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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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天一亮夏凡穿好衣服佩戴好装备将刀架在了腰后,拉开拉门走出了房间。

  来到庭院里,阳光照亮着砂土周围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味道。

  昨天和莱茵哈鲁特就在这里聊了两句。

  两个人也只是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宁静。

  这间日式旅馆的氛围做的很好,上次到这里时心里真的有种难得的熟悉感。

  远远的另一边菜月昴和艾米莉亚,贝蒂,奥托做着广播体操边和菲鲁特交谈着。

  艾米莉亚今天扎了三股辫,听起来菜月昴一行人每天清晨都会做广播体操,这个习惯也在梅扎斯领地传播了开来。

  而贝蒂昨天晚上罕见的和陌生人说了话,在和酒店侍者交谈中知道了这旅馆的怪谈这种事情。

  奥托在昨天晚餐时没有出现,说是和人家喝酒去了酒味到现在都没有洗下去

  “起得真早啊弗洛瑟大人,早上好”

  说着莱茵哈鲁特从走廊走了过来。

  “看起来你休息得不错”

  “还好还好,感觉真的很新鲜呢,从前一直没什么机会到这里的”

  莱茵哈鲁特看了看正在和菜月昴他们交谈的菲鲁特。

  “看来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夏凡说道。

  莱茵哈鲁特苦笑了下走到了空地上:

  “是啊大人,菲鲁特大人还有很多事情要学习”

  “不必这么说话,我们一年前也才见过面不是吗?”

  莱茵哈鲁特沉吟了一下,没有回答。

  “有什么事想问就问吧”

  沉默了一会儿后,莱茵哈鲁特点了点头。

  “一年多前,我和大人您在克鲁修大人的宅邸见过面,那是我和您的第一次见面”

  “嗯”

  “之后安德里斯就出现了,猎人也开始行动了”

  莱茵哈鲁特说到这停顿了下。

  “上次委托任务给您时,任务结束后我和您见了面,由于加护的原因我透过您那有着特殊阻隔术式的看到那位安德里斯的猎人就是曾经见过面的人,真的感觉到很惊讶……”

  “那么拥有众多加护的你到现在为止看出了什么?”

  “看出了变化,我想不通,仅仅一年多未见肉体就强悍到了这程度,说真的大人您是我目前见过的人类当中肌肉最强悍的人了,您是如何做到的?”

  “有加护真的是好事,有了这种恩赐无论做什么都容易得多,而像我一样的普通人就只有努力锻炼了”

  “可是,我看出虽然您的身体肌肉不是特别夸张但是韧性和肌肉密度难以形容的大,这就算是有『教导的加护』和『锤炼的加护』加上治愈魔法也要十几年的时间才能做到,普通人要练成这样也要二十多年的时间……”

  莱茵哈鲁特不解地摇了摇头。

  “我不明白,您是如何在一年多的时间练出这种身体的?而且难不成您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成为了安德里斯的『人』了吗?”

  莱茵哈鲁特的问题重点不是在于前面的『锻炼』而是在后面的『成为了』上面。

  “这个我确实不能告诉你,也是所谓的秘密吧”

  “啊,是的,我明白了”

  “……我也有一些事不明白,大人,那就是安德里斯的出现意味着什么,昨晚实在是感到有些累了,想安静的待一会儿,所以我们都没怎么说话呢,我也没去问”

  夏凡听后沉默了一会儿。

  “……这个也只有和你才能说了”

  “我?”

  “对,因为你是——剑圣”

  莱茵哈鲁特一怔。

  “剑圣意味着一种责任和力量,保护世人的力量,安德里斯的出现如同民众的传言:这个世界将有大动荡发生,所以我来了,其实当组织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你也应该知道了吧?”

