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水郡守韩青如,也就是现在这鬼郡守,相传此人在位之时横征暴敛,闹的民怨沸腾,但因为其敛财有道,打点上官和周围同僚,外加西水郡偏远,所以恶名并没有传到京城去,活了一百余岁才寿终正寝。”
罗侯将这鬼郡守的来历说了出来,马应国却皱眉问道:“知道这些有什么用?那鬼郡守的香火又在哪里呢?”
罗侯摇了摇头:“鬼郡守的香火设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但这鬼郡守刚刚之所以没死,估计是因为有香火愿力为引,在其魂魄之上建立一丝神性。”
“所以等其死后,就算是没有完整的鬼修法门,也能够修炼鬼修功法,转化为后天之鬼,不仅异常强大,而且只要神性不灭,便会是不死之身。”
但话虽这么说,鬼郡守的牌位究竟在哪里,大家并不知道。
而且大家都怀疑,这鬼郡守如果按罗侯所描述的那般无恶不作,那么到后世怎么还会有人供奉他呢?
“或许……我知道那鬼郡守的灵牌位置。”
陆长生突然说道。
众人齐刷刷的视线看向他,那表情仿佛像是见了鬼,因为陆长生一直与他们呆在一起,并没有单独去侦探过哪里啊。
“现在,我们就应该兵分两路。”
陆长生沉吟片刻,淡淡说道:“刘校尉、马校尉和罗兄,你们对周围的地形比较熟悉,由你们去一趟元敬镇,检查一下那里面供奉的牌位佛像,到底是不是真的王元敬。”
“而我昨夜通过秘术,发现这蟒山镇还有一处隐秘的小山,那上面似乎也有一座破庙但却被鬼阵所封印,其中必然有猫腻。”
“我们在蟒山不走,也能牵制那鬼郡守,为你们争取到时间。”
这就是陆长生的推断!
既然从正向思维想不通,那不妨大胆猜测一下。
那被万民供奉的,或许并不是王元敬呢……
“陆大人说的有理。”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起程,只是这里……”
刘天赐点点头。
他们本来就以陆长生为尊,刚刚大家都能看的出,陆长生一个人面对那鬼郡守时也不占优势,何况现在也消耗了不少。
在他看来。
这种情况,他们已经尽力了,完全可以向北河府求援了。
“没事,你们放心去吧。”
“抓紧时间。”
陆长生摇了摇头。
别人以为他已经没有底牌了,但实际上他还有完全体的黑弓和被动天赋没有用出来,已经足够自保。
刘天赐几人见陆长生神情坚决,也没法多说,只能凝重的点点头,然后就向蟒山外的元敬镇而去,大约两百里地,以他们的脚程,一天走个来回足够了。
刘天赐几人离去。
周围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就只剩下呼呼的阴风将树叶吹的哗哗作响。
时不时的有一道道黑影飘过。
那是鬼郡守派出来搜寻陆长生的小妖,陆长生在众目睽睽之下打的他这么狼狈,他心中也充满了怒火。
但陆长生倒是没急。
现在匿阳旗的效力还没有散去,他们可以有充足的时间恢复体力。
陆长生领取了一波挂机奖励。
只可惜,并没有领到新的那种龙血豆腐的顶尖食材,否则估计能够直接将他消耗的气血补满,但之前的优质食物还剩不少,陆长生将一些耗牛肉和软炸龙筋分给大家,也让众人吃的啧啧称奇。
时间过的很快。
东边的天际微微露出了一抹金黄想要渗进蟒山,很快就被蟒山上空盘旋的鬼云吞噬。
可以想象,如果不将鬼郡守尽快铲除,这蟒山也会变成鬼域。
除了陆长生以外,还剩下的是东方玄以及祝迎杰三人。
几人的实力都不用多说。
在丛林间,就仿佛是四只敏捷的豹子,其中陆长生负责外围,祝迎杰负责提着四仪探鬼灯,一旦有小妖靠近,陆长生便会以极快的将其清楚。
很快。
那隐藏在谷深处的小山头和其上那孤零零的破庙就露在了众人的眼前,只不过隐藏在团雾之中,看不太清。
“先停。”
“这里就是鬼阵了,东方兄你有什么好办法?”
陆长生对众人淡淡说了一句,便看向东方玄。
他虽然实力比东方玄强很多,但却是半路出家,只会攻击性的法术,却学习的不够系统,像是这种破解阵法的法术便不会。
祝迎杰三人还没到入脉境,还没感觉。
但东方玄是正宗的道门出身,所以和陆长生一样,神情凝重的盯着那鬼雾。
只见他取出一张翠绿色的符箓。
陆长生也认得,这便是他师傅玄诚道人的拿手符咒,当初他就靠这小符咒破了阻碍燕王数万大军的血云。
绿符飘进鬼雾,转悠了一圈回来后,便又重新落在了东方玄的手上。
“不行。”
东方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我和他的实力相差太多,想要不被那鬼郡守发现来破解阵法,几乎不可能。”
“不过……”
东方玄话锋一转,说道:“我可以用符法将一个人融入到这鬼阵之中,能够不被这鬼郡守发现,但只有一刻钟的时间。”
“一刻钟也够了。”
陆长生点点头。
有一刻钟的时间,也好过他用灵力强行破阵被鬼郡守发现的要强,那样说不定连一刻钟都没有。
随后,东方玄便将这枚小绿符贴在了陆长生的背上,并告诉了他一些灵力运转的路线后,陆长生才悄然的进了那一团黑色的鬼雾之中。
虽然因为鬼雾的关系没有视野,但以陆长生现在炼气境的实力,即便不睁眼,也能察觉到方圆百米内的任何异动,所以他的速度仍然极快。
只是几息之间,便推门进了那破庙。
破庙之中。
支撑庙宇的横梁柱子已经坍塌了一半,层层的蜘蛛网挂在上面,空气中满是灰尘飘散,就连正对着庙门的人像都没了半截,只能隐约的看见似乎是有一个木牌子挤在那些香灰之中。
陆长生左右四顾的看了看,两侧所提的对联已经被腐蚀的看不清一点自己,只能寄希望于那木牌灵位上能有些什么端倪。
于是他便向前走去,可还没触摸到那木牌,便感觉到身后似乎出现了一个幽幽的声音:“你害的我好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