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大夏,大玄的行政规划乃是以州府划分,合计十二州三十六府,其中四府曾为大玄国都,为玄京朝廷直辖。
没有错,大玄曾经迁都四次,是以合计有四个府城被直辖。
之所以迁都,还是因为曾经的国家积弱,导致国都都受到敌国威胁,致使朝廷不断迁都。
在崛起之后,因曾为大玄国都,这四府之底子还在,经济迅速发展,并因其特殊地位,被朝廷列为直辖府城。
而在道门的三十年间,四大府城都有道门势力驻扎,虽然没有七派入驻,但驻扎的也都是百宗之中最为顶尖的四个门派。
之后在萧冕的三十年间,哪怕是经历重重打压,这四个门派也依然扎根于此,势力虽有所收缩,但依然举足轻重。
不过在今日,四大府城之一的顺天府外,却是喊杀声不断,血腥味在云山剑派的上空萦绕了经久不散。
百宗之中最顶尖的四派之一云山剑派,不知在何时被萧冕收服,一直为其充当间谍,在道门之中当二五仔。
道无涯通过多年暗查,早已发现云山剑派有二五仔之嫌,但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无法正面在道门之中攻讦云山剑派。
在秦旸和其合作之后,道无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云山剑派,想到了借秦旸之力先铲除这个最大的二五仔。
于是乎就在屠灭青云派、青牛观、赤霞观之后,秦旸将屠刀对准了云山剑派。
这一日,以玄翦为首的六剑齐出,连魑魅魍魉都抬着轿子出现在云山剑派之外。
玄翦等人在云山剑派中屠戮,而秦旸,则是在外边静静等候。
等候一人的到来。
“嗖——”
伴随着破空声,潇洒的身影御剑降临,剑气破空,直直指向那静静停在地上的轿子,还有站在轿子旁的魑魅魍魉四人。
“叶长庚!”
魑魅魍魉四人齐齐出现,四人如一体,四剑同一心,身影分化,“魅影神功”,御气卸力,四剑如层层罗网,剥削叶长庚的剑气。
但是,哪怕四人全力卸劲,也依然无法将叶长庚的剑气削弱哪怕百分之一,凝实的剑气震开四剑,四人吐血败退,而剑气则是依然飞向宽敞大轿。
“老六,何必这般急躁?”
轿子中传来幽幽之声,一颗断云石从轿内飞出,挡在剑气之前,两者碰撞,断云石不断旋转,增大,而剑气却是被其不断吸收劲力,最终消失在空中。
“老五!”
踏剑飞行的叶长庚眉间现出凝重之色,“果然是你在出手。”
“自然是本座,”秦旸低笑道,“大玄道门被萧冕压制了这么多年,哪怕见到有推翻萧冕的希望,也不一定有立刻动手的胆子。他们都在等萧冕的劫数降临,也唯有本座,才敢在此之前大胆动手。”
道门七派掌门,也包括老七道无涯和正一道的紫阳天师,他们的心中都还残余着对萧冕的畏惧和警惕,是以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六虚劫”不至,他们就不会奋起一搏。
毕竟,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他们没这胆子,是因为没这实力,”叶长庚漠然看着那台外表一片漆黑的轿子,道,“二十年前,道门不是没想过彻底袭杀国师,但最终他们还是败了,紫阳天师被国师硬顶着‘六虚劫’重创,其余各派整整十个炼神高手、三个返虚高手,皆被灭杀。”
“连紫阳天师都无法阻止国师,你凭什么觉得你能?”
“但这一次的‘六虚劫’,远比上一次要强不是吗?”秦旸的笑声依然不断,“要不然,道门和朝廷之中也不会有人蠢蠢欲动了。况且,你凭什么就觉得我不能?”
“你便让叶某试试你的本事!”
叶长庚人剑合一,人与剑皆是晦明变幻不定,化作一道银白剑光,刹那间便是千百道光芒,激射,天上地下一片银白。
他要试试秦旸的实力,看看秦旸是否如传闻中一般能战炼虚,也要试试秦旸的伤势,看看······
‘能不能杀了他!’
剑光之中是决然的杀意,叶长庚要试试是否能趁着秦旸有伤在身杀了他。
“好强的杀意,呵呵,寰宇昭空,神物任化·墨狂。”
断云石化作令人熟悉的墨狂剑,犹如被一只无形之手持着一般,使出绝妙剑式,“天命剑道·封剑埋名。”
剑势无锋芒,亦无凌厉锐气,这一招,是守御之招。剑器舞出一道剑轮,挡在千百剑光之前,任你剑光如何凌厉,也要被消了锋芒,埋了剑意。
“太白行·飞剑决浮云。”
千百剑光之中,一道银白剑锋突出,快到极致,竟是在刹那间穿过剑轮封锁,任你剑器如何守御,也无法拦住这一剑。
“神物任化·雪饮刀。”
“无二刀法·抽刀断水。”
轿内再度飞出一颗断云石,化作雪饮刀,同样还以至快一式,抽刀断水,江流尽断。至快的刀锋拦住至快的剑光,刀剑相磋,迸射出无数锐芒和火光。
“本座虽然伤重,但真气却是源源不绝,你若以为本座如过去那般只会以气血攻敌,那边大错特错了。”
秦旸朗笑一声,更多兵器出现。
“神物任化·啸灵枪,问天枪决·傲问苍生。”
“神物任化·金箍棒,虎哮棍集·铁锁横江。”
“神物任化·方天画戟,大易戟谱·鬼神辟易。”
枪问苍生,棒镇江海,戟扫鬼神,剑呈天命,刀中无二,五兵齐出,犹如五人齐战叶长庚一般,虽然每一兵器论强度都不如叶长庚之剑,但五兵合一,却是无漏无缺,无可摧毁。
叶长庚仗剑在五兵封锁中横行,手中太白剑舞动,剑气化作银白剑莲,开合生灭,剑式妙到极处,哪怕是五兵齐攻也无法伤到他身体分毫。
但是,叶长庚要的不是不伤己身,而是要破开前面的轿子,逼秦旸出现。
然而事实却是这五兵固然无法伤他,他也无法冲过五兵的拦截,那看似仅在咫尺的轿子,实则如同天涯一般遥远。
任叶长庚如何施为,也难以跨越雷池半步。