本无法听到自己在说什么,于是缓缓安静了下来,就那么看着马涛,一个劲的对他摇着头。
“呵呵,随你怎么说……”
灰色半截袖一句话没说完,头顶爆炸声传来,他们所处的位子就是一阵晃动,紧接着,悉悉索索的沙土就掉了下来,所有人都是跟着一阵摇晃。
“头领,他们的战车很强大,想必是正在进攻这里,咱们必须尽快解决这里的战斗”
灰色半截袖身旁的赵甜赶紧扶住一旁的扶手站稳,急忙低头看向马涛一眼,小声说道,却被他狠狠瞪了一眼。
“我还用不着你来教诲”
灰色半截袖的语气冰冷之极。
“不敢不敢”
赵甜顿时诚惶诚恐起来。
见此机会,马涛怎能错过,手中的那颗烟雾弹就要脱手。
“你想让那个女人死么!!!”
虽然这一阵晃动让灰色半截袖也有些措不及防,在加上身边这个女人喧宾夺主的语气让他很不爽,可他也一直没有忘记了马涛,见他身影一晃就要动手,当即一声暴喝,与此同时,直接拍了一下他身边的什么东西,就见防护罩里面的苏澜昔向后一倒,立刻就是一副痛苦之极的表情,无声的哀嚎着,整个人佝偻那一块地方抽搐不已,。
游离电!!!
马涛即将行动的步伐顿时一僵,握着烟雾弹的手硬是止住了。
“住手!!你住手!!!”
眼珠子通红的马涛见此怒吼着。
“立刻!给我走出来!”
灰色半截袖不光没有停手,反而加重了手中控制的力。
防护罩里的苏澜昔嘴唇都已经变得青紫,眼神黯淡无光,浑身颤抖的幅度也是越来越小,眼看人就要不行了。
“不!不不!不要!不要!”
马涛紧紧盯着已经失去意识的苏澜昔,赶紧两步走了出来同时扔掉了手中的半自动步枪和那枚烟雾弹。
灰色半截袖的嘴角扬起,回头看了一下即将断气的苏澜昔将手一松,后者立刻停止了颤抖,半天没有缓过来,要不是那还在上下起伏的胸口,此刻怕是已经死了。
“来人!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他抓起来!”
见此,赵甜对着下方那些木纳的黑市守卫吆喝道,于是,离得马涛最近的几人赶紧将武器往身后一背,上前先将他丢在地上的那把武器和烟雾弹给捡起,然后直接控制住了他。
已经被控制住的马涛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伏在那一动不动的苏澜昔,直到这个灰色半截袖领着赵甜陈梦和矮戳子尼好来到自己身边才将目光收回。
“正式介绍一下,我叫钱彪,是这里的最高负责人”
自称钱彪的灰色半截袖来到马涛面前重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道。
“你把她放了,我随你处置!!”
马涛与之对视,根本没管他姓甚名谁。
“好一个情种,这年头,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生命的,你还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钱彪赞赏的冲着马涛竖起一根大拇指,脸上虽然在笑,但更像是在嘲笑。
“这是我欠她的”
说道这句话,马涛看了一眼站在他边上的赵甜,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不过赵甜此刻却是毫不在乎,心中想的是你马涛都成了这个样子,就是一个阶下囚,还能将我如何。
正在这时,防护罩里的苏澜昔幽幽转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了看,马上想起了什么,努力挣扎着坐起来就看到了已经被控制了的马涛,脑中顿时如五雷轰顶一般,愣了片刻,瞬间失声痛哭了出来,三两下就爬到了防护罩的边缘,狠狠敲击了两下坚固的防护罩,却是见马涛冲着自己露出了一个微笑又愣住了,一双柔荑缓缓滑落。
钱彪回头看了看苏澜昔,然后对着站在她边上的那个守卫一摆手,那守卫点了点头,在旁边的机器上又操作了起来,最先被收起来的就是阻挡在他们之间的那道凝聚分子玻璃,紧接着就是囚禁着苏澜昔的那个防护罩。
伴随着呲的一声,防护罩被打开,里面的苏澜昔刚想出来,一左一右分别上来两个壮汉直接控制住了她的两条手臂。
“放开我!放开我!马涛,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不跑!为什么不跑啊!呜呜…”
已经泪流满面的苏澜昔奋力挣扎,可怎奈何,她的力量太过弱小,怎能摆脱那两个壮汉的钳制,挣扎了几下,她却是首先崩溃了,身体一软,在也站立不住,就那么被这两个壮汉提着。
“澜昔,对不起,我来晚了…”
这一声对不起道尽了马涛心中的悔恨与羞愧,如果不是自己,眼前的女人怎会遭受如此的折磨。
“别说了…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别说了……”
苏澜昔的声音哽咽着,更是泪如雨下。
啪!啪!啪!