  “而这种话对民众说会引发恐慌,这个世界的人都将会陷入不安,安德里斯虽然是留下的传说,但是这个在四百年前建立起崇高威望的组织一旦出现并说了这种话,后果真的不可想象”

  听完这句话后,莱茵哈鲁特陷入了沉思。

  “全世界都将陷入动荡吗……唉”莱茵哈鲁特走到夏凡身边。

  “这我明白,从我见到菲鲁特大人开始,我就隐隐有了这种感觉,这世界在这个正在发生一些非常重要的变革,可是现在的我还不知道如何去做,我完全没有头绪”

  “那真是奇怪了,为什么你会有这种疑惑呢”夏凡看向他。

  “……我真错过了很多事情,但是我真的很想尽自己全力去做到,因为责任,但,需要我处理的事情太多了,而有些事情我很想亲手去做。却因为职责和国家安排而不得不搁置在一旁”

  “剑圣的加护本就是正义留下来与邪恶势力对立的力量,如同光和暗,它是可以依靠的强大力量,而这个力量和其带来的责任则由你们阿斯特雷亚家族承担”

  莱茵哈鲁特听到这叹了口气。

  “也是呢……”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和选择负责,你是剑圣,也是一个人,你顾及不了所有,你代表了光明下的秩序,权威和正义,你也尽力做到了,而剩下的你顾及不到事……”

  夏凡说着转头看向了他“那些就放心交给我吧”

  “额”莱茵哈鲁特也看了过来。

  “我们的岁数都差不多吧,嗯?”夏凡说道。

  “是的”

  夏凡明白,也许也就是身份和年龄的特殊性,现在的两个人才能这样子暂时忘记身份,忘记职务,相互诉说着这种话,但是这种话不能明说,这是两个人的一种默契。

  “……莱茵哈鲁特,你是历代最强的剑圣,你这一代将正面应战带来这个动荡的『它』而直面面对这些是你这个家族的宿命”

  “是呀……一直以来的宿命……看看眼前的这些人开心的笑容,多开心啊,我一定会守护好这片土地的”

  莱茵哈鲁特感慨道。

  夏凡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菲鲁特和贝蒂,菜月昴他们正在走廊里打闹玩笑。

  “你是不能败的”

  “我是不会败的”

  说出这句坚定的话的红发青年,眼里满是坚定不移的信念。。

  “大人,昨天您跟我说强欲司教进入到了普利斯特拉而魔女教也开始了行动,这是您到这里的原因吗?”

  “对,这个事还没简单到你一个人就可以处理”

  “但有我们在的话,一定会没事的”

  “也许吧,现在我这边正在积极准备把损失减到最低,但最关键的也只能是我们出手了”夏凡哼了下。

  “是呢,我也会做好自己那份责任的,您打声招呼我一定会到”

  眼前,菜月昴一行人走了过来。

  “早上好啊,两位最强”

  菜月昴打了声招呼。

  另外几个人向夏凡行了一个礼。

  “早上好啊,昴,早上好,菲鲁特大人,艾米莉亚大人”

  “哼,不是叫你不要跟着我吗?”

  菲鲁特叉着腰恼怒地质问道。

  “抱歉菲鲁特大人,我没有跟随的意思,刚才我正在和弗洛瑟大人聊天”

  “哇,弗尔洛斯大人的气场都不一样……”奥托缩在了菜月昴身后说道。

  “别怕嘛”

  “——普利斯提拉的各位市民们,早上好”

  “啊?”

  巨大的声音仿佛凭空出现般,在所有人的耳中回荡,猝不及防的菜月昴发出了惊叹,惊慌地看向四周。

  夏凡看到艾米莉亚,菲鲁特和碧翠丝和菜月昴一样,露出对那声音大惊失色的表情。

  “喂喂,这是什么啊?好大的声音啊”

  “不过也不是天方夜谭啊。只要让很大的声音在街道响起就可以了。但是……”

  菲露特小声嘀咕着,而菜月昴一边也做出评论,一边怀疑这种事情大概和魔法不无干系。

  能够同时向一群人传音的魔法,就想起之前尤里乌斯所掌握的可以实现意识共享的,名为『链』的魔法。

  但是,说到底那只不过是将有限范围内的人以某种心电感应的方式联系起来而已。

  而这种将声音直接送入耳膜的手段是不同的。

  “类似扬声器一样的东西?”菜月昴问道。

  菲鲁特向菜月昴表示这和自己想的差不多。

  “那是魔法器”夏凡说道。

  “弗尔洛斯大人说的对,昴,你不知道吗?这是设置在普利斯提拉的都市官厅的,利用魔法器的效果的广播啊”

  “魔法器……魔法器吗?!”

