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孤岛,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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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鲨鱼游到海岛的近处,把头搭在沙滩上,尾巴不断地拍打后的海水,溅起一朵朵巨大的浪花。既像向老人求救,又像摇尾乞怜。

  它胃部的不适越来越强烈,不断呕吐,却吐不出任何东西,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老人站在它边,跟它一只牙齿差不多大,嘴里轻哼了一声,责备道:“大鱼,你又跑到哪里去了?又贪吃了吧?上千岁的鱼了,还改不了贪吃的坏毛病。”

  鲨鱼不会说话,只轻摆了几下尾巴,眨眨眼,便不敢再动了。老人给他取名“大鱼”,既贴切又随意,仿佛这世上并没什么值得他多费神思。又仿佛这条庞然大物在他眼中与一般的鱼类并无多大区别。

  老人知道它在认错,也不再怪责。他走到大鱼侧边,右手伸出贴住他的肚子,只轻轻一推,大鱼巨大的体便向另外一侧翻去。

  如果这个景被人看到,只会惊到说不出话来。大鱼长达二十丈,单手就可以把它反侧,这是多大的力量而且老人一脸轻松,完全不把这当回事。

  大鱼一动不动,并未因为被反侧而抗拒半分,在它意识里,主人是百分百值得信任的。

  老人右手依然把大鱼固定好,又伸出左手,紧贴大鱼的肚皮,双眼已经闭了起来。

  在他脑海里突然展现出一副清晰的画面,大鱼全的筋骨骼皮肤分别呈现出来,就像后世的ct一样。不,比ct还要清晰一万遍,这些景象有颜色有流动有反应,仿佛亲临其境一样。

  老人很快就发现大鱼体内有一个人,一个以打坐姿势坐着的活生生的年轻人。

  “咦?他竟然还没死?”

  老人感觉到这人依然有生命特征,虽然一切都显得很微弱,但他确认他还活着。

  “嗯……还是个脉师……七等一重,这个年纪七等一重,倒是不错!他这层紫气是怎么回事。噢,怪不得!就是这层紫气保护他在大鱼的体内活着的。”

  史辛的修炼速度在汉朝可算首屈一指,但在老人心里,却只是区区的“不错”。

  老人很显然也是个脉师,但他所有的动作都没祭出过脉器。他有一个独特的绝技,可以通过真气观察人体内的况,这股真气很柔和,让大鱼感觉不到任何异常。但一与史辛接触,马上被月石的蓝气所发现,“吸真”天赋被动激活,伸出了触手相吸。

  真气的异常况惊醒了打坐中的史辛,他动了一动,马上就要惊醒。

  两者的真气一碰,老人的双手一颤,心中变得激动起来。

  能吸取别人真气

  的脉器并不是绝无仅有,老人也并非惊于此事,而是他察觉到了史辛真气的不同寻常,可以说完全超出了他估计之外。

  “他必与我有莫大的关系,我要救他出来。”老人心里想着,一股更强劲的真气从左手发出,把史辛全包裹在里面,随着真气的移动,他的体也缓缓向大鱼的体外滑了出来。

  史辛醒了,只是浑黏兮兮的,好不自在。他一睁眼,黏液在眉骨处滴滴答答地往下掉,一阵浓烈的酸臭之味传来,中人呕。

  他连忙闭起双眼,耳边传来一把低沉苍老的声音:“进大海里洗洗吧!”

  早在鱼腹之时史辛已经醒来,那股包裹着他的真气虽然柔和,但强大到无与伦比,就是这股真气的主人把自己救了出来。说话的正是此人。

  史辛想不出他有任何害自己的理由,于是返入海,把上的黏液洗得干干净净,呼吸为之一畅,这才睁开眼来。

  大鱼已经被老人推回海里,老人眯起双眼打量史辛,和很多老人一样,眼也不眨地看着。但和很多老人不同的是,老人的眼神很清澈,就像少年一样,没有半点浑浊。

  “多谢前辈相救之恩!”

