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凤凰男这种生物(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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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总,已挑选成功,每一份的贡献者都是最优质的,供体不管从外貌,性格,智商,情商等方面,评定均是优。”

  “可以,那就定个合适的日子,我过来医院一趟。”

  挂掉电话后,苏离将秘书叫了进来,一一安排接下来的工作,以确保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公司不会出差错。

  安排好一切之后,又给苏富贵去了个电话,简单的说了几句。

  那边苏富贵显然还有很多的担忧,也不知道该不该支持女儿的这项决定。

  “在早几年前,我是怎么劝你都不听,怎么现在”

  “当初主要考虑的还是苏清的想法,也怕有了新的家庭,新的成员分薄了对她的爱,现在明显苏清跟我们离了心,我总得为以后着想,苏氏财团需要一个继续人,几辈人的心血,总不可能在我的手里糟蹋了。”

  苏富贵:“清清再教育教育,或许”

  “您就不怕到时候连姓都没有掉,就别抱希望了。”

  上辈子,苏氏可不就是被苏清亲手送给到别人的手里,虽然她自己也没落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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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月后,苏清在医院里生下一个六斤四两的女婴。

  当孩子被护士抱出来的时候,郑有礼当场铁青着脸就走了,连孩子的面都没看上一眼。

  石二秀则是嘴巴里骂骂咧咧的没句好话,怀孕期间压抑起的怒气尽数爆发,瞟了眼女娃,拍着大腿大喊着,就这么一个赔钱货,别浪费米粮了,直接送人好了。

  郑招娣跟郑求娣也依言在旁边附和,一时间产室门口鸡飞狗跳,让旁人目瞪口呆。

  郑展鹏感觉很丢脸,一手得抱着娃,一手还得拉扯着哭天抹泪的老娘,连被护士推出来的老婆也顾不上。

  苏清刚经历过一场撕心裂肺的疼痛,出来等待的不是嘘寒问暖,体贴关怀,反而是婆婆的辱骂,丈夫的臭脸,还有孩子震天响的哭声。

  她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悲从中来。

  哭着哭着,突然下体异样的水流感,让她顾不上眼泪,惊慌的朝不远处的丈夫喊道:“展鹏,展鹏我好像流好多的血啦,你帮我叫叫护士”

  心烦头大的郑展鹏听到了苏清声的喊声,但他的一个胳膊被石二秀紧紧的抓着,几步远的距离压根过不来,还是旁边别的产妇的家人瞧见苏清不对的脸色,帮忙叫的护士。

  护士一来,掀开苏清身上的被子一角,一看,大惊所色,直接推着她就又往里返回。

  “医生,这个产妇大出血了。”

  等苏清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已经在病房了,一间八人间的病房嘈杂纷扰,病床之间只用一片单薄的帘子相隔,隔壁床产妇,婴儿,病人家属的声音没有一点掩饰汇杂在一起,让苏清的耳膜嗡嗡直响。

  她浑身上下都疼,嘴巴干渴得都起皮了。

  忍着疼,苏清撑起半身往四周看,一个郑家的人都不见,只等了好一会才等到护士推着透明玻璃样式的婴儿车过来。

  “八床的你醒了啊,你家宝宝已经洗过澡了,现在给你推回来了还有你家家属怎么乱跑的啊,把孩子扔在洗浴室,人就不见了”护士语气不好,凶巴巴的放下推车就准备往外走。

  苏清委屈得想哭,但瞧着车里皱巴巴的宝宝,她还是撑着笑脸伸手拉住了护士的一处衣角,“护士,你能不能帮我找找我的丈夫啊”

  护士瞧了瞧,原本不耐烦的神情看到苏清可怜巴巴的狼狈样,还是心软了,“好吧,我给你找找。”

  八床产妇身上发生的奇葩事,早就传遍他们整个科室了。

  产妇大出血还在急救了,这家人就围绕着孩子是女孩的问题争吵不休。

  也是可怜见的。

  护士眼里明显的怜悯,让苏清微微一愣,还有更多的便是难堪。

  她低着头,双手揪在床边的铁杆上,手背上青筋鼓起。

  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她像是经历了重重起伏跌起。

  前几个月,郑家人还有江家人均是对她关心不已,那时候她是怎么想的呢

  好像是在想,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吧。

  婆家人跟娘家人对她都这么好,她就跟泡在蜜罐里的老鼠一般,乐得找不着北了。

  结果,随着肚子慢慢涨大,这些人开始了旁敲侧击,见她一点没有想要缓和跟自己目前跟姥爷关系的准备,他们还一个个的迂回的劝说。

  到后面,她被这几人说得实在没办法,想着就如了他们的意也不可。

  可是真等她愿意的时候,自己母亲跟姥爷再也联系不上了。

  电话永远都是转移到秘书室,想要回家,直接被拦在了山脚不能上去。公司里找不到母亲的人,姥爷也见不到,多方打听才知道去了疗养院。

  真正到这个时候,苏清才发现,他们真的放弃了自己。

  这下她从内心深处感到了恐慌,就算不用旁人催促,她也想早早的见到他们,然后说声对不起。

  她以为只要自己愿意,家总是在那里的,不会消失,也不会不见。但没想到它也是可以对她关闭的。

  总围绕在她身边打转的郑家人跟江家人,似乎也察觉到不能在她身上炸出东西来的时候,一个个均慢慢的对她怠慢了起来。

  苏清看着同一病室的其他产妇,一个个身边多多少少都围绕着几个家里人,对她们贴心照顾。

  此刻,苏清终于想起了自己母亲的好,以前她每次生病感冒,在重要的工作,妈妈都会放下,然后白天黑夜的照顾自己。

  苏清委屈的情绪如同被冲毁的堤岸,她不顾一切撑着像是被重型坦克碾轧过的身体从床上下来,借了旁边病床的人的电话,拨打了那个铭记于心的熟悉的号码。

  苏清忐忑不安的期待能听到电话那头亲切关怀的声音,但迎接她的还是那道冷冰冰的机械转移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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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被人深刻惦记的苏离她正舒适的半躺在榻榻米上,一手拿书,一手捻着手边的水果吃得正欢,令人诧异的是,她的腹部高高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