  “是”

  “我昨天,在和各式各样的大人物喝酒的时候听说的,在于都市官厅里的魔法器每个早上的广播,是普利斯提拉每天的惯例”

  “为什么,又是这么奇怪的每日惯例”

  “在市区里想要传达的信息事项之类的,一下子就能让大家都听到,很方便的。而且普利斯提拉在都市的构造上来说,发生事故时可以采用的避难路线之类的十分有限。为了不在这种特殊的时候发生混乱,平常就开始使用让他们习惯什么的”

  “唉?……有仔细想过的呀”

  紧急事态所使用的魔法器,菜月昴向众人对于这种想法很佩服。

  “平时就为这种事情做准备,让市民先习惯这个这种想法也很有新意嘛,看来,是个相当聪明的家伙担任市长呀”

  “不,让这个魔法器的经常广播,说到底,提供魔法器的好像就是齐力塔卡,说是作为这座城市的经营商,这是理所当然什么的”

  “缪斯商会的负责人么?”莱茵哈鲁特问道。

  “对,他就是我们昨天去吃晚餐时说的那个不不不不要碰我的莉莉安娜!向我抛出的魔矿石。然后哭着喊出莉莉安娜名字的文雅的男子——”

  菜月昴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起来他非常的迷恋莉莉安娜,好像还把她困在了这个城市”

  “不过不过别人形容他优雅啊,没有呢”

  “没有啊……”

  “那个一点也……”

  碧翠丝,艾米莉亚的意见相同,奥托苦笑了。

  “虽然我也想到你们会这样回答的,但作为这个广播的负责人的齐力塔卡进行着是事实,你听,一个声音有印象对吧?”

  “这是借能传递声音的魔法器之力,向都市的大家传达我的声音。吓到了第一次听到的人的话真是很抱歉。如果现在暂时,能听到普利斯提拉稀有的日常,那将是很幸运的事”

  “不过是他吗?这个声音听起来这么正经的,跟我映像中的萝莉控不搭啊”

  菜月昴歪着头想了想。

  “不对,库林德先生看起来不也是很正经吗……难道说萝莉控平常都能巧妙地伪装自己吗?社会地位高的萝莉控真是可怕呀”

  库林德,罗兹瓦尔现宅邸的男执事,一个青头发细脸的万能的执事。

  安德里斯情报显示这个人智力高,能力很强。

  “嘛,这是不是真的是齐力塔卡这个人也很可疑。或许有单纯听错的可能性吧”

  “然后给那样的各位,送上我充满我心中的……不!向你们送上美好的祝福吧!今早一再恳求,终于光临了!『歌姫』莉莉安娜的歌声,请你们务必聆听!”

  声音又传了过来。

  “啊,是本人呢”菜月昴说道。

  之后魔法器响起了哗啦啦的吵杂声音,声音里有着人改变位置的感觉,之后一声轻咳后,出现了微笑声。

  “嗯~大家好。我就是所介绍的莉莉安娜,每天早上的这个事情让人感觉歌姬的负担重如泰山,但还是想要尽全力去唱歌演奏来营造欢乐,请为我应援喔”

  夏凡听到了莉莉安娜的有特点的说话方式。

  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齐力塔卡的声音通过魔法器时有些断断续续的听不到,而莉莉安娜的声音却没有一丝不完整。

  “厉害厉害……”菜月昴喃喃道。

  “那么,我要唱了,请听——剑鬼恋歌第二幕”