一直看着两人对话的钱彪拍了拍手“你们真是太感人了,我决定,送你们一件礼物”
说话间,只见一个穿着类似医生白大褂的男人小心翼翼的端着一样东西走了过来,低着头,站立在钱彪面前将手中的托盘平端。
马涛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那个托盘,苏澜昔却是瞬间脸上血色尽退,煞白的就像一张白纸,双腿不断踢腾着,那双原本传神动人又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不断挣扎着向后退,脸上的表情极度的害怕,甚至已经哭了出来。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
目光变得有些呆滞的苏澜昔死命的挣扎着,可那两个壮汉的手就如同铁钳一样,抓着她动弹不得。
“澜昔你怎么了?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这个样子的苏澜昔立刻让马涛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奋力想冲过去,可身后控制着他的那几个壮汉也不是吃素的,对着马涛腿弯处就是一脚直接将他踹跪在了地上。
“很快,你就知道了…”
钱彪看了看跪在地上还在挣扎的马涛,露出一个微笑,接着,伸手从那个托盘之中拿出了一个物件。
看清那个东西,马涛眉头一皱,钱彪手中拿着的不是任何特别先进的武器,也不是多么恐怖的东西,而是一根蓝色细长的注射器,算上针头,大约有十厘米左右长。
钱彪将这支注射器缓缓拿在手中以后,看了看上面闪耀着点点寒芒的针尖好像很陶醉一般,甚至还闭上眼睛将那支注射器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苏澜昔的挣扎更剧烈了,话音都已经变了声了。
“那是什么?那到底是什么!!!”
愤怒的咆哮,马涛想站起来,可还没等用力,身后又上来的几人合力直接将他按倒在了地上,任凭马涛拼了命的挣扎都无法挣脱。
“一种最好的东西”
钱彪看了看他,然后拿着这支注射器径直走到了苏澜昔身边,一个控制着她的壮汉立刻将苏澜昔的胳膊给抻了过去,将那支胳膊上的衣服袖口一把拉开。
“不要…不要…不要啊…”
已经挣扎的满头大汗的苏澜昔连哭声都带着颤音,被那两个壮汉控制的胳膊也因为剧烈挣扎变得毫无血色,可她就像毫无感觉一样,拼命的去躲避着那越来越近的针尖,死死盯着它的眼睛里全是死一样的绝望。
“住手!你们给我住手!!”
被按倒在地的马涛眼睁睁看着钱彪将那根蓝色的注射器刺入苏澜昔手腕上那洁白光滑的皮肤之下。
在那根注射器刺入皮肤的一瞬间,苏澜昔挣扎的动作随之一僵,绝望的表情顿时浮现在了她那精致的五官之上。
时间如同被静止,蓝色的液体缓缓被推入,苏澜昔就如同被人施展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不动,直到钱彪将已经空了的注射器拔出以后,苏澜昔依然保持着刚刚的样子,那两个控制着她的壮汉对视一眼,又看了看一动不动的苏澜昔,缓缓松开了手。
“澜昔!澜昔…你回答我啊!”
马涛的脑袋被人狠狠按压在地上,四肢也被人反向控制着,唯一能活动的只有眼睛和嘴。
“呵呵…”
钱彪后退了两步将空了的那只注射器放回到托盘之中,看着面前连眼皮都一动不动的苏澜昔露出一抹微笑。
“姓钱的!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被控制在地上剧烈挣扎的马涛连脸都被磨破了,一片血肉模糊的他正挣扎着,苏澜昔动了。
起先是浑身颤抖了一下,紧接着颤抖着手摸了摸胳膊上的那个针孔,扭头看了马涛一眼,又再次盯向了那个细小的针孔。
“澜昔……”
马涛见她望向自己,再一次呼唤道。
“她不会听你滴的”
钱彪回身戏谑的看了看马涛,然后转回身,当着马涛的面直接伸手抚摸了一下苏澜昔的脸颊,苏澜昔没有任何反应,不抵抗,也不迎合,就那么如同机器人一样站在那里,任由钱彪伸手抚摸自己的脸颊。
“告诉我你是谁?”
抚摸了一会,钱彪缓缓靠近她的耳边用一种如有魔力的声音问道。
苏澜昔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脸迷茫的又底下了头,口中言言自语“我是谁?我是谁?”
马涛对此大惊失色,那东西居然能控制人的神志!
“苏澜昔你醒一醒啊!醒一醒苏澜昔!!”
