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想来想去都没想出好主意,只能期期艾艾的朝苏离说道:“我们准备等下就离开了。https://”
王柏也没解释他们为什么会半夜离开,他很肯定,大佬一定是知道他们试炼者的身份的。
“能不能”说这话的时候,王柏自己都觉得很是羞耻。
毕竟对方已经庇佑了他们够多的了,再提出要求,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挺无耻的。
只是这话他还是不得不说,万一苏离就是答应了呢。
不过,没有万一了。因为在王柏第一句说完,第二句话只说了一半的时候,苏离笑了一下,很快就接口道:“好的,那们走的时候记得将我的房门带上。”
其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本来这一切就是顺手而为,苏离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对这些小朋友也够好的了,她又不是老妈子。
王柏是有些失望的,但也不至于生出怨怼之心。
很快,他就收敛了表情,认真的朝苏离鞠了一躬,感激道:“谢谢这几日的照顾。”
一语双关,既是说苏离对他们几日的招待,又是感谢苏离对他们的护佑。
王柏起了个头,其他人也紧随其后,跟着说了一箩筐的感谢的话。
苏离表面上没说什么,实际上还算满意。
这些人心性都还算不错,起码还知好歹,有感恩之心。
王柏等人简单的收拾了一番,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就准备离开。
他们必须得提前赶到下车地点,谁知道中间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
而且据车上的老人说的,如果在时间规定之前,没有上车的话,会发生什么,他们不会想知道的。
王柏现在想起大莽脸上说起这话时候的奇异笑容,都会从心底发凉。
他们费劲千辛万苦才活了下来,可不能亏在这临门一脚上。
赌命是赌不起的。
现场最不舍的应该就是小胖团子了,他整个人就扒在苏离的身上,拔不下来的那种。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也意识到要分离了,眼泪水吧哒吧哒的掉,也不嚎出声音,就这么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瞅着苏离。
那小模样,看得人心都要碎了。
王柏暗自在心里给小胖团子比了个大拇指,小朋友真给力。
他暗戳戳的不断的拿期望的眼神往苏离身上戳。
要是大佬能改变主意,那就再好不过了。
只是,苏离压根就不为所动,只在小胖团子的眉心点了一点。
“们这里可真热闹呢。”
阳台上传来了笑嘻嘻的男声,王柏的寒毛瞬间竖起来。
苏离家住在二十多楼,阳台外便是让人悚然的高度,可他们却在那里听到了人声,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说明有鬼啊。
谢圆圆怕得不行。
王柏:
不管铁憨憨,再来。说明什么,说明来人不是一般人,更准确的来说,对方一定是冲着他们来的。
如王柏所料,一只手从下往上伸出来,然后缓缓的将玻璃窗给推开了。
谢圆圆尖叫一声,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下自己脚底的鞋,冲上去,对着那只孤零零的手就是一顿猛捶。
她一边哭嚎着,一边怒骂道:“该死的鬼东西,让来吓我们,看我不打死。”
苏离:“”
王柏等人:“”
就连一岁多的余小宝,也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滑稽的一幕。
“够了。”那道男声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他吃痛之下,生气极了,手背一掀,就将谢圆圆掀得倒飞了出去。
一道无形的圆形声波随后朝谢圆圆直击过来,肉眼不可见,王柏他们也没察觉到。
苏离伸出手随意的挡了一下,声波碰撞到苏离手臂上,瞬间溃散了去
原本能将人碾灭成血渣渣的声波,连在苏离胳膊上留下浅淡的印记都没有。
一声闷哼声响起,窗户上的手一个用力,元长庚攀着窗户沿翻跳了进来。
他阴沉沉的用大拇指捻去了嘴角的鲜血,一双眼跟寒刀一样从在场的所有人身上一一扫过。
然后最后视线停留在苏离身上。
“那个女人是吧。”
那几个新人身上都有游戏的印记,只有单独一个看起来极为普通的女人,跟他们明显的区分开来。
元长庚一想起刚才对方随手就能让自己吃了一个闷亏,就兴奋激动,骨子里疯狂的血液一直叫嚣着想要毁灭。
元长庚邪恶的舔了舔嘴唇,眼睛泛着绿光,就好比苏离就是出现在他跟前的鲜肉一样。
元长庚一点征兆都没有,突然就朝苏离出手。
有了刚才吃的闷亏,这一手他一点都没留力。
按理说,他能轻而易举的扼住对方脆弱的脖颈儿的,但手心里抓空的感觉告诉他,似乎情况不妙。
他的直觉很对,近在咫尺的人,突然就变成了残影,从左边出现在右边。
“啪”脸上的疼痛感,让他从不真切的感觉中重回现世。
元长庚被苏离一巴掌打的脑袋偏向一边。
苏离:“猥琐男,别想对我动手动脚。”
苏离觉得自己的眼睛被伤害了,前头一个两个也都是这样的。
身为邪恶的反派,却一点反派的格调都没有,脸上总喜欢露出邪魅的笑容,还自以为很有魅力。
那穿亮蓝色西装的骚包男是这样,眼前的这个也是这样。
难道他们真觉得自己的出场很拉风?
现在扇了一巴掌,看着对方黑沉僵硬的面目总算是比之前顺眼了。
不过,好像还是有哪里不对呢。
嗯,是不够对称。
想到便动手,元长庚的脸还偏着呢,这下不用他自己正了,苏离的素手又在另外一边上扇了一巴掌。
两边都一样了,强迫症晚期癌患者,伤不起啊。
元长庚万万不会想到,他会是因为对方看不惯他装逼的笑容而挨打的。
要说第一巴掌让他怨毒恼恨,避无可避的第二巴掌,他是想要生嚼了这个该死的女人。
什么好奇啊,玩弄啊,全被他抛到脑后了。
他发誓,自己会狠狠的折磨死眼前的所有人,特别是这个女人。
还从没有人敢这样折辱过他。
“要弄死。”
“嗯,好的,的前辈也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