  传来的声音中有着乐器准备好的声音,接着莉莉安娜轻轻吸气开始了演唱。

  这个故事夏凡听过,是以剑生存的鬼和女人的悲伤的爱情故事。

  ——————

  听完莉莉安娜的歌之后,夏凡和莱茵哈鲁特跟着菜月昴一行人回到客厅准备吃早餐。

  作为中间者夏凡坐在了菜月昴和莱茵哈鲁特之间。

  坐了一会儿莱茵哈鲁特说有事情,于是和菲鲁特离开了客厅。

  ——不管是在哪个世界,哪个时代,其成就英雄事迹都会以某种形式流传于后世。

  领导了内战的终结的英雄,以及将那位英雄取为妻子的剑鬼的故事作为『歌』被传唱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只是在早上唱这种歌让人感觉到有些不舒服。

  菜月昴小声对夏凡说起了自己昨天和威尔海姆交谈时,这位老人对妻子和孙子的想法。

  艾米莉亚她们是很单纯的听着『剑鬼恋歌』悲伤的歌词和沉迷莉莉安娜的歌声,她们不知道被传唱的剑鬼正是威尔海姆,那个剑鬼的故事是以什么样的形式诞生的她们也不知道。

  这时一声非常有穿透力的哨声传了过来。

  ——!!

  夏凡移动到了一个人的面前。

  “您来了”

  站在之前的楼顶上,结将一封信递了过来。

  夏凡打开看了下。

  “……看来,你们已经准备好了”

  “现在要大干一场了吗大人?”

  “现在太早,他们的目的还不清楚,静观其变吧”

  “不过我想有剑圣和您在就行了吧,你们两个人就可以解决他们了”

  “这样做没有意义,那时候肯定会出现意想不到的事情,你们先做好准备,然后尽快调查清楚还有没有其他的力量渗透到这里了”

  “是!”

  ——!!

  夏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拉开门走了下去,向客厅走去。

  “总之,今天下午是以和奇力塔卡先生的再次交涉为宗旨,能争取到奇力塔卡先生的亲信『白龙之鳞』的那位大人帮忙劝说的话就最好了”

  “『白龙之鳞』,好厉害的名字呢。是昨天也在旅馆的人?”

  “嗯,是的。『白龙之鳞』在这一带是有名的佣兵团。嘛,虽说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就是了,但是好像是最近复出被奇力塔卡先生雇佣为私人部队的样子,同席的恐怕是其代表”

  “一起在房间里的人……啊,那个最好说话的人吗?”

  夏凡走到了客厅。

  “哇!弗尔洛斯大人,您怎么突然消失了?!”

  菜月昴惊叫道。

  “我有事”夏凡说道。

  “哎呀,吓死我了”

  “刚才我听到了『白龙之鳞』这个词”

  “诶?啊……嗯,大人您知道这个”

  “唉——昴,安德里斯是雇佣兵和杀手组织的起源,怎么可能不知道”

  艾米莉亚无奈地叹了口气。

  “噢!那么下午的谈判弗尔洛斯大人您和我一起去好吗?拜托拜托!”菜月昴双手合十,拜了拜道。

  “你们的事和我无关,我不想插手”

  菜月昴一怔,探出的身子缩了回去,继续和艾米莉亚和奥托交谈。

  “――早上好啊,那边的各位都起好早啊”

  就在艾米莉娅阵营决定内部和外部的行动方案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拉开了露出了安娜斯塔西亚的脸,狐狸围巾配上日本的和服。

  纯粹因为衣服罕见而两眼发光的艾米莉亚他们,安娜塔西亚看着他们,露出昂然自得的表情。

  “很好,很好。看来今天早上都被吓了一大跳,我很开心呀”

  “安娜塔西亚小姐的打扮,好漂亮。难道说,这就是昨天所说的那个?”

  “对,这就是昨天洗澡的时候说到的和服喔。虽然和浴衣很像,但穿起来要不少花功夫”

  安娜斯塔西娅在那里欢欣地转着圈,染成蓝色的衣物与这她诚然相衬。

  ——卡拉拉基之中,很明显被引入了日本知识。

  “那件衣物,莫非是自卡拉拉基古时流传下来的?”

  “诶,你知道的很清楚嘛,菜月君。好像是从合辛的时代开始就很开始频繁出现的。只不过,一时间制作方法失传,到近十几年才开始有工匠能够再现这种服饰”

  安娜塔西亚说完来到夏凡面前行了一礼后转了一圈。

  “大人,觉得我今天看起来怎么样?”

