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一路跟着六六进入了一个高档小区。https://
然后看着他脚步停留在一栋欧式花园小别墅前。
六六并没有第一时间进去,反而是在门口徘徊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屋子里的人发现了他。
“六六,怎么不进来?”身穿绿色连衣裙,看起来如百合花一样淡雅温柔的女人亲切的朝六六招了招手。
六六深吸一口气,重新扬起笑脸走了进去,“妈妈。”
女人第一时间伸出手,接过了六六后背重重的书包,然后径直的打开书包拉链,将里面的试卷掏了出来。
在手上动作的同时,口里也同时问道“这次考试考试成绩怎么样,是满分吧?”
“你爸爸今天晚上会回来,正好把成绩给他看”
女人剩下的话没说话,在她的眼睛看到卷面上鲜红的分数的时候,整个画面瞬间跟凝固了一样。
六六目露恐惧,单薄的肩膀开始抖动,他害怕的轻声唤了一声,“妈妈。”然后试图解释道“这,这次的题目出的太难了,有部分知识点超出了题纲,所以我”
刚才还温温柔柔的女人,猛的转过头,狰狞着面孔,如刚被放出地狱的恶兽一样,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的孩子,神经质的质问道“为什么你这次没得满分?我跟他的儿子不应该这么差才对,你这样会让他生气的”
带着刺的荆条抽打在六六身上,六六没有躲,从小到大的经历告诉他,如果躲避只会让这场责打延长得更久。
从懂事起他就知道,他的存在只是母亲用来拴住一个男人的理由。
他并不单是一个孩子,而是他母亲手里的一件工具,一个武器。
今天班里同学说,有些人并不被家长教育法所拘束。这话没错,他的母亲就是其中的一员。
这些世俗的规则从来都是只能约束大部分普通的平凡人。
如果启德学院真的存在就好了,这些没资格当父母的人,全部都得抓进去被再教育。
好让他们深刻的明白,孩子不是家长的附属。
等到了晚上,那个男人并没有来,六六免不了又是一顿毒打加身。
他如同被伤害的小兽,独自蜷缩在角落中舔伤。
“六六,你愿意跟我走吗?”
突兀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六六一点都没有害怕,反正想着,离开了也好。
“愿意。”
苏离微笑着朝他伸出了手,“启德学院欢迎你。”
那些中学们谈论着启德学院的都市怪谈,他们都道这所学校是惩罚无良家长的基地,却不知晓,其实它更重要的却是,那些经历过悲惨不幸生活自渡之人的温床与乐园。
翌日,请假一天的保姆阿姨回来的时候,她慌张的发现,家里六六少爷不见了,连同还有小夫人也不见了。
当她赶紧将电话打到本家公馆的时候,被管家告知,先生同样在一大早的失踪了。
沉寂了几十年,在上面有心人的努力下,已经被大众遗忘的启德学院重归所有人的视线。
几十年之前,那件轰动世界的启德百人失踪案,再次被人翻出来。
那些由光影,自私欲望所滋生出来的黑暗,开始瑟瑟发抖。
番外
“经理,你的信。”
“谢谢小美了。”丛洋朝着助理小妹淡淡的说了声,虽然表情严肃,但仍旧让对方红了脸。
丛洋抬头朝着助理小美的背影看了眼,复由垂下了眼皮。
对于自己的男性魅力,他还是很了解的。
公司里,不管是助理,秘书,还是别的下属女职员,他见过她们很多隐藏得并不好的仰慕目光。
对此,他很能理解的,毕竟想他这种精英男士,也不是烂大街都是的。
所以,他对于苏离能成为自己的妻子,是替她感到荣幸的。
就好比他的岳父岳母,总会以他作为谈资,在亲戚朋友,左邻右舍中大出风头。
但他对于自己的妻子,还算是比较满意的。
家庭相貌身材性情都算是自己理想中的模样,唯一有一点不好便是,有木愣,但这一点也是可以弥补的,反正只要稍微跟岳母透露一点点,她总会亲自将女儿调教成自己喜欢的模样的。
有像他一样这么个多金帅气又大方的女婿,估计所有丈母娘心中的梦想吧。
有了这样的认知,丛洋很是自信,并不把苏离当日所说的要离婚的话当真。
她甚至还异想天开的想让自己净身出户。
想到这里,丛洋嘴角就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的岳母程丽苏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女儿出现这样一个污点的。
这些年来,他早就把苏家两口子看得透透的,不然他也不会越加嚣张,不把苏离当回事了。
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这估计是所有男人的梦想吧。
不过最近苏离闹得也太过分了些,看来他给程丽苏施加的压力还是不够的,这么久了还没搞定自己的女儿。
丛洋淡淡的想着,手上快速的拆着信封。
一张法院传票从拆封的口子里掉了出来。
丛洋第一反应便是去看门口,看到并未被人瞧见后,他快速的将玻璃窗的帘子拉下,又把房门关上,这才皱着眉头去看法律传票。
没想到突然性情大变的苏离还真有这番魄力,她真将自己告上了法庭,起诉离婚。
丛洋恼火的想要摔东西,又怕被外头的下属听见了动静。
传票被他撕得稀巴烂,可等情绪冷静下来,还是得狼狈的将纸碎一一捡起来,放到碎纸机里。
他第一次认知到一个女人狠起来有多厉害了。
丛洋忍着性子,拨打了岳父岳母的电话,只是电话一直处于忙音中,无法接通。
他所在的公司,最中意私德,每一个领导高层无一不是拥有美好家庭的人。
他奋斗了这么些年的成果,不能就叫苏离给毁了。
不管他想什么方法,失去了制约自己妻子的强有力的武器―岳父岳母后,他只能选择妥协,憋屈的签了离婚协议。
这段时间,连他的秘书都避着他,生怕触了他的眉头。
花钱消灾,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平静下去的时候,特殊执法机构人员突然出现在公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