  史辛从水里走了上去,拱手道谢。

  老人点点头,“跟我来吧!”

  他转前行,史辛紧紧跟随。

  沿途的风景非常奇异。所有植物都叫不上名字,而且都长得很矮,最高的只跟史辛一样高,大部分都在腰间以下。

  与它们的高度相反,枝叶非常茂密,甚至可以用疯狂生长来形容,比王汤旁的水烈花还夸张。枝叶间挂着某些从未见过的花果,花朵鲜艳滴,果实饱满清香,俱都惹人喜。

  史辛啧啧称奇,却不敢过多发问,只专心致志地跟着老人走路。

  行得一阵,老人的速度越来越快,史辛刚开始还能跟上,后面就被拉大了距离。

  经过观察,史辛发现老人并没有独特的步法。甚至跟寻常老人一样,双手背在后,双腿为了节省力气,提到离地一寸的地方就放下,如果不是速度特别快,真的跟踱步差不多。

  但就是这样的踱步,把史辛远远抛离,老人瞬间不见了踪影。

  史辛功力还没恢复,又饿了几天,早已变得手软脚软,一轮疾奔之下更加汗如浆下。

  正待张嘴叫喊,老人忽然从旁边窜出,手指往嘴巴一堵,“嘘~不要大声叫喊,神山上面的人不喜欢吵闹。”

  说罢手指指向海岛的中央,一脸神圣……甚至有些眷恋和倾慕……还带点悲哀和思

  念……总之表很复杂。

  史辛立即掩上了嘴巴。放眼远望,一座黑漆漆光秃秃的高山直插云端,根本就看不出有多高。更奇异的是,高山顶端大末端小,细长细长的,就像一条倒挂的竹子一样,让人觉得它岌岌可危,随时都会被强劲的海风刮倒。

  这种形象,似乎跟“神山”相差甚远。

  “我倒忘了,你上有伤,走不快。老夫一个人住了太久,习惯了这个速度。”老人微笑着摇摇头,一张愁眉苦脸硬是挤出了点笑容,让人看着无比别扭。

  老人随手摘了一个果子,递给史辛,“吃了吧,对你的伤势有好处。”

  史辛接过一咬,顿时芳香满溢,甘甜的汁水顺着嘴唇流下,急忙伸出舌头回,一副猴急的样子。

  “哈哈!饿坏了吧再来一个!”

  老人笑眯眯地看着史辛,眼神里透露出慈祥。不知怎地,虽然这里处处透露着古怪,但史辛敢肯定老人对他绝无恶意,从他手里接过三四个果子,囫囵吞下。

  “谢前辈,够了!”

  史辛吃下果子,精神一振,内伤竟然好了不少。

  “走吧!”

  老人继续在前带路,两人又走一阵,终于在那座奇特的高山前停下。

  走得近了,史辛这才发现高山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弱不风。最末端处有三人合围的大小,而且它的材质黑得发亮,里面透露着神秘的气质,竟然是一支绝品的晶石。

  看到史辛的表,老人猜到他的心思,微笑道:“这确实是一支晶石,但只有高等级脉师才有资格用来炼丹。”

  “前辈,我可以摸摸吗?”

  史辛很激动,说是摸摸,实则脑袋里已经想着如何把这根巨大的晶石割开,再把它炼成一颗颗的灵丹。

  “在空中感受一下就好了,不要直接碰触。因为以你的等级来说,摸了之后会受不住上面的地之力,反受外伤。”

  “地之力”

  史辛的手似乎离得有些近了,指尖尚未碰到晶石,一股强大的灸之力透过空气散发出来,在史辛的手上烫出了一个水泡。

  “这……太夸张了吧”

  史辛倏然一惊,猛地缩手,月石的紫气闻讯而至,不一会就把皮肤修复完好。

  老人点头赞道:“这应该是你脉器的修复作用吧好。要触摸神山,应该先以真气散于手掌的表面,以真气抵抗上面的力,像你这样贸然接近,很容易就被烫伤的。可你现在内伤未愈,等恢复到全部功力,再试着触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