可无论马涛怎样大喊,眼前的苏澜昔都好似听不到一般,根本不理不睬,唯独对钱彪的话能听的真切服从。
一旁的陈梦与爱矬子尼好看的更是满脸震惊,这东西简直太神奇,也太恐怖了。
唯独赵甜看了眼那托盘里的蓝色注射器,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那个托盘里面,还有两支注射器,这两支却都是红色的。
“你记住,你叫苏澜昔”
钱彪没有管马涛怎么去喊叫,又一次用刚刚种魔幻一般的声音开口说道。
“我是苏澜昔,我是苏澜昔……”
他面前的苏澜昔眨了眨眼睛,然后口中开始不断的重复着这五个字,就如同复读机一般,根本不会停。
钱彪笑了,上下看了看这个容貌称得上倾国倾城的女人,眉头挑了挑,突然将手从这个女人衣服领口处伸了进去,然后开始大肆的揉捏。
眼前的苏澜昔只是低头看了眼伸进自己胸口的那只手,眼中没有任何表情,也就一秒不到就抬起头,不在去看了,嘴里继续重复着那句“我是苏澜昔”
“你……”
这是当面赤裸裸的侮辱,马涛双目血红,眼角迸开,口中喘着粗气,气血翻涌,哇的一身吐出了一口鲜血。
“成了!”
钱彪却是脸色大喜,将手从苏澜昔的衣服里拿了出来,转身看向马涛。
“你的女人能抗过去三针,不过都最低剂量的,没有什么危险,现在轮到你了,不过,为了让你尽快听从我的指令,我特意给你加大了一点剂量”
说着话,钱彪又转身从那个托盘上取了一根红色的注射器,轻轻推了推,一点鲜红色的药液顺着锋利的针尖缓缓流淌了下来。
“真的是浪费了”
看了看低落在地上的那两滴红色液体,钱彪一脸可惜的摇了摇头,接着看向马涛。
负责控制着马涛脖颈的那人赶紧去拉开马涛的衣领,将他的颈部露了出来,可马涛又是一阵挣扎,几个壮汉立刻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马涛不由得闷哼一声,咬着牙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姓雷的也是可惜了,要是晚几天抓到你,也许他也不会死,行了,他的烂摊子今天我就替他处理了”
钱彪阴阳怪气的说完,蹲下身,用两根手指摸了摸马涛颈部的静脉血管,然后举起手中的红色注射器就要下手,眼看着锋利的针尖就要刺破马涛脖颈处的血管了,正在这时,异变突起。
剧烈的爆炸声再一次让整个地下皇城都出现了一阵晃动,一阵稀里哗啦的泥土掉落下来。
“吗的!阻挡他们一会就这么费劲么!!上面的人都是干嘛吃的!!”
愤怒的钱彪逛了逛脑袋上的尘土,转过身去看向站着的那些人骂道“还愣着干嘛,派人去啊!!”
几个应该是守卫头头的人闻言赶忙连连点头跑了出去。
钱彪转回身就打算继续扎针,正要动手,眼珠忽然一跳,手上的动作随即就是一顿。
不对啊?
在钱彪的印象中,刚刚自己这不经意间的回头一撇好似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是哪里不对呢?忽然,他的瞳孔瞬间放大,猛然转身去看苏澜昔。
只见原本还站在那念念有词重复着那句话的苏澜昔已经距离那个举着托盘的白大褂只有两米不到的距离了!
不好!
心思电转之间,钱彪顿时察觉不对。
只见一直眼神迷茫的苏澜昔眼睛一眨,伸手就抓起了托盘里还剩下的那只注射器对准自己的后背就扎了过来。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根本没有想过钱彪手中的药会无效,他们一直都在盯着地上的马涛等着看他被注射以后是什么样呢,苏澜昔这突然发难,确实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
此时的钱彪心中大骂,自己被这个臭婊子的演技给骗了,枉费自己还动手考验了这个女人一番,谁能想到,之前这个女人刚烈到一针打过以后,依然能顽强的抵抗,甭说是抚摸了,那可是连碰一下都会跟你拼命的角,就是因为这样自己才当着她男人的面对她羞辱,没想到还是被骗了。
身后,同样举着针头扎过来的苏澜昔顷刻间就到,因为马涛是被按在地上的,钱彪此时也半蹲着,如果他执意将手上这一针给马涛扎下去,那苏澜昔的那一针同样会刺破自己的后背,孰轻孰重,钱彪更不愿意硬挨这一针,于是躲了。
电光火石,之间,钱彪握着手中的那支公红色注射器一个侧翻滚向一旁就躲,其他负责控制着马涛的黑市守卫一见那红色的针头刺来想到这东西的恐怖全都是手一松,马涛察觉到就是一阵奋力挣扎开来。
而苏澜昔,此刻有多艰难只有她自己知道,仿佛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身体里的血液似乎变成了疯狂的蚂蚁军团,这疯狂的蚂蚁不断啃食血液流经的任何地方,啃到骨头,骨头会又麻又痒又痛,皮肤痒还可以伸手挠,骨头痒,根本没办法,全身肌肉、骨骼都在剧痛,身体如同万蚁噬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