  “很好看”

  “谢谢大人夸奖”

  之后,莱茵哈鲁特带着菲鲁特回到了座位上。

  安娜斯塔西娅大人。今天清晨的您也是愈发地美丽动人。因为您连对我都不愿展现身姿,我还一时忧心不已。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了”

  “诶嘿嘿,这可是咱家的私藏珍宝。毕竟等到衣服作好,已经是马上要出发去普利斯提拉了的时候了,不给尤里乌斯看怎么行”

  之后,尤里乌斯也与他们汇合,安娜斯塔西娅向自己的骑士展示了自己的衣服,得到了明确的溢美之词之后,安娜斯塔西娅歪了歪头。

  “咦?蜜蜜他们没和你在一起吗?”菜月昴问道。

  “里卡多说他有要事,昨夜到都市外面去了。不过蜜蜜他们……好像是跟在艾米莉娅大人的一名从者,加菲尔的身边的样子”

  “跟加菲尔?”

  听到自己人的名字,艾米莉娅抬起头。

  “是的”

  尤里乌斯说着点了下头。

  “蜜蜜发现加菲尔出了旅馆,就直接飞奔上去了。然后黑塔罗又去追蜜蜜……”

  “然后缇比也无奈之下跟了上去,并给约修亚留了话。是这样的吗?”

  安娜斯塔西娅双手叉腰,向躲在高挑的尤里乌斯身后的约修亚确认道。

  清秀的青年听见主人的话,怯生生地上前,面色憔悴,万分抱歉地低下了头。

  “万,万分抱歉。我……在下虽然也拼命阻止了,可是蜜蜜和黑塔罗都根本不听,缇比说包在他身上了”

  “嘛,缇比也跟着的话应该不会出事,算了吧。主动邀请的一方却表现得慌里慌张的,对于客人来说也太不像话了”

  拍了拍感到惭愧的约修亚的肩膀表示原谅,安娜斯塔西娅转过头面对着在座的所有人,摇着她柔顺的头发,手指把弄着围巾,露出典雅的微笑。

  “如同诸位所闻,虽说是十分狼狈丢脸的事情,但是希望各位可以包容。咱家可爱的副队长,貌似也因初恋感到兴奋不能自已了呢”

  蜜蜜喜欢加菲尔到无法自拔,所有人都知道。

  只有艾米利亚和约修亚不知道这件事。

  “说起来,菲鲁特那也没瞧见顿珍汉他们几个来着。他们几个没在这旅馆里面过夜吗?”

  “你说加斯顿他们吗?那个嘛,他们几个住这种旅馆实在是浪费,这当然是玩笑话,也许是因为被惯着就感觉很别扭呢。姑且,他们应该是被逼无奈住进都市的某个便宜旅馆里了。不过……”

  回答了菜月昴的问题,菲鲁特露出牙齿笑了起来。

  “那个顿珍汉的叫法,不错啊,,因为他们叫加斯顿,拉珍斯,汉巴里所以不会搞混,而且他们也不怎么讨厌这种叫法”

  “我也觉得是个好名字,简直都想称赞一年前的我了。我听到他们本名的时候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奇迹呢,吃了一大惊”菜月昴自夸道。

  “——啊,我们来晚了,貌似是最后呢”

  身穿军制服的克鲁修和威尔海姆,菲利斯走了进来。

  威尔海姆今天穿了礼装,脊背挺立不拔,看着老人这般身姿,一侧的菜月昴不由地双肩一抖,他咽了咽口水,打算偷瞥一眼老人的侧脸,可正好和看过来的威尔海姆对上了视线。

  然后

  “————”

  威尔海姆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在房内随主人稳重地弯下了腰。

  之后一行人也像夏凡行了一个礼。

  “那么,虽然好像有几个人没有露面,但十有八九是无法出席了。反正今天早上也平安无事地见过面了,那么来吃好吃的东西吧,保管你们一定没吃过”

  坐在上座的安娜斯塔西娅拍了拍手,